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畏惧的目光,苏铁没有过多的理会,而是将那道深坑扫视了一眼,沉声道:“原本见你认错态度不错,所以打算放你一条生路,结果你自己不珍惜,那就去死吧。”
说完,他又将跟随卢万松一同过来的那些祝家护院们扫视了一眼,随即才起身,朝着凉亭内走去。
那些本就惊恐万分的护院,看到苏铁这眼神,顿时吓的狂吞口水。
直到确认苏铁没有找他们麻烦的意思,这才勉强回过神来,接着毫不犹豫的疯狂朝着偏殿外逃去。
直到所有的护院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乌猿这才转过身,回到苏铁身边。
他没有坐下,而是犹如一尊忠诚的卫士一般,恭敬的站在凉亭前,冷冷的注视着四周,仿佛谁要是胆敢造次,便会被他一拳直接轰杀。
看到这景象,围观众武者们,皆都如同犯了错的小学生一般,恭敬的站在原地,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己一个动静,便惊到了这尊杀神。
而此刻站在不远处观望的曹文瑞,更是吓的魂飞魄散,两股战战,要不是提前口服了家传的秘药,恐怕已经大小便失禁。
虽说他早就知道,乌猿自从重生之后,实力变的异常恐怖,也曾见识过对方出手,但那都是在很远的位置,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实在还是第一次。
那强大的力量,那恐怖到极点的气息,那犹如死神降临般的压迫感,实在令他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要不是想到背后还有祝家,他恐怕立刻便会离开滇西,离开南中省,永远都不再与对方为敌。
他来不及细想,而是又将苏铁和乌猿深深的注视了一眼,随即便迅速朝着祝家深处跑去。
……
此时,位于祝家东侧的那座大殿内,早已是坐满了人。
座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都是衣着华贵,器宇轩昂,尤其是坐在最前排的那几名年长者,更是神采奕奕,仪表堂堂。
他们这些人,要么是南中省政商两界的名流,要么便是武道界的顶尖大佬,此番前来都是为了给祝家举办的这次地下拍卖会捧场的。
看到这阵势,祝家那些嫡系子弟,以及众高层们,早已经是一脸的傲然。
他们以往只是知道祝家很强,但到底如何强,强到哪里,他们也搞不清楚,但今天他们算是见识到了。
眼前这些大佬,以往在南中省哪个不是一呼百应的存在,如今却也要来给他祝家捧场,可见他祝家的地位,已经到达一个极高的地位。
你是南中省政界要员,你是武道界的泰斗级人物,你是商界巨鳄,那都不管用,想要在南中省立足,那就要看他祝家的脸色。
旧时戏曲界有拜码头的说法,如今这个规矩对他祝家来说,也一样的适用。
只是看到这景象,站在一旁观望的祝长兴,却一点也喜悦不起来。
他很清楚,祝家此刻的威风,无非就是镜中月,水中花,这些政商两界的名流,武道界的大佬枭雄,之所以会给他祝家的面子,无非还是看在他家那位老爷子的面子,看在对方先天巅峰的修为,一旦对方出点事,眼前这些繁华,顷刻间便会彻底崩塌。
到那时,他祝家别说维持现状,恐怕想继续在滇西立足,都极为困难。
“长兴,你也无需太过担心,此事也并非全无希望,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待那小子将曹家那姑娘给老爷子带过去,相信他老人家一定能化险为夷。”就在这时,那名银发老者,忽然上前,低声劝道。
闻言,祝长兴微微点头,接着好奇问道:“对了,卢师傅那边怎么样了,凭他的实力,想杀一个外劲期的小辈,应该也就是挥挥手的事吧,怎么还没回来?”
“估计是找人花费了一会功夫,你也知道,今天庄园内到处都是人,想找一个外劲期的小辈,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银发老者微笑答道。
祝长兴点点头,也没放在心上,虽然在他眼中,卢万松那点能耐算不得什么,但放眼武道界,那也算是佼佼者,别说一名外劲期的小辈,即便是那些内劲期的同辈中人,也能轻易击杀。
“祝老,不好了,出事了。”就在祝长兴正思索之际,大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惊呼。
接着,就见满头大汗的曹文瑞,快步冲了进来。
随着他一进门,整个大殿内立刻一片寂静,接着几十道目光,齐刷刷的望了过来。
见状,祝长兴不由愣了一下,接着忙转头冲着众人笑道:“没事,没事,大家继续。”
说完,他赶忙望向曹文瑞,皱眉问道:“怎么样,那小子被干掉了没有,卢师傅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祝老,卢师傅他……他已经被那小子杀了。”曹文瑞满脸激动的望着祝长兴,颤声回答道。
他这话一出口,祝长兴和那名银发老者脸色皆都是一变。
稍稍一顿,银发老者赶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小子请了什么帮手过来?”
“没有,就只有他,还有他那名叫乌猿的手下,卢师傅就是被乌猿所杀?”曹文瑞忙回道。
“乌猿,又是怎么回事,他是什么人?”银发老者不解问道。
“此事刚才我跟曹广亭了解过,那人以前是曹政海的手下,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那小子的仆从。”祝长兴回答道。
只是很快,他便摇头不解道:“不对,据我所知,那个乌猿,就是一名外劲期武者,虽说修炼淬体秘术,肉身异于常人,但也不可能杀得了卢师傅吧?”
“小子,到底什么情况,还不如实交待?”银发老者猛的转头望向曹文瑞,冷声喝问道。
闻言,曹文瑞一脸的苦涩,急声道:“我……我说的句句属实,那位卢师傅就是被他所杀。”
“胡说八道,他一个外劲期武者,怎么可能……”
“罢了,还是我亲自去看看,看来的确是我们小看了那姓苏的小子。”祝长兴抬手将银发老者的话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