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越说越气，她摇了摇头拿出一包女士香烟抽出一根点上后抽了一口摇了摇头：“你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
    胡擘下意识问道：“什么样的？”
    陈芸道：“二十年前公知当道的时候，有人总结了男人的最高追求是：‘法国的厨子，英国的管家，菲律宾的保姆，漂亮国的保镖、印度的门卫和霓虹国的老婆’。”
    胡擘点点头。
    这个说法她也知道。
    不过可能她不知道的是，这个说法是来源于一个欧洲的谚语。
    那话是这么说的：若有天堂？里面厨师是法国人，机械师是德国人，警察是英国人，爱人是意大利人，而这所有人是由瑞士人来组织工作；若有地狱？厨师是英国人，机械师是法国人，警察是德国人，爱人是瑞士人，而这所有人由意大利人组织工作。
    陈芸继续道：“法国的厨子就算了，法餐吃一顿两顿还行，天天吃也就那样，菲律宾的保姆其实就是个便宜，干活不咋地手脚也不干净；漂亮国的保镖？嗯，那倒是还行，毕竟他们会玩枪。”
    说到这点儿还真是不服不行。
    看看影视作品就知道了，龙国影视作品里如果有人开枪自杀都是用枪指着太阳穴，而好莱坞电影里如果有人开枪自杀则基本是吞枪自杀。
    之所以有这样的差距最直接的原因就是龙国很多人不会玩枪。
    用手枪打太阳穴看上去好像直接可以死，但是这么做得时候是没考虑到一点——手枪是有后坐力的啊。
    特别是用那么古怪的姿势来自杀很容易拿不住枪，开枪会有几率的结果是掀开了天灵盖人还活着，接下来就是各种活遭罪！
    “这霓虹国的老婆呢？”胡擘问道。
    陈芸道：“你去过霓虹国就知道为什么霓虹国女人那么易嫁了，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想要霓虹国女人当老婆。”
    “啊？”胡擘一愣。
    陈芸道：“我刚到电视台的时候就获得了一个去霓虹国采访的机会，然后我就跟着师傅去了那边采访那边的‘无国籍人士’，然后让我真的触动很大。那边的女人‘媚男’的程度超出你想象！”
    在霓虹国好几万‘无国籍人士’生活在那。这些‘无国籍人士’的数量多达数万。这些人来自世界各国，其中也有一些是龙国过去的！
    那些人当年都是为了在霓虹国生活自愿放弃自己的龙国国籍，但是又没有获得霓虹国国籍，然后就变成了活在夹缝中的‘黑户’，这个人群数量大概两千多。
    尽管这些人生活在霓虹国，但是由于没有国籍那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惨，更不幸的是这种情况还将波及他们的下一代深远影响他们的生活。
    比如说无法接受教育，无法享受医疗、社会保障，无法使用金融服务等等等等，想要上学只能去那种‘特殊班级’，最扯淡的是：如果他们离开霓虹国，那结果就是他们无法去任何一个国家。
    想要恢复龙国国籍？
    别闹——恢复龙国是全世界最难得事情，从建国后到今天，做到了恢复龙国国籍的人数只有两位数。
    陈芸继续道：“我没去过霓虹国之前对那个国家充满向往，结果去了之后看过了解了当地人的生活后，尤其是看到那边女人的生活后，我的所有泡沫全部破碎。”
    “你你刚才说的媚男是什么意思？”胡擘问道。
    陈芸却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道：“你还记得小时候看《哆啦a梦》吗？里面静香最喜欢吃的是什么？”
    胡擘想都不想直接回答道：“红薯！我记得有一集讲的就是静香偷偷摸摸买红薯的故事，又是藏在山洞里吃红薯又是藏在水泥管里吃红薯。很有意思的一集。”
    陈芸又问道：“那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吃红薯要藏起来吃？”
    胡擘愣住。
    陈芸给出答案：“因为害怕被别人看到丢人！”
    胡擘瞪大眼睛：“吃红薯还丢人？”
    “准确的说是女孩吃红薯丢人。”陈芸道：“霓虹国女孩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一定要有‘女子力’，也就是所谓的‘女人味’，所以你会看到霓虹国女人说话声音小小的，会看到他们不管多冷都会穿裙子……总而言之就是温婉、优雅、美丽、细致之类的方方面面。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当时去霓虹国就因为晚上去便利店买了个冰激凌就被人骚扰，而我报警后警察却说那是因为我的行为不检点是在勾引别人！知道我是龙国记者后倒是道了歉，但是却说什么‘既然来霓虹国就要尊重我们的习俗’！”
    “啥？”胡擘满脸震惊：“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晚上买冰激凌怎么就不检点了？怎么就是勾引别人了？”
    陈芸道：“绝大多数霓虹国女孩是不会在街上吃东西的，因为那么做没有‘女子力’，他们买了也是回家再吃，一个女孩晚上去便利店买冰激凌在他们看来就是女孩在表达：‘我家住得不远，是冰激凌不会化的距离，而且我一个人来买说明我没有男朋友没有老公是独居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故意勾引别人一样。反正在霓虹国，女孩有很多事情不能做，这些事情不是来自道德层面法律层面，而是来自于那整个社会无形的目光，社会希望霓虹国女孩是这个样子！我去采访霓虹国的女大学生问她们今后的梦想是什么？结果八成的女孩告诉我她们的梦想是嫁个好人家成为一名家庭主妇！那可是女大学生啊！”
    “怎么会想当家庭主妇呢？”胡擘不解：“那她们为什么接受高等教育？”
    陈芸给出答案：“霓虹国在社会制度和法律上都非常照顾家庭主妇，他们有‘妻子抚养人’制度，也就说如果一个家庭里妻子的年收入不足141万霓虹币（六万人民币），那么她可以作为‘被扶养人’申请以‘家庭’为单位交税，而她的社保、医保、退休金等福利是算在丈夫的纳税金里。但是这样家庭收入会降低，所以为了家庭霓虹国的全职主妇除了那些家底确实丰厚的外，大多数也要出去工作，只不过会做那些没有社会保障的工作，比如说小时工或者计件收费的工作。这样的工作不需要单独再交税还能提高家庭收入。这时候就会看出来她们受教育的好处了——起码找工作更容易。”
    胡擘恍然大悟。
    陈芸抽了一口烟道：“因为有这种社会风气，霓虹国的女孩从小一言一行都要注意自己的‘女子力’，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外表、穿着风格上了，而是从性格上就要刻意弱化攻击性和自我意识！你和霓虹国女孩接触过就知道了，她们好像身体里有一根弦一直在紧绷着，生怕自己的表现不符合霓虹国社会对女性的期待的规训！你去那边看看去，都是那种‘我被打了还要保持甜美微笑’的女孩！”
    胡擘瞪大眼睛：“难道男人就喜欢这样的女孩？那不是太low了啊？”
    “怎么？你还以为男人都是很复杂的生活？”陈芸不屑道：“男人找女人主要考虑的是女人的x价值，长相、年龄、体型等等是他们需要伴侣时优先考虑的因素；而女人找男人的时候主要考虑的是男人的经济因素，考虑今后两人一起的生活会不会吃苦！结果你倒好，好不容易碰到了有钱人自己先把他搞跑了，来，我问问你，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胡擘听后沉默半晌突然反问道：“你好意思说我？戴蒙也有钱啊，你跟他一起那么久你怎么不考虑一下把他拿下？怎么？嫌弃他年龄大？”
    陈芸却道：“我倒是巴不得他岁数再大点儿，最好今天结婚他当晚就死，这样我直接继承家产。这段时间你以为我没想办法对他下手？我就差把自己脱光了扔到他床上去了。”
    胡擘瞪大眼睛。
    她没想到陈芸的回答竟然这么直接。
    半晌后她才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成功？难道是戴蒙不行了？”
    陈芸叹气道：“我和他女儿同年同月同日，他看到我就想起自己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