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要快微笑起来,赶忙绷住忍不住要上扬的嘴角,“那个仙贝是燕野的祖母烤制的,说是在浅草寺附近开了一家店铺。”
鹈饲昌吾:“……哼。”
我询问他,“鹈饲先生去过浅草寺吗?我还没去过呢。”
鹈饲先生把浅草寺形容成,“那种烟雾缭绕的地方不去也罢。”
(烟雾缭绕?)
“大殿前有个香炉,说是只要沐浴那里的烟,身上的伤口或是病痛快速治愈。”
久世鸫道:“这样啊,其实我还没有去过,正月参拜!这样,我家有时候会去,有时候又不去参拜。”
“我也不是自愿去的,只是我家规定正月参拜那里而已,像……我父亲那样的人,需要讲究这种。”鹈饲先生说到这里时,声音有一些暗沉,我们的对话也无疾而终。
(莫非……让他想起来住在家里的情形了?)
即使如此,我还是更加高兴能与鹈饲先生有这样的交流,至少,刚才他和我交谈时侧脸看上去与那日在焚烧炉前时完全不同。
“……修好了。”不知何时,巢箱已经恢复了原状,他爬上架好的梯子,轻松地把鸟巢挂了上去。
我随口一说,“你好习惯做这个啊。”
鹈饲昌吾:“……!”
(……啊!我又……)
他气鼓鼓地爬下梯子,微微瞪着我,“我才没有习惯……这种事情……”
“对、对不起……”我向他表示歉意。
“我……该去学校了。”鹈饲先生一言不发,只是抱着梯子走了。
“慢走,路上小心。”
(是……鸟巢?还是……说他家里的事?到底是哪一句话说错了?)
独自在庭院思索,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翡翠的话出现在脑海里——『值得你这么高兴地挨个告诉大家……吗?』
(说起来,我好像没来由地特别在意鹈饲先生……?)
我找不到原因,只能怀着满心烦闷,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作,最终——从那之后我还是没能出门。
只是毫无意义地数次去后院看望那个鸟巢,或是在温室里放松自己,最多也就去附近店里买了菜以及一些小东西。
然后,就在我以为这和平普通的一日快要结束时——朱鹭宫小姐站在门外敲打着,询问道:“喂——你在吗?”
“什么?”我下床打开门询问她。
“抱歉,在你轮休的时候打扰你,可以稍微来一下吗?啊,不用换衣服。”
(是!)
“各位,初次见面!我叫苇切拓真!”
站着他身边的隼人,介绍了一句,“是我的前辈。”
刚进入作战室,便响起了一道明朗的声音,“幸会,我叫久世。”
苇切拓真问候了一句,“久世小姐!幸会幸会。”
栞小姐补充了一句,“原本这里是禁止外人入内的,但要和苇切先生谈一些机密事项,这里是最适合的地方了,抱歉把你叫来这里,苇切先生。”
他客气回应栞小姐并做出保证,“哪里哪里,我也一直都想来你们这里暗访一次,啊……放心,我不会把今天的事写出报道的。”
“报道……苇切先生不会是报社记者吧?”
苇切先生立马给出回应,“是,我是记者。在『帝都新报』的社会部门任劳任怨的地工作。”
(……啊!也就是说,他是小琉璃是前辈……?)
“这次请他来不是为了别的,正是为了前段日子鸭池荣作自杀的事,都还记得吧?”
所有人都郑重点头。
“一个月前,也发生过和这起事件相似的事。”
(……!?)
翡翠:“咦……!”
滉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被上面压下来了吧?”
苇切先生否认,“不,相反。”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躁动起来,大家都欲言又止地看着苇切先生。
他继续说道,“你们可能不太熟悉这个名字『阿比清麿』一个贵族院的家伙——
他……一个月前死了,对外公布的死因是心脏病发作,地点在家里卧室,加上他年岁已高,于是便引起了太大骚动……
但我用钱买通过他家佣人之后,问出了许多可疑的信息,说他常用的药在卧室散了一地,而且枕边还放着线装书。”
翡翠担忧道:“那是……!”
“最近,市面上已经没那么多线装书了吧?很罕见,所以他说还记得,身为政治家,自然会很辛苦,一时『想不通』,服用了过量药物的情形也很常见。
而且……睡前看看书,自然也不是奇怪的事,光看这些表面上的情况来判断,很难当成案件,但是,再往下调查一下就会发现,阿比的夫人是那个纳赫蒂加尔的常客。”
鸿上滉:“……”
“不过啊,这也不是什么怪事,毕竟,那里每晚都会邀请商界精英和他们的夫人或是情人共聚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