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关上院门,卖肉的老贺来电话了
“姑娘,羊到货了,今天给您送过去?”
瞟了眼满仓库的油桶,左灵回道:“行,来吧。”
老贺不打电话,她都把羊的事忘了。
迅速将油桶转移至空间。
半个小时后,120头羊尸体送来了。
活干得漂亮,脖子一刀,没有多余的伤口。
听说羊血豆腐很好吃,左灵没吃过。
送来的羊,血自然是放干净了的,羊血豆腐是吃不上了。
有机会得试试,活物能不能进空间。
还有好些晶石没吸收完,希望都吸收完了,她能进空间。
老贺眼尖,一眼瞧见坦克500,啧啧两声:“哟,换新车了。”
男人没有不爱车的,围着坦克500转了好几圈。
“嗯,今天刚买的。”
老贺脑中闪过做慈善的大老板,眼珠子打了个转,暧昧的小问号高频率往外蹦,抚着下巴,还是女孩子好赚钱啊。
瞧瞧,这才几日啊,鸟枪换炮了。
送走老贺,收完货,左灵没走。
今天动静太大,夜里怕是安生不了。
填饱肚子后,从里面用链子锁将门锁好,坦克500收进空间。
换上防暴小背心,外穿防砍防刺服,黑灯,静静等待。
片刻后,觉着不妥。
从空间放出一百多个货架,将120头羊尸体和水塔放上去,又放了些蔬果、果汁之类的杂货。
东西放在一进仓库就能看到的地方,她则躲在另一侧。
左灵不希望有人来,可天不遂人愿。
零点刚过,半睡半醒之时,听到院门外传来窸窣声。
快速戴上夜视镜,顺着仓库门的缝隙向外望去。
三个人。
听声音,一个爬墙,一个撬锁,一个望风。
分工很明确。
握了握杀猪刀,左灵略有些紧张。
“院里没车,那女的早走了。”
外面的人胆子大了起来,咔哒一声,链子锁被绞断了。
月色半掩,不是很亮。
三人还算谨慎,进到仓库里头才打开手电筒。
一眼瞧见堆在货架上的羊尸体。
大夜里的,甭管瞧见什么尸体,都不会是件美好的事,何况还是尸体聚堆儿呢。
“靠,不是说来的是油吗?油呢?”
一人骂道。
“是油,好几卡车的油,我都闻见味了。”
几人分开查探。
左灵绕到最靠近她的人身后,一手死死捂住那人口鼻,另一只手上的杀猪刀,狠狠刺向他心口。
前世今生,还是第一次杀人,她把今夜当成试练场。
那人抽搐几下,不动了,随手送入空间。
注意力被货物吸引的二人,没注意到这边儿动静。
一人笑:“老大,有山竹,我女朋友最爱吃山竹。”
另一人骂:“你他娘的,就知道吃吃吃,吃死你,老子的油呢?”
小个子男人还在嘀咕:“我确实看见……”
左灵转到他身后,同样的招数,再次奏效。
消失两人,被称作老大的人,意识到不对了:“老二?老三?你们他妈干嘛呢。”
没人回答他。
做贼的,没有不心虚的,发现身边两人没了动静,毛骨悚然。
骇然四顾,手电筒光束乱晃。
疾风袭来,哎哟一声惨叫。
他躲得快,左灵扎偏了。
冰镐同时出现在左灵手中,毫不犹豫兜头砍了过去。
啊……
一把杀猪刀狠狠刺入老大心口,叫声戛然而止。
尸体送入空间,左灵脑门上全是汗,手脚都在打颤,脱力地坐在地上。
前世跟随丁家人出任务,见过很多次杀人的场面,那会儿的她是旁观者。
今夜第一次杀人,还一次杀了三个,压力很大。
好在来的都是小毛贼,杀他们,还算顺利。
歇了好一会儿,清理干净地上的血迹,染血的防护服脱掉扔进空间,溅到脸上的血渍擦洗干净。
货收入空间,查看是否有遗漏。
无误后,推开院门转了一圈,查探周边动静。
在阴影处静静等了半个小时,确定没人,插好院门。
从内到外换了身衣服后,回到车内,闭目小憩。
头回杀人,难言感触。
前世回到丁家,她早过了练功夫的年纪。
仗着裴楠生教她的女子防身术,才敢大着胆子杀人。
末世未到,秩序仍在,来人没想到她敢杀人,让她轻易得手。
杀他们,左灵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和平时期就敢偷鸡摸狗,末世只能比现在更坏。
杀他们,等于间接救了很多人。
何况,自己给过他们机会,不珍惜还敢来,就别怪她不客气。
天微微亮,左灵再次检查仓库内是否有不妥之处。
没办法,头回杀人,总怕有考虑不周之处。
大门的链子锁被那三人绞断了,左灵只好用锁仓库的锁,锁院门。
锁好院门,驱车前往门区。
她是去买煤的,京都的煤几乎都是门区供应的。
左灵想买蜂窝煤,不打算买块煤。
块煤在老家的时候烧过,虽比加工过的蜂窝煤便宜,可烧块煤太脏了。
上煤、掏灰……灰头土脸的。
手中还算宽裕,左灵不想虐待自己。
她烧过蜂窝煤,省着点用,一天6块儿将将够使。
掺假严重的,用的会多些。
选了贵些的国营煤厂,左灵买了100吨蜂窝煤,1万块引火煤。
一吨2000块钱,约800块,一天6块,一年2190块,近3吨。
极寒后面是极热,不必天天烧煤取暖,左灵买的煤够用三十多年的。
后面的事情谁知道会怎样,到时,有能取代煤的燃料也说不定。
顺便在靠近煤厂的小店,采购了5个铁质老式煤炉,和相配套的炉筒、火钳、炉钩等物。
有新式的煤炉,她没要。
左灵喜欢老式煤炉的厚重感,新式的小里小气,风吹就倒。
煤炉放进坦克500,趁人不备,收进空间。
送蜂窝煤的,几乎没有大车,不是小厢货车,就是山蹦子。
好在不是冬季,要煤的不多,勉强凑齐了给左灵发货的车。
左灵打头,深刻体会了一把什么是浩浩荡荡。
运煤的车不用特意标注,路人就知道干什么的。
人人离不开煤,却又嫌弃煤。
一路的遮头护脸,左灵看了个够。
还没到仓库门口,远远瞧见一男一女在仓库外头探头探脑。
见有大队人马过来,闪在一边。
女的,左灵认识,前几天来过。
知道他们因何而来,左灵也不理会,招呼师傅们卸车。
那对儿男女装着看师傅们卸车,眼神却一个劲儿往仓库里面瞟。
“二位,看什么呢?”
眼神躲闪,男人挤出个难看的笑容:
“进煤啊,这几天见您没少进货。”
“是啊,有事吗?”左灵冷眉冷眼。
女人不管不顾,冲口而出:“你看见我家大成子没?”
男人说晚上有大活儿,结果,一夜未归。
她知道自家男人啥德性,这些年没少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村里仓库来了新租户,货车一辆辆进,看得人眼热。
男人说的大活儿不是这儿,她吐口唾沫把自己淹死。
“大成子?长什么样?什么时候来我这儿的?”
女人想都没想,随口道:“昨晚,高高大大的。”
左灵冷脸:
“昨晚?我这儿是仓库,你当我这儿是什么地儿,找男人找这儿来了。”
“他……”
女人还要再说,被男人止住了,边走边往回拉女人。
“大姐,对不住,对不住,我们找错地儿了,找错地儿了。”
他看得清楚,送煤工进进出出,他们找的人不可能藏在这儿。
左灵觉醒空间后,耳力渐长。
女人急道:“大成子没来这儿,能去哪?”
男人很不耐烦:“你问我,我问谁,问你自个儿男人去。”
女人急得要哭:
“他从来没有不回家过,老二,老三也不在,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没了。”
男人没好气道:
“你的意思是说,那女的把你家大成子,老二老三都藏起来了?你也不瞧瞧你家大成子啥德性,人家藏他干啥。”
“万一……万一……”
女人欲言又止,想到什么,恐惧的瞪大眼睛:“他们……他们,不会出事了吧。”
男人哼道:“成天偷鸡摸狗的,早晚的事。”
“……”
声音渐远,左灵听不清了。
人在她空间,10里之内没监控,痕迹已清理干净。
你就是怀疑,能奈我何?
冲二人背影冷笑一声,自顾自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