程方听着这个话，就特别的有画面感。
    你来得正好？
    柳总裁太不讲道理了！
    一夜无话，程方受不了，然后就付费了。
    程方第二天起来就愣住了好久，然后苦笑，脑海中还是种种画面袭击，立时感觉自己心脏扑通，两个这么成熟丰满在用那种极有女人味的磁性嗓音莺莺燕燕着，无论听觉上、视觉上还是心理上，各种角度上对程方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养眼啊。
    不讲道理啊。
    事实上，柳总裁很无私的给他解锁了有一种全新的体验！让程方彻底体验了一下鞭策秘书的快乐。
    站在卫生间镜子面前，揉搓着自己的裤头，喉咙都是干干的，有什么东西如同洪水一般突然在脑袋瓜子里泛滥，好像有些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去到公司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舔舔嘴唇，一副飘忽的样子，属实证明了昨天一周目最后的一点时间是有多么的血腥，残忍！
    疾跑一开，w减速，e接q外圈刮，回血，血怒挂上，600块拿来！
    “小程？程方？”
    同事喊了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哦哦。”
    同事有些无奈的把手中的手机伸出来递给了程方，“你手机都放在打印机旁边往了拿，刚刚滴滴滴的一个劲在响，我给你拿过来了诶，小程，是最近因为研究生考试太辛苦了？年轻人还是要注意一下休息的嘛。”
    程方咳嗽一声，就点头说对对，然后呼了口气，兀自四周张望一下，也不敢表现得太奇怪，公司到处都是吴社长的耳目，万一被发现.
    好好好，你也来得刚刚好？
    程方沉默两秒，摇摇头，啐了自己一声！你贪婪啊！你还在想什么呢？那可是吴菀卿，吴社长！怎么可能陪你玩这样的把戏！
    程方，你冷静一点，别太荒谬了！！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程方捏了一下手，决定看看手机消息压压惊吧！
    发消息过来的当然是柳芸了，昨天的画面不止是程方，柳总裁大清早的起来就陷入了迷茫――
    不过很快又是坚定，梦中的自己可以，那么现实中的自己没理由不行！
    放放也是个年轻男人，自己得大胆一点，柳芸，你本来就做好心里准备不要什么名分了，你还怕什么？
    犹豫就会败北，果断才能白给！！
    程方伸了个懒腰，“怎么了，二丫姐。”
    柳芸咬咬牙，“我，我想你了。”
    反正都已经叫上秘书了！还怕什么？柳芸无所畏惧！此刻都是直接平a加大招混用的。
    诶，谁能想到呢，这个在公司有点生人勿近的大总裁，私底下是会给程方发脚脚照片的大贴心。
    你敢信，她甚至正在开会的时候，都敢冷不丁的照一张稍微掀了一点裙子的照片，然后发给程方的。
    她好像特别喜欢给程方分享的感觉。
    而且随着尝试，柳芸也越来越放的开，吐指甲油的时候，都会吧手机放在脚边，把脚丫拍下来拍下来，问程方好不好看。
    还会给程方发一些比较凉快的照片。
    这是本能反应，那白皙的身子，那妖精似的腰，加上一双丰腴美艳的长腿，程方看得一阵激动。
    这一刀平a，关羽来了都得说华雄让给你，我给你温酒.
    “能有多想？”程方随口问。
    “嗯”柳芸是直接发了一张下半身的照片，还穿着黑色的包臀裙，纤长的小手轻轻提溜着一边，然后让裙摆有一点褶皱，“我，我想让放放直接看看”
    刚刚缓和一点心绪的程方，都被一句话整得老脸一红，赶紧抬头，左右盯了一圈。
    旁边的同事见状，眨眼问道，“小程，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
    程方缓了一口气，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手机上，这就是30岁满眼都是你的大姐姐！
    这是最成熟的时候！好不容易做好建设了，她是真的荤素不忌，在扭捏也就不礼貌了啦！
    于是很直接，试问谁能顶住一个，“放，放放，我年纪大了，没碰过男人，当然会很好奇，也会很悸动，好不容易等到你了，所以会表现得有点，有点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会忍住的.”，这到底谁顶得住能坦然说自己性子骚但身子纯的大女人啊。
    忍，完全没有必要，程方甚至觉得再大力一点.
    “二丫姐，请收了神通吧！”程方口是心非的说道。
    “鹅？不好看吗？我觉得我腿特别漂亮啊，是因为今天没穿丝袜吗？”柳芸眨眨眼，后边还跟了一张问号的图片。
    “不是不是.”
    那个男生不喜欢这种骚但她不乱，简直骚得一本正经的大女人呢。
    但也不会拉踩，自己剥花蕊，也是另一种悸动的风风味，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香但为啥不能家花野花我全都要呢
    程方抿了抿嘴唇，重新看回手机屏幕，就看见柳芸问了，“放放，你是不是特别喜欢丝袜啊？”
    “还好吧。”程方再次口是心非。
    “.那要不要今天晚上我带很多很多的漂亮衣服，和丝袜，我换给你看，你给我拍照？你觉得好不好？”柳芸发起了攻击。
    程方嘴唇都微张，此刻都有些愣住了，哭笑不得，这她妈的就是二丫姐的魅力吗！
    刺激啊，单论柳总裁这种风格，她就可以说，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背景强，长得漂亮，性格无敌，对他好，谁能拒绝这样一个打直球还熟透了的大姐姐啊。
    柳二丫在发力，在薄纱。
    “那怎么好意思呢”程方心里早就对自己做出了妥协，还是矜持了一下。
    “放放，你还是不愿意吗.”
    “怎么可能，房间.我已经订好了，我下班了先过去，咳，二丫姐，你到了直接过来。”
    “不先吃饭吗？”
    “二丫姐，听说这家酒店的餐厅味道不错”程方不装了，他属实顶不住了，他摊牌了。
    “是吗？那我得好好尝尝，对了，放放能不能不叫我二丫姐了呢。”
    程方一抿嘴唇，“哈哈，你不会觉得不好听吗？”
    “也不是，别人叫的话，我会觉得很难听，但是是你的话，叫什么都是可以的，只是我想跟你更加亲近一些。”
    “那乖女儿？”程方隔着网线大胆了一下。
    那边的回复也很快。
    “爸爸。”
    是条语音，程方听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手机都差点掉地上，还好旁边的同事正在忙工作，也没太注意。
    轻车熟路的一路找到了酒店，走进了房间，然后把房间号给柳芸发了过去。
    柳芸：“放放，公司有点紧急情况，我可能会晚一点过来。”
    程方刚刚给自己洗了干净，赶忙回复，“不急不急。”
    坐在床上，可能是周目世界的状态迭加吧，此刻还有些困了，不知怎么的，迷迷糊糊倒在床上睡着了。
    睡得说深不深，但也不浅，倒是听到房门外边有动静了才醒了。
    迷迷糊糊眨巴眨巴几下睁开了眼睛。
    月光也不太亮，周围也看不清什么东西，程方还跟一张床上躺着呢，于是赶快四处乱摸，总算找到了台灯。
    吧嗒。
    灯开，照亮了周围。
    这个酒店房间里有些撩人的花瓣香气。
    入眼是一片华丽的装修，酒店很不错，有沙发，书桌。
    地上还有一块毛茸茸的长毯子，毯子上摆着茶几茶具，是一个中西结合的豪华装修，主要还是偏中式风格一些，细到连台灯都是那种类似孔明灯的小造型，还是镂空有水墨画的，整间屋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特别的讲究。
    酒店不便宜，还是很有仪式感的。
    程方没来得及观察多久，外边就有轻轻的敲门声。
    程方摸出手机，里边也是有好几条未接来电了，糟糕了，他还睡过头了。
    赶紧起床。
    开门，熟悉的走廊，更是站着熟悉的人影，时候确实不早了，按理说忙完直接过来，不会这么晚的，但程方看着柳芸，嗅着她身上淡淡缭绕的沐浴露香气，就知道她已经回了趟家了。
    白天穿得衣服肯定已经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普普通通的运动裤和运动服，脚下踩着一双运动鞋，这个天，脚腕还裹着一层肉色紧贴的丝袜，手上还提了一个普拉达的大包，不知道包里，还拖着一个行李箱，不知道里边装了些什么。
    程方无奈的挠挠头，“不好意思了二丫姐，你看我，还给睡着了都。”
    “别喊二丫姐好不好？”
    柳芸眨巴眨巴眼睛。
    程方松了一口气，本来想喊他芸姐的，转念一想，眨眨眼睛，突然喊道，“闺女？”
    柳芸明显一愣，然后失笑的扒拉开了一下程方，一边走进了房间，一边说，“放放，你就知道埋汰我，快进来了。”
    程方一耸肩，扭头跟着柳芸进了房间，然后顺脚把门给带上。
    “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床上此刻当然不可避免的有程方躺着的印子。
    程方小手轻轻摁了一下铺盖，然后抬头看了柳芸一眼。
    “没有没有，等着无聊，眯了一会儿，没来得及开门，我才是不好意思。”
    柳芸坐了下去，屁股挨在床沿边，然后两只美腿微微合拢，是最淑女的那种坐姿，真是艳丽的女人啊，运动服都完全挡不住她女性成熟的魅力的，随意把盘着的头发放了下来，任由发丝顺着肩膀散落下去，“放放，你不要跟我这么客气的。”
    程方觉得她这话不对，轻咳一声，然后小声说了句，“咱也不客气呀，都叫你闺女了.”
    小声当然不是无声，程方也是没怕柳芸听见。
    “放放，你.”
    只见柳芸抿了抿嘴唇，此刻把鞋子褪了下来，露出裹着丝袜的小脚丫，右腿耷拉在左腿上，右脚一上一下调皮的上下掂量，眼睛柔着，今天涂了带唇膏效果的口红，特别饱满的嘴唇看上去特别亮，晶莹丰润的一张一合，声音有磁性急了，“爸爸？”
    嘶.
    程方本来拿着被子在给柳芸接热水呢，一个踉跄，轻盈的纸杯都差点没拿稳，还差点被热水壶记得热水给烫了手，这个大女人啊，大总裁啊，熟透了啊，想个妖精似的弯着眼睛，好像都拉丝了，声音充满磁性魅惑.
    程方艰难咽了口唾沫，木楞的扭过头，看向简直妙极了的柳总裁
    二丫姐，你可是真敢喊啊？
    程方心脏都扑通扑通的跳了两下，随后再也受不了了！
    谁能拒绝一个喊爸爸的女总裁啊！
    程方陡然大汗淋漓！都不知道自己多久睡着的了！
    只记得一阵索然无味之后，耳边是一阵阵的嗡鸣，然后紧接着就是，滋滋电流的声音。
    明明都已经是周一了！
    【三周目开启.】
    什么东西？
    程方没有清醒，但却是又有坠入的感觉！
    三天了！
    连续三天周目世界。
    程方此刻的状态很怪，他是觉得自己是清醒的，但好像又感觉不到自己手脚的存在，甚至没有光亮，但却有一种玄妙的提示闪烁。
    【你和顾婧的故事开始在酒局，你不知道原因，但她和吴社长并不对付。】
    【她企图让你移情别恋，对你百般撩拨。】
    【殊不知命运的天平就是这么奇妙。】
    【在她又一次的撩拨下，你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你特别严肃和伤人的谴责了顾婧的行为。】
    【你可是吴社长的婧姨啊！！】
    【你能看得出，顾婧的神情突然变得恍惚了起来，随后在山路上，突然窜出了一辆大巴！】
    【电光火石之间，顾婧并没有控制住方向盘！】
    【你三周目的故事就在此刻开始了！】
    【请做好准备！！！】
    信息量是一股股的往程方的脑袋里涌，夹带着光明，还有五感逐渐的恢复清醒！
    那是刺眼的光芒！
    随后就是砰的一声巨响！
    程方只感觉有点天旋地转之际！
    顾婧转眼的时候已经在疯狂的摁喇叭了，可转角出蹿出的那辆突然中巴车没有减速，像是没听见似的，一下撞上了车身。
    刚刚清醒没多久的程方只感觉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都短暂失去光明，
    “靠！”
    车子很结实，但抵不过体量的差距，程方只感觉车子都有一种被掀翻的感觉。
    安全气囊一下就弹出了，程方在视线回归之后，能清楚的看见顾婧脸上的惊慌失措。
    咚，咚，咚.
    像是催命的声响，自己只是睡个觉啊我去！
    程方就感觉天旋地转，车子陡然被掀过护栏，在山坡上翻滚了几圈，然后咚的一下落在了山间一处比较平坦的平台之上。
    痛，痛死了。
    程方只感觉一阵眩晕感袭来，连带着脑袋突然被撞击后的疼痛感程方感觉自己流血了。
    脸颊上此刻都有些热乎乎的感觉。
    顾婧挣扎着睁开眼睛，在安全气囊下边，早就失去了寻常时候的模样，眼睛紧紧闭着。
    血液顺着脑袋一下就布满了打扮脸颊，整个人贴在安全气囊上边，呼吸变得沉重。
    妈的，难怪不说上辈子说差点被撞死，这特么一下撞得翻下悬崖了都，能不差点被撞死吗。
    程方此刻因为金手指福利，此刻还能够有所动弹，他看得出，顾婧短时间已经被撞得迷糊了，没有余力。
    程方艰难的把安全带，拼命扯了下来，此刻汽车是完全倒在坡上，有些变形，最可怕的是，程方在车子闻到了汽油味。
    程方一下惊醒，醒了，彻底醒了，同时啐了一声，三周目一来就这么刺激！！不要等会儿汽车直接爆炸了吧！这就完蛋了！
    程放赶紧去拉了拉车门，发现还好，车门把手还没出现什么问题，不过动着，只感觉手臂很疼，剧烈的疼痛感.劳资手不会断了吧？
    程方用不上一只手的力，还好能用另一只手，他冷静的把副驾的位置往后放倒，能空出一个位置之后，赶紧从车子里爬了出去，当闻到新鲜空气之后，终于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袋破了，腿居然也破了，可能是挡风玻璃碎裂掉落的玻璃渣，程方刚才挣扎的时候，伤害到了自己。
    趴在地上，终于爬出了车，就听到上面马路边零星有吆喝的声音，“出车祸了！出车祸了！有人掉下去了！”
    一阵闹腾。
    可是这里是半山腰，没有几个有能力给与帮助的，程方爬了出来了，就想着还有车子里边的顾婧，赶紧拖鞋受伤的身子，来到了主驾旁边，本来打算用没有受伤的手用力拉了拉车门，结果发现车门已经被一块大石头拦住了，他们所在的位置也不太好，是个斜坡，车子前边已经严重变形了，难闻的机油味传了出来。
    程方推了推石头，发现随着石头的抖动，汽车也在抖动，他虽然力大无比，但此刻这种环境，完全有心无力，根本不敢把石头推开，害怕没有支撑点，汽车顺着山坡再次滚下，那就神仙都救不了顾婧了。
    程方没有办法，他只能从副驾爬进去，从这边，看能不能把顾婧抱出来。
    可谁知道，程方刚重新爬上车，汽车前边居然冒出了烟，这是把发动机磕到了？还是特么在玩gta，你说冒烟就冒烟？
    下一步是不是要爆炸？
    这个时候顾婧也迷迷糊糊的终于把眼睛睁开，原本好看的脸蛋拧在一起，好像很痛苦，咬着牙，睫毛都在颤抖，也在疯狂冒着冷汗，吐出一个字，“疼”
    程方周目世界加成之后皮糙肉厚，一阵翻滚之下，估计都把手臂给摔断了，还别说顾婧这细皮嫩肉了。
    程方看着冒烟，当即就想撤，但想着见死不救
    程方上次救人都想过了，不会冲动，有所把我他才救，绝对不要因为救别人把自己搭上。
    而此刻他真是没有把握，他不知道自己待在车上会不会成为压垮汽车的最后一根稻草，或许下边做支撑的石头，一会儿就支撑不住了，程方跟着汽车来一个疯狂的翻滚，然后砰的一下，吴社长，柳芸成了寡妇。
    呃，也不对，他和吴社长还没结婚.哦，不对啊！这里是周目世界啊！
    自己死了会怎么样？
    gta游戏都是这样的，可以直接死，然后从医院直接出来。
    自己会不会无限的命？
    法外狂徒！
    真是的，睡一觉，信息量也太大了吧！有些接收不了啊！
    你让程方死一次试试他也不敢啊，万一只有一条命岂不是gg？更何况，一周目死了现实也死了呢。
    也不知道刚刚已经冒烟的发动机。
    反正现在待着车上，就是把命交给阎王。
    可你让程方直接见死不救，直接跑了。
    说实话，如果顾婧是个外人。
    程方绝对做得出见死不救。
    虽然程方之前权衡了一下，这可是顾婧，之前的相处有些周折，但是吧，这毕竟是，
    他是个重感情的人，不是自己熟人，你丫嗝屁了关我屁事，可真的熟人，程方其实有点傻.
    咬咬牙，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别乱动。”
    在死亡面前，怎么可能完全的平静，顾婧在艰难的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可哪知道运气这么霉，安全带被撞的变了形，她完全没有力气把安全带解开。
    程方赶紧爬到了她旁边，用力摁了摁那红色的纽扣，“靠，你什么运气。”
    自己摔下来，纽扣好好的，你摔下来就不行了？
    老顾，你特么确实该去拜拜大师啊。
    浓郁的机油味很快也窜入了顾婧的鼻子里，淡黑色的烟也一缕缕的飘起。
    程方很严重的怀疑，这根本不是意外，而是周目世界的有意为之，世界线产生了蝴蝶效应，然后尼玛事情就往不受控制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顾婧短暂的失神后，看着程方在用力的想帮她把安全带弄开，她突然挤出一抹微笑，“谢谢你。”
    “说个屁。”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也是吓人，程方有些破防，明明睡得好好的！神他妈的三周目啊！
    他低吼了一句之后，车子还抖了一下，好像还要顺着山坡继续往下翻，吓得程方有些大惊失色，顿感一阵恍惚。
    程方直接甩锅，“你特么别乱动啊！”不过他还是没走，决定了要救，那就要救，程方一直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顾婧被骂了也没有生气，冷静下来了时候，呼呼喘了几口气，车里难闻的味道越来越严重，太阳好像也越来越毒辣，好像照在车上能让车子融化似的，顾婧艰难且苦涩的说道，“别管我，能走你就先走，帮我报.”
    “闭嘴！”
    程方本来就想跑，你这么说乱人军心，劳资真跑了啊。
    报警此刻无用的，119此刻都没有用处了！
    程方用力之下，那也是疼得直冒汗，最后还是拼命的把安全带的扣给摁了开，一力十会。
    顾婧这婆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程方这边刚刚冒汗，她突然柔着眼眸伸手要给程方擦汗，程方此刻本来就急躁。
    “都和你说了别动了，莫挨老子。”程方本来美滋滋的跟柳总裁睡个觉，白天起来再温存一下.家里还红旗不倒，一切都好起来了，怎么就又触发三周目了！
    顾婧，你可是婧姨！
    你丫添什么乱啊。
    这种生命攸关的时候，程方当然要发泄一下。
    原本有些大女人的顾婧此刻听见程方的低吼，还真就老老实实把手收了回去。
    然后程方紧接着又说道，“你看看你那边有没有放椅子的按钮，把椅子放下来，太大了，安全气囊”
    顾婧看着他，倒是没动，眨了一下眼睛。
    “愣着干嘛啊！”
    “不是你让我不要动吗”
    “？？？”程方瞪大了眼睛把她看着，差点一气之下，劳资不管你了。
    正好这个时候，从挡风玻璃望去，你大爷的，好好好，周目世界真是gta！冒了烟开始冒火星了！
    程方作势要把手插进主驾的腰托里边，看能不能将顾婧拦腰赶紧抱出来。
    没想到刚刚摸到她的腰，她就冷汗直冒，转了太多圈了，要说顾婧身上被安全带绑着，身上没几处骨折，都是肯定不可能的。
    “很疼吗？”
    “嗯”
    “那你把椅子放下来啊！”程方暴躁。
    “被，被卡住了.”
    “.你果然真要去拜拜大师，烧香拜佛啊，开个车能撞成这个样子啊！靠！”
    程方刚刚自救爬出去有多顺利，顾婧就有多困难，她此刻腰完全用不上力，大半张脸都是血，身材也太大了，安全气囊弹出，空间被挤压的，能活动的地方太少了。
    而且，你特么的安全气囊弹出了，怎么不自己放气啊？
    程方人都快傻了，他第一次看见，出了事情，什么事儿都不顺的。
    真的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程方才把顾婧从车里搬了出来，她这么大一个女人，都快被痛哭了，哪知道程方还没站稳，车子一下没了支撑点，砰砰又往下坠落，时机太不对了，程方也没站稳，一下也顺着坡，滚了下去。
    这就是三周目的体验吗！
    诸事不宜！
    程方傻了，努力睁开一只眼，抱着顾婧，也不忘了护着她，搂着她，背部撕裂的疼痛感，被害惨了啊靠！
    等到重重摔在一个坡上，程方完全被摔得七荤八素了，结果还没来得及缓口气，那边的车子早就不堪重负了。
    程方还没来得及有一点死里逃生的庆幸呢，就看着那道火光，看着自己怀里眼角挂着泪迷迷糊糊的顾婧，眼睛都彻底轮圆了！
    我靠，救命！顾婧是不是专克他啊！
    什么坏事儿都遇见了！
    “砰”的一声。
    热浪袭来，程方下意识赶紧又把顾婧护在身下，感受着背后噼里啪啦的声音，剧痛袭来，被疼得呲牙咧嘴，大爷了，蚌埠下去了，疼痛都导致，有些神智不清，“顾婧，你他妈的既然都已经触发三周目了，你不以身相许，老子都看不起你！”
    疼痛就好这样，容易让人卸去所有伪装，张口就是自己内心最深处。
    不可否认，男孩子就是这样，但凡女孩子多给一点颜色，他能当场把女孩子摁在染坊
    很多人只是在不相熟的人面前绷着一本正经罢了。
    可现在，三周目都已经开启了！疼痛特别真实，我受灾，都豁出命了！
    你不得留下什么东西！
    程方只感觉剧烈的疼痛，以及嗡嗡的耳鸣声，眩晕感一下就袭来，宣泄吼出一句之后，脑袋一歪，一下栽到了被他护得周全的顾婧怀里。
    此刻顾婧受惊了。
    她手是可以环住程方的背的，能感受到自己手心那红色的温热，血，是血的颜色。
    顾婧现在有些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大猫，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手穿过程方的胳肢窝，映入眼帘的就是破碎的上衣以及满眼的鲜红。
    刚刚完全被程方搂着，拼命的护着，完全嗅着程方身上气味的顾婧眼睛一下就红了，一直小声且急躁的回答着他，“好，好，以身相许，我通通都给你”
    程方做了一个梦，很短的梦，梦里有一张桌子，噼里啪啦是撞击的声音，坐在对面一个的是笑眯眯的吴社长，左边的是温柔的柳芸，右边顾婧有些面无表情。
    好像其乐融融的打着麻将。
    咦，抬头好像又看见王诺妍一脸的咬牙切齿，自己呢，自己在那里？
    恍惚的东瞅瞅西瞅瞅，低头的时候就看见自己被揍得那叫一个青一块紫一块的。
    天呐，原来自己就是麻将！
    被大家揍得稀里哗啦的
    眼前很快就是最惊悚的一幕，吴社长笑眯眯的低头，抬头的时候，柔嫩的手中就举起了一把大砍刀。
    程方完全不能动弹，只能拼命的求饶，表示有话好好说，别动刀！
    可惜等同于对牛弹琴！
    “.”
    程方背脊瞬间都凉了一下，屏住了一种窒息，猛的坐了起来，拼命的一口一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背部全是汗，呆呆的摸了摸自己，然后才重重的吐了口气，拍拍胸脯，艰难的咽了几口唾沫，还好醒的快，差点给分了！
    同时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可于此同时，紧锁着眉头左右挣扎着脑袋的顾婧终于睁开了自己迷茫的眼睛，紧紧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卧室安安静静的，此刻柔软的身子好像有些失魂落魄，微微侧头，好看的眼眸此刻隔着窗户的阳光如此复杂，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轻轻出声，“程，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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