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醒来的时候，姜半夏已经去上班了，因为今天周一。
元旦虽然是三天假，实际上是包括了周六周日。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说三天假会显得生活没那么苦逼。
只不过，上班第一天，对股民不是那么友好。
开盘指数就大跌五个点，成功触发了隐藏属性……熔断！
就好像人家好不容易娶个媳妇，结果正在拜堂，你把人家服务过的客人全部请来了，还拉了个横幅。
好在对于大a来说，这都不算什么，被打脸那是正常操作。
李扬上午九点半才来到学校，因为时间已经进入了考试月，课程几乎快归零了，只有寥寥几门课还在坚持着。
刘宇恒家里要是愿意帮忙，她能轻松许多。
姜半夏伸出手就给了李扬一个拥抱。
嘿嘿嘿嘿……
他们无非就是想要引导买了万柳资本基金的用户，尽快赎回，免得跑慢了出事。
跟李扬谈恋爱，是真的幸福。
柳如懿笑着说道：“你看我像吗？”
要把远诚资本投资ofo小黄车的项目搞死，才比较靠谱。
这才是真正属于姜半夏的时代，几百亿资金也能操作过来。
姜半夏挂了电话，没忍住笑了出来。
李扬都已经可以想象到今晚姜半夏会有多受挫了。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短期内暴涨的资金规模，自然也有风险。
李扬心里咯噔一声。
宋小礼看了一眼，赶忙说道：“学弟，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适合收。再说了，我去江北之后，大概率要跟领导一块去各个地方做记录的，接触的人比较多，戴这么贵重的手表，被别人看见了也不太好。”
反正他挨打立正了，等自己反击的时候，别人最好也别装孙子。
结果刘宇恒那个家伙，根本做不到自己承诺的事情。
副驾的宋小礼，小心翼翼的把那个袋子放在了一旁，随后拿出手机开始看新闻。
哪怕调仓到银行股，也要亏损五个点以上。
李扬回到屋里不到五分钟，姜半夏就回来了。
一个小时后，吃过了饭。
而且自己比巩晨琳更漂亮，身材更好，学习的时候看不出来，工作之后，肯定会有更多助力。
巩晨琳在办理手续的时候，遇到了宋小礼。
整个宋家，现在都眼馋宋愉手里的钱。
“今天a股熔断了！”
但在李扬看来，一次两次根本不可能打败姜半夏，只会让她变得更强大。
“感谢李师父，呜呜……我心情好多了。”
……
这个学期，他一节课都没缺勤过，这次考试要是再有人大扣他平时分，那他就可以撕破脸了。
“如懿姐，伱家的厨子，能借我一下不？来帮我做几个菜。”
“别客气别客气，以后有空了记得来江北找我玩啊，毕竟我在江北也没有朋友。”
巩晨琳微微一笑，“和乐伟有什么不好的啊？比我小三岁，对了……他还跟着李扬一块炒股挣了几个亿，攒够了二十六岁之前的资源。且不说他人品性格怎么样，就这外在条件，我也完全没理由拒绝啊。”
跌停了？
难道没有空仓35%？
偏偏她还去了江城，她家在江城可是没半点关系，只能寄希望于刘宇恒那边能帮帮忙。
“嗯，好。”
帖子的煽动成分很大，不过有些分析看起来也有理有据。
刘宇恒表面上笑嘻嘻，实际上真的快没有耐心了。
有些需要提前做的，她已经在店里加工过。
大一下学期的时候被扣了，他没话说。虽然别的同学翘课没有被扣平时分，只有他被区别对待了。
“啧啧，没想到啊，大厨竟然就在我身边。”
“兄弟们，别被网上带节奏了，他们就是让你们恐慌，然后资金踩踏，方便他们从下面捡带血的筹码！”
但是16年行情就多了，会一直持续到17年下半年。
巩晨琳说道：“小礼，我昨晚已经跟李扬打过招呼了，你去了江城，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他是江城本地人。”
毕竟别人过得好，自己过的不好，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
其中有一个知名财经博主，专门写了一篇帖子，讲了万柳资本。
到现在她才明白过来，李师父就是在等这一天呢。
交待完后，李扬就送她下了楼。
现在还跟岑叶明在拉扯阶段，许诺三个月还钱，到现在也没还。
虽然刘正雄现在的处境不是特别好，但破船还有三斤钉。
他帮忙把后面的一个箱子搬进了电梯，里面的食材都是柳如懿准备的。
“还要六点多？好的好的，今天属于意外，谁都控制不住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哥哥晚上给你露一手，好好犒劳一下你的胃。”
……
借东风归借东风，这么着急跳出来找麻烦，她也不会当没事发生。
“吃个屁，晚上我得去安慰我媳妇。”
而她……
姜半夏问道：“那万一我也跌停了呢？”
……
李扬拉着她来到座位上，安慰道：“今天这事，真的不怪你，就算是巴菲特来了，也得给a股磕两个头再走。我看你之前好像已经有调仓的动向了，你已经比别人强很多了，咱们过几天从头再来就是了。”
她真的很不理解。
接触的过程中，提供的情绪价值，完全能忽略掉一些小缺点。
过去了半个小时，姜半夏没等到李扬来卧室，就偷偷跑了出去。
“姜师父辛苦啦，快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大餐！”
“哈哈，晚了，这个项目要投资的人有点多，目前就有顺为资本，阿里，宝轩投资以及我这边，所有股份都已经被瓜分完了。”
上次的稿子，被李扬给压下去了，主要是她人也被压着，所以没有反抗的余地。
最主要的是他们做的一个密室逃脱app，现在注册用户已经超过六十万，甚至有风投公司联系了。
而万柳资本的资金跟别的不一样，万柳资本的资金来源于网络推广，来源于姜半夏的人设。
一边吃一边说道：“我今天看了一下行情，一千三百多支股票跌停，整个a股才两千多支股票。好几个场内基金直接就跌停了，都不知道那些基民会哭成什么样子，买个基金都能跌停……”
李扬回来之后，发现宿舍只有两个人。
“如懿姐，厨师呢？”
她现在是有司机的，除了节假日，都是司机把她送到小区门口。
在停车场，看见了柳如懿，然后他左顾右盼看了一眼，没别人了。
明明暑假的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到火候差不多了，可谁知道自家暑假出了问题，即便他刻意隐瞒了很多，可宋小礼还是知道了一些。
而且刘宇恒家里出事，跟李扬有密切的关系。
“好的好的，那我就不参与了，等下次有赔钱的项目再找我。”
正好万柳资本的热度差了点，仅限于互联网上的一些年轻人知道，可年轻人手里没什么钱。
李扬嘴上这样说，实际上也很清楚，形势不容乐观。
此时她正在搜前几天ofo小黄车的融资信息，是远诚资本一亿八千万拿下的，现在成了ofo的最大股东。
让全国都知道万柳资本才好……反正别人买了热度，能省下一笔钱。
姜半夏可比他狠多了，他这个人还会讲点情面，姜半夏可不会跟任何人讲情面的。
她跟李扬没仇，但现在心情就是好。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明明是一个线下项目，还能把线上app弄的那么火，里面的社区，活跃人数相当多。
只要空仓35%，怎么都不至于跌停，最多只会亏6.5%
“没事没事，跌停了算什么？谁还能没有个第一次？没跌停过的基金，不是一个合格的基金。”
帖子的核心思想就一句话：姜半夏的末日来了！
只不过那篇帖子有一个问题，万柳资本公布出来的持仓，并不是实时的。公募基金只要求公布持仓，滞后半个月或者一个月都是很正常的，整个a股没有一家是公布实时持仓的。
“哈哈，好。”
印入眼帘的就是今天a股熔断的消息……并且此时已经触发了二级熔断，当天要停盘。
加上本身就是一个著名财经博主，说的话有一定信服度。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跟在李扬身边的，都赚钱了。
不过……就算不是实时的，也差不多。
她此时就正在看着网上关于万柳资本的舆论。
“是啊。”
虽然下午没课，但和乐伟的情况，显然不对劲。
“姜师父，今天提前下班了吧？几点回来啊？”
她什么都明白，就是接受不了。
现在刘正雄欠了几个亿，即便还有一些残存的力量，但也支撑不了几天了。
“那万一遭遇大面积赎回怎么办？可能还要跌停好几天。”
在确定了之后，询问了一下柳如懿，自己需要买的食材，结果柳如懿说让厨子从店里带过去，给他省了不少事。
李扬忙完了之后，也坐在旁边吃饭。
宋小礼总是能给人一种又近又远的感觉，到现在为止，两人的感情没有半点进步。
以后工作的时候，大概率也把握不住领导的脉搏。
和乐伟上午那一节课就没来，结果这都快两点了，还没回来。
等她办完了手续，刘宇恒开着车过来接她。
“放心放心，不收你钱。”
“吃饭吃饭，厨房还有两个菜，我马上端过来，你先吃。”
宋小礼目送着巩晨琳跟和乐伟离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两人都要在京城做一下人事变动，随后才能去相对应的岗位。
巩晨琳问道：“这不是应该的吗？人家都追我一整年了，现在毕业肯定要给一個答复，你不也跟刘宇恒走的很近吗？”
“什么？赚了几个亿？”
“必须的啊，我苦练厨艺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在你面前表现表现？”
“在ofo小黄车a轮融资之前？”
姜半夏拿起了筷子，尝了一口之后，眼睛眯了起来。
而大面积赎回，又会挤压操作空间，越早赎回的亏损越少，越晚赎回的，肯定要成为踩踏对象，至少要多亏进去十几二十个点。
什么花心不花心的，至少人家明面上没有。
“哦哦……”
……
尤其是李扬那个家伙，基本上已经主导了宋愉的思想，她想让宋愉提供一些资金支持，宋愉都不给。
要说没人买热度，他都不信。
至于结婚？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她在刘宇恒身上完全看不到未来。
他收拾好了之后，就离开了宿舍，一边走一边跟姜半夏聊天。
和乐伟看见宋小礼之后，赶忙打招呼：“宋学姐好。”
……
只不过她实在是没别的资源了，毕竟她爸妈也就仅仅是老师，宋家的资源，本身就紧张，暂时还落不到她头上。
李扬说完之后，就开始准备了。
“咋了？”
宋小礼说道：“我跟刘宇恒可没确定关系，目前还是朋友阶段。琳琳，你明明有更好的人选，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和乐伟呢？”
只不过嘛……
“放假之前就谈完了，27号的时候就确定了意向，这两天大概就能搞定合同。”
看着李扬来来回回忙碌，心里说不出的踏实。
李扬确实没想到过，不过无所谓了。
那些人真是丧心病狂了……连姜半夏都敢招惹。
只有靠自己拼搏起来了，后续才能让宋家给一些资源倾斜。
既然别人买了热度，她就再加一把火，直接顶上热搜第一。
全网都在讨论这件事，市场十分恐慌。
自然也看见了那篇热度非常高的帖子。
李扬说一月中旬再引爆话题，只不过……她看了一眼情况，觉得一月中旬还不够。
“好的好的。”
她本来选调意向是江北，刘宇恒家里要是有点能力，她基本没什么太大的问题，结果最后被弄到了江城。
只不过特殊客人来了例外。
她最不喜欢别人反抗了，最好直接逼上绝路。
“是啊，这种项目完全可以当做公益来做嘛，而且也不能让李师父一个人亏钱，我也投资一点怎么样？”
万柳资本不能有失误，尤其是万柳资本总共才成立几个月，一个失误就能把几个月的努力打回原形。
李扬无奈道：“我倒是想去，根本没时间啊。开学聚会我就想去来着，结果特么被人给我整挂科了，我为了补考，疯狂看书，一直没空。后来你也知道，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女朋友，就一直住在这边……”
李扬不就是靠着姜半夏才有的现在吗？
否则他仅仅就是一个退役职业选手，主播。
过了一会，她给李扬发了个信息：“李师父，你最近投资了那么多项目，有没有什么好的项目给我投资的？”
她马上安排公司的人去做这件事。
“再说了，我还能坑你们不成？明天我就把自己手里全部的钱砸进去给兄弟们兜底！”
到了房子里面，柳如懿就换上了厨师服。
一般她很少做菜的，店里也有专门的厨师。
姜半夏惊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这几天你不是一直在跟室友玩吗？而且也放假了……”
“用不着找他，江城很多项目都是跟江北合作的，刘宇恒家里能在江北帮我忙，不过还是谢谢啦，还是你对我好。”
就跟她面对刘正雄一样，不会给刘正雄翻身的机会。
李师父人高马大的，让她一个小女生怎么反抗嘛？当然是老老实实听话啊。
这次千股跌停，万柳资本要没了。
她能想象到李扬嘚瑟的表情。
四点多，李扬等到了厨师。
柳如懿换下衣服，叮嘱了几句，比如再过几分钟把火撤了，要是姜半夏回来的晚，有几个菜可以二次加热，有些则是不用。
相反的是刘宇恒那边，这次让她很失望。
“学弟好。”宋小礼点了点头。
都跌停了，还怎么理智啊？
姜半夏认真的说道：“李师父就没怀疑过我的操盘能力吗？你明明已经跟我提示过风险了，可我还是满仓……”
然后，就发现李扬偷偷摸摸在直播。
肯定要弄一桌好吃的给姜半夏。
宋小礼看完之后，不知道怎么了，心里莫名有些舒畅。
尤其是姜半夏重仓的招行，今天大跌了九个点，银行股普遍跌了五个点上下。
“有啊，有一个共享电瓶车的项目，恰好我一个同学家里就是生产电瓶车的，现在他家电瓶车滞销，希望我帮帮忙。那个电瓶车厂，是他们本地唯一的工业项目，关系到几千人的生活，我想了想，就算亏点钱也值得去做。”
那些老牌基金可以失误，用户对他们有足够的耐心。
他给柳如懿打了个电话。
打了招呼后，她就拉着巩晨琳走到了一旁，问道：“琳琳，你真跟他谈了？”
她一直都分的很清。
……
当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就是纯粹的欣赏。
前前后后，差不多忙碌了一个多小时，柳如懿才忙完了一桌子菜。
柳如懿眼睛眯了起来，她真的越看越喜欢李扬这个小男生了。
虽然距离江北很近，但是从小县城起步，比她想象的差了很多。
只不过当宋小礼看见巩晨琳身边的和乐伟时，有些诧异。
如果是以前的刘宇恒，她收了也没事，大不了放在家里不戴。
“那今天呢？”
李扬让姜半夏先回卧室休息一会，他收拾一下餐桌。
“李师父这么厉害了吗？”姜半夏表现的很吃惊。
然后，跟宋小礼之间，陡然陌生了不少。
“没事没事！相信我的粉丝，他们都是理智的人，能够理解的。”
“嗯，我好饿……”
“靠，和乐伟那个狗东西怎么还没回来？真让他掏上了？”
她在面对巩晨琳的时候，一直有心理优势的。
因为一旦接受了现实，就代表她一无所有了。
虽然巩晨琳学习比她好，但是性格内向，也没几个朋友。
她对于奢侈品了解的不多，毕竟那东西跟她没多大缘分。
她刚刚上车，就看见副驾座位上面有一个袋子，一旁的刘宇恒说道：“宋学姐，这是送你的礼物，等过几天放假了，我去江城找你玩。”
下午，李扬刚刚从食堂吃过饭，回到宿舍刚好一点多，就知道了a股二次熔断导致今天提前休市的事情。
原本长相一般的和乐伟，在此时的宋小礼眼中，突然变得眉目清秀了起来。
已经2016年了，2015年下半年，整体没啥行情，就是地产反弹了一点点。
她做菜的时候，李扬就在旁边看着，柳如懿忍不住说道：“扬扬，你可是很久没去我店里了。”
自己姐姐现在手里有几个亿不说，企业做的也很红火，目前在全国开了七八家分店，都是李扬在指导。
在李扬看来，哪怕姜半夏有了心理准备，空仓35%，还是要亏一大笔钱。
李扬拉着姜半夏，就来到了客厅。
李扬赶忙说道：“我得多大的脸才能去怀疑你的能力啊？你满仓肯定有你自己的考量！再说了，一时的亏损算什么？又不是没亏过钱。”
刘宇恒尴尬的说道：“学姐，是我考虑不周，要不这样吧，我找江城的朋友给学姐买一辆车？不是那种很贵的车，二三十万的，方便学姐在那边有个代步工具。”
陈维兴离开电脑屏幕，说道：“老和说晚上请我们吃饭。”
“好的好的……”
柳如懿那个店里的厨子是真不错，他准备先给姜半夏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再好好安慰她。
姜半夏埋头继续吃饭。
其实……她看一眼摆盘，就知道肯定不是李扬做的。
和乐伟陪着巩晨琳一起来的？两人亲密到这种地步了？
根据万柳资本的持仓可以分析出来，今天万柳资本重仓的股票，几乎全线跌停，即便姜半夏拥有再强的能力，几百亿的资金，也不可能今天掉头。
宋小礼面带微笑的说道：“千万别，我就是个小职员，万一被领导发现了不太好，至少也要等我在江城站稳脚跟了才能做这些。不过学弟的心意我领了，等我熟悉熟悉江城，一定专门请学弟吃饭。”
这两年，属于大白马行情，a股那些所谓的白马股，翻倍的多不胜数。
这一次的千股跌停，会把姜半夏打回原形，万柳资本将会面临大面积赎回。
宋小礼根本不清楚这件事。
最近肖天龙的意志已经开始松动……
“今天是她心情不好，我就想着在家里给她弄一顿好吃的，没想到如懿姐亲自出马了，你可不能多收我钱。”
姜半夏第一次看见李扬在直播间这么低声下气。
以这家伙现在的身份，用得着吗？
而且他可是冒着违规的风险说这些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