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难道你和我想到一处去了?”沈小叶这一问,惊小玄猫从她包里探出脑袋发出“喵”的疑问:你们在打什么谜语?
“不然呢?”陆观招招手把沈存庚三人叫过来,交代他们看好羊,又和她道:“跟我来。”
“哦对。”沈小叶临离开前,给了表哥一包碎银,“如果看不住,找人帮你们看。
有了它开路,营地的伙夫们,还是很好说话的。
过一会儿,我再回来替你们,大家好好逛逛马市。”
沈存庚接过,再看看不远处伙夫宰羊的现场,“我这次觉得陆观的建议很好。
这些羊不仅要花钱买草料,还要分出人专门看着。
而且,这些羊带回去的路上,各大商家比我们带回的更多,价格低也不一定会在沿途卖掉。”
他都有点不明白妹妹为何不要毛皮,要活羊。
沈小叶点点头,她不能坦白所有,只是道:“表哥,信不信我会处理好?”
沈存庚反问她:“不信你我信谁?”
然后语重心肠的道:“挣钱都不易,实在很为难你也不要硬上。
大不了,我们把羊放车上,运回灵河县卖。”
“不至于不至于。”真赶回老家,沈小叶还不如当时不要。
沈存庚不理解她,但陆观完全明白她的行为,并且一路陪她在各个分块的交易区,寻找那些相对弱,来人少的达达小部落。
果然如他们所想,这些散在角落的达达人,因为一仗打完,马被征走,牛羊也不剩多少,其实也需要沈小叶买的羊羔和母羊。
但如果他们找别的部落买,需要用粮食换,因为他们手里的皮毛,大部落有更多。
两人熟练的达达语,且又公平的的议价,很快就把三百头羊交易了出去。
且还联络好几家,用银钱买皮毛,好叫他们可以拿钱买到盐和粮食,连马市的抽分税银,也都是沈小叶来出。
这几个小部落的人,别提多高兴了。
一般来说,因为漠北一直用中原的钱币,这东西稀缺,所以很少有达达人会拿银钱买大周的东西。
可谁让陆观帮他们联系到了互市上,负责盐区官市的官员呢?
这一切都被追踪到他们的人报给了朱老板。
而朱老板却不知道,整个马市都在王将军的监控之下,他需要将那些借着马市给达达递送情报的间细,全都抓出。
王将军得知陆观打着他大伯和自己的名号,在给别人做生意时,笑道:“我不让他们带布进来,就另想他法。
倒真在短短时间买够了百两的羊,还顺便把他们自己的布,转卖了。”
但亲卫又道:“将军,我们的人还发现,与沈姑娘交易的朱姓布商,也在暗中跟着他们。”
“不必理会,陆观一定早就发现了。”对一个能潜入北虏大营的人来说,王将军相信他的能力。
只是他不知道,陆观身边有个小玄猫,把所有跟着他们的人都给暴露了出来。
而且还指挥着沈小叶反跟踪回去,不久就知道是朱老板派的人。
她吐槽道:“朱老板想我们虚实,倒好理解。
可王将军也派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或许顺手而为罢了。”陆观不以为自己很重要,他此刻用借来的架子去推东西,有点掌握大大住单轮的平稳。
瞟一眼稳稳推着另一辆车的沈小叶,自己还不如个女孩儿,关键是她边上有两个达达女子帮忙推车,自己没有。
偏偏,小玄猫看出他的囧境不说,还故意在他脚边绕来绕去,好让他出丑是吧?
哼!陆观好胜心上来,强自控制车的重心,尽量不再分心和沈小叶说话,如此一来,路程也像变近了似的。
这头儿,沈存庚万万没想到,小叶仅仅去转了半个时辰,不仅羊出了手,还换回不少的毛皮。
他跑着接过妹妹推in车把道:“这些皮子看着不错,而且居然硝皮的手艺不比咱们大周差。”
“也只有上边一层硝的好,下边的也就那样儿。”沈小叶说完,又叽哩哇啦和一起来的达达女子道:“看前边那群羊,你们换的不亏。”
这女子随她近前来,且踏入羊圈内挨个检查。
沈存庚放下车,问陆观:“达达人还缺羊?”
“他们什么不缺?”陆观暗暗口气,总算没翻车,“卸车吧,还得还车。”
他们刚一卸完车,那边厢的达达女子挑好了羊,她们精于放牧,到底是淘汰十几头较弱的留下。
所以在沈小叶他们送回车时,达达女子要求皮毛数量必须少交割些。
对此,沈小叶并没意见,她只是羡慕达达女子,仅凭两个人一条鞭,就能驱动近三百头羊老老实实的走。
因着皮毛托给伙夫们看护就行,沈存庚、林二牛,包括壮壮,三人不必再定在这,可以在各个交易浪一回,明天还不知道,有无机会。
事实上,到当天他们离开之后,次日再入内就必须出示勘合。
几人进不到里边,只能望市而叹了。
沈存庚不无遗憾的道:“如果有张勘合,我们一年就可以赚回好几年的钱。”
陆观道:“勘合不易拿到,首先要有强大的后台。
其次,要有足够的钱采买数以万计的货品。
就比方说布匹,朱老板可以一次带十万匹布到此,你们能吗?”
“十万匹呀,算三钱也得三万现金。”壮壮又一次算对了。
林二牛大声呼出气,到底没有说,就算一万两,小叶也拿不出来的。
沈小叶暂时还真不达标入选勘合的条件,她道:“再等两三年,到时一定弄它个三五万布送来。”
她话音刚落,就见师老板寻来,并给她说:“沈姑娘,你手里的布若多,不妨以后分我些?”
沈小叶笑问:“现在不要么?”
师老板说自己的货,都转卖给互市里的大布商。“有的话,当然会要。”
“没有。”人多眼杂,沈小叶不会从空间拿布匹出来卖,更何况里边还有几匹皇帝送的锦缎。
想起这个,她就不由想到自己交给陆观和舅舅的妆花锦来。
“明年呢?我要的不多,三五万匹,应该可以供上呢?”师老板看重的是她的价格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