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声音不大,却让我无比兴奋。
多少次在梦里,在脑海里出现过这个人,但我了解这个人的信息很少很少。
我问:
“那能跟我描述一下这个人吗,为什么他会这样?”
妈妈说:
“你爸爸并不知道这个人,甚至没有见过他,这个人有一个外号叫‘应天龙’,他十分傲气,也是我曾经唯一的朋友。”
我惊愕了:
“唯一的朋友?朋友怎么可能对待朋友的儿子下死手?”
妈妈说:
“曾经是朋友,自从我选择跟了你父亲后,他就消失了,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任何信息。”
我问:
“妈妈,这个‘应天龙’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妈妈说:
“他姓马,叫马尚。他身高接近两米,很魁梧,左手或右手的手背上有一道很深的疤,是当年一次事故中留下的。”
“一次事故?”
“对,当年我十一二岁吧,十分喜欢旅游,他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我。一次在华山长空栈道上,我差一点就掉下万丈悬崖,幸亏他死死抓住我,由于他的手背被卡在铁索倒扣上,所以他的手上也就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疤痕。”
我说:
“你们关系那么好,为什么还这么对我呢?”
妈妈愣在那里,半天,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他对我选择你爸爸的事情怀恨在心吧。也只有等到见到他时才能知道。”
会有一个人求而不得,转而对当初的恋人的儿子痛下杀手的吗?
不对呀,好像年龄上对不上呀,那个人应该比妈妈年轻很多,怎么可能是妈妈的朋友?
我说:
“妈妈,还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呢?我感觉不像这个马尚。”
妈妈想了半天,说:
“我大概二十多岁就进了龙渊,不该有什么仇人,或者不是我的,是你姥爷结下的恩怨,或者问问你姥爷会更清楚。”
我说:
“妈妈,外公让我喊他‘外公’,不是‘姥爷’,而且我们s城那边也是喊‘外公’。”
妈妈说:
“我在百京呆久了,有些习惯已经被潜移默化了,……”
妈妈尴尬地笑了笑,站起来,准备回二楼。
我说:
“妈妈,快吃午饭了吧,就不要上楼了,再聊会儿。”
妈妈说:
“午饭就不吃了,梅医生要给我做检查,我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江月娥说:
“干妈,你不吃,我就不做饭了,我跟朱总去食堂混一餐。”
妈妈说:
“你们去吧。”
妈妈行动还很利索,已经上了楼梯的三分之二了。
我说:
“妈妈,如果想起来这个龙爷还会是谁,有什么线索,一定要告诉我。”
妈妈说:
“好的,你也准备一下怎么跟梅医生谈。”
妈妈上了楼梯最后一格,消失在视线之外。
江月娥还在写着什么。
我说:
“你都认了我妈妈做干妈了,就不能叫我朱总了,就叫我哥哥吧,我正好没有兄弟姐妹。”
江月娥停下手里的笔,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说:
“叫你——哥——哥?”
我见她迟疑的样子,问:
“不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