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城墙上,古达尔再次起身,他招呼手下人,就要冲下去。
沈志祥拉住他;“你又干什么?”
古达尔道;“我担心有人被困住了,下去救人。”
“火势这么大,烟太浓了,小心呛死你。”沈志祥拉住他不放;“再说你还有伤势,你看看伤口啊!”
“我的伤口没事,俄鬼子火枪不行,没打穿,我能感觉到。放心吧,我身体没问题。”古达尔救人心切,不听劝阻,带领同族勇士纷纷跳下城墙。
勇士们在大火中,在浓烟中,搜索一些地窝子,有几人则冲进土城搜索。
这边的沙俄兵已经跑光了,沙俄兵不傻,相反的,它们头脑很灵活。
由于城墙很矮,一些站在高处的沙俄兵,早就看见关宁铁骑来了。
突围的同伴都被打死了,他们肯定要换个方向。
西城和南城的沙俄兵大都往北面跑,北面明显枪火声比较弱,有机会逃脱。
事实也确实如此,所谓围城必阙,北面就是明军留下的缺口。
经过好一场混乱,残存的俄匪大多汇聚在城北。
哈巴罗夫不见了,没人指挥。三百多俄匪乱糟糟翻越城墙,争先恐后,你推我搡,相互踩踏,乱作一团。
北城外面,宁远军参将马进忠正率领300骑兵围堵过来。
如果按照正常速度,这300骑兵很快就能封锁北面城墙。
马进忠急忙举起令旗,大声呼喊着,让骑兵营减速。
如今溃兵正在翻墙,可不能把他们堵回去。
冲的太快,溃兵们感觉没有逃生希望,就会退回城内死守。
那样就麻烦了,骑兵队还要进城肉搏。俄鬼子没有活路,必然拼死抵抗,己方伤亡不会少。
这道理和打猎是一样的,有些猎物你不能逼得太紧。你逼得太紧,它感觉没有活路,就会调过头来跟你玩命。
你不紧不慢跟着,它总抱有侥幸心理,直到把自己活活累死。
对待奴隶也是一样的道理,对待奴隶不能太狠了。让他们吃个半饱,饿不死还能干活。这样他们想造反,又舍不得拼命,想吃饱又得不到,始终保持着希望,直到完全被榨干为止。
被榨干的奴隶,最后想造反,才发现自己已经老了,残破的身躯已经拿不起武器。
奴隶的悲哀就在于此,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肥料。
此刻,沙俄兵犯了同样的错误。他们翻出城墙,发现骑兵营速度不快,感觉完全有逃生的希望,何况身后还有许多落后的。
翻出城墙的沙俄兵,都认为自己会是幸存者,于是开始四散奔逃。
马进忠吆喝一声,带领30骑提速,剩下的大队人马速度更慢。
30骑兵冲过来,开始对散乱的溃兵乱砍乱杀。
啊啊啊!沙俄兵大呼小叫,哭爹喊娘,慌不择路,四散奔逃。
有两个沙俄兵因为躲避冲击,对撞在一起,一同摔倒,被冲过来的几骑当场踩死。
三十精骑在溃兵中横冲直撞,如同虎入羊群,刀砍棒砸,杀得溃兵们狼哭鬼嚎,屁滚尿流,惨叫连连。
后面翻越城墙的沙俄兵,很少有人注意到那边骑兵大队,许多人见追兵不多,还有些庆幸。
更多溃兵翻出城墙,四散奔逃。
留在城角的骑兵大队,等着溃兵全部出墙,这才沿着城墙追杀过来。
溃兵们大呼小叫,没有一个人反击,一个个跑得飞快。
马进忠一声大喝;“散开追!一颗脑袋20两!”
吼——将士们嚎叫着,猎杀时刻开始了。
二百骑兵分散开来,三五成群开始追杀逃兵。
四条腿追击两条腿,那还不是简简单单。
一个个沙俄兵被追上,被马匹撞翻,被踩死、被射死、被砍死、被砸死。
沙俄兵没想到骑兵这么多,来的这么快,一个个狼哭鬼嚎,抱头鼠窜。
骑兵们大砍大杀,将一个个逃兵打杀。马术好的骑兵直接在马上割头,差一些的快速下马,割了头挂在马镫下,然后继续追杀。
眼看着沙俄兵越来越少,马进忠高兴了,乐的合不上嘴。好几年没打仗了,总算有发财的机会了。
逃兵大多数被杀死,只有几个漏网之鱼跑到二里开外。
马进忠急忙派人分头去追,一定要全歼,不能有漏网之鱼。虽然雪原里很显眼,再跑远就不好找了。
两个漏网之鱼很快被追上,立刻就被打死了。
剩下三个漏网之鱼完全散开,想跑进不远处的小树林。
后面十几个骑兵加速猛追,自然也分成三股。
东边沙俄兵看着追兵来了,惊慌失措,一个趔趄摔在雪地上。
后面六个骑兵也不废话,直接催马上前,活活踩死了。
中路的沙俄兵体能很强,距离小树林已经不远。
他后面有五个追兵,最前面的将士马上拉弓,一箭射出!
嘭!利箭正中后心,沙俄兵扑倒在地。他还想挣扎着爬起,奈何脚底打滑,又摔了个狗啃屎,起不来了。
五个骑兵停下马匹,急忙跳下来。
跑在最前面的也不废话,直接砍了脑袋。
射箭的那位不干了;“我射中的,脑袋算我一半!”
砍头的不高兴了;“你这箭射得浅,不算致命伤,最多分你两成。”
“凭什么!欺负人啊!”
另外一位打圆场;“别吵,让人笑话,看看箭头就知道了。”
这边还在争功,最后一个沙俄兵已经跑进小树林。
追击这个沙俄兵的只有三个骑兵,见小树林枝条密集,只好下马去追。
“别跑!” “回来!”
“爷爷不杀你!”
“狗日的你站住!”
三人叫骂着,气势汹汹追进去。
那沙俄兵累得直喘白汽,胡子眉毛都是冰霜。大冬天他愣是跑出一身汗,金黄色的头发上白汽升腾。
树林里积雪深,几乎快到膝盖,那沙俄兵跑不动了,只是一步一步在走。
三个追兵紧追不舍,一边追击一边破口大骂。
那沙俄兵本来就慌张,加上树林里光线暗,他一个不留神,一脚踩进雪窟窿,身子掉下大半截,已经过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