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王胖子听到不能召唤天雷,所有的表情都僵硬的凝固在了脸上了,他就是仗着身后有齐苏撑腰才有恃无恐,最大的靠山要是不出力,这一百几十斤如何大发神威。
他是齐苏的无脑粉吹,在击退几个木乃伊之后体力明显不支,干脆大声吼道,“齐小爷你有什么办法都使出来,胖爷这条命能不能活就全靠你了。”
齐苏认真的思索,脑海中很快浮现出诸多想法,他一一筛选最后全部排除。
想到上回在张家古楼让僵尸跳广场舞的情景,立刻计上心头,齐苏扯了下吴斜,低语道,“宝贝小三爷你会跳广场舞吗?”
吴斜先是疑惑的看了看他,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浑身打着哆嗦,当即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话时口吻满是抗拒,“小苏你扰饶了我吧,我一向缺乏音乐天赋,跳舞根本找不到节奏感。”
开国际玩笑。
大庭广众让他跳广场舞跟社死有什么区别,吴斜甚至不敢想象到时候王胖子得乐成啥样,他狠狠心错开脸,一副没得谈的架势。
张启灵随即跟着摇头,齐苏叹气,也没过多纠结,张启灵就一跳舞白痴,指望他打打杀杀还行,领舞这种活有点为难人了。
张海客紧跟着表态,“我不会跳。”
齐苏期待的看向张海言,结果不出意外张海言拒绝了,让他刺杀个人还好说,跳广场舞纯粹是折磨他,齐苏心累的叹气,很敷衍的看了眼张千军万马,也没抱太大期望。
山里的娃,能跟上节奏哼几句歌词就阿弥陀佛了,指望张千军万马救场不如幻想老母猪会爬树。
齐苏苦恼地挠头,仓促间还真找不到人选,张启山和张鈤山更是看都不看一下,这两个能听懂音乐旋律就不错了。
他有点想潘子,虽然对方头脑简单,起码关键时刻靠谱,齐苏咬牙,就不信这个队伍里连个跳广场舞的人才都找不到,他眼神幽深的看向黑瞎子。
“我来。”
黑瞎子倒是没辜负齐苏的信任,拍着胸表示会跳几下,当然只是简单的蹦跶,齐苏顾不上许多,如蒙大赦般将三清铃往他怀里使劲一塞。
“瞎哥,”齐苏面带鼓励,嘴上不要钱似灌起了迷魂汤,“能不能安全渡过这劫全倚仗你了,我相信你是最棒的。”
果然黑瞎子的自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加,其他人见状也不吭声,纷纷识趣的把场地让了出来。
该值得庆幸的是,眼下正值深夜,街上只驶过零星几辆汽车,他们现在站的位置稍偏,白天都难以接受阳光照射,刚才的动静虽然闹得有点大,但暂时还没行人出没。
黑瞎子漫不经心的摇摇胳膊,三清铃紧随随便轻轻一响,所有的木乃伊进攻的速度微妙的停顿了一下。
与此同时,吴斜面有喜色,低呼道,“有效。”
王胖子眉飞色舞,“这外国的僵尸到了咱国家还得听咱的。”
张启山抓住机会,用匕首直接捅穿了身边的一具木乃伊,其他人同样没闲着,三两组成一团,用最快速度制服麻烦,原本喧哗的小巷渐渐恢复了之前的寂静,几人都很狼狈的喘息,王胖子缓过劲后,随手丢掉了木棍。
“好险,差点成饺子了。”
刘丧捂着嘴巴,脸上微微扯动,他白天吃的有些多,小巷里的空气格外上头,风都吹不散,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气息,熏得刘丧头晕脑胀,很想大吐特吐。
张千军万马也抽抽脸颊,他遭不住了,三两下跑出小巷子,“我到外边吹吹。”
吴斜扫视满地的狼藉,头疼欲裂,解语臣明白他在操心什么,先一步坐上车子,“都上车,估计这里的动静已经引起周围居民怀疑了。”
剩下的都没做声,汽车轰鸣了几下,缓缓离开这条臭气熏天的小巷。
折腾了半天,等回到酒店天光已经大亮,前台工作人员还在尽职尽责的守着店,看见有客,职业化习惯性喊了句欢迎光临,跟着眉头紧蹙,眼神在他们身上狐疑的扫来扫去,“几位客人可是遇到麻烦事了?”
事先没对好草稿,竟然没一个答上来的,吴斜支支吾吾,前台工作人员看他半响没反应,脑海里慢慢脑补了一出大戏,目光慢慢从欣赏变成担忧,最后转为愤慨。
“现在的治安那么差了,不仅打劫还敢扣留拘押你们?”
前台说着还拿出话机做势拨打报警电话,热心肠的让吴斜难以招架,其实前台之所以这么热情,还是这伙人有着美好皮相的加成。
不然换个长相普通的试试。
苏脸色巨变,一时间,心里比跟那帮木乃伊战斗一场还紧张,他连忙示意前台停下,真要是报警成功,事情就大条了。
张海洋瞥了一眼,瞅见那张面若芙蓉般的脸庞充斥着忐忑不安,心里莫名一软。
他扬着恰到好处的笑脸,身体微微前倾,慵懒的往前台一站,这人模狗样的皮相倒是成功糊弄住了前台。
张千军万马安静的看着,要他说要不是刚才战斗的时候张海洋躲得快,估计未必就能人五人六的站在这勾搭人家小姑娘。
王胖觉得全身都有味,抬起手臂,用鼻子嗅了嗅,下一秒脸色裂开,“好大一股味。”
前台被张海洋用美男计忽悠的不轻,就没深究他们为什么出去一趟搞得像被打劫一样,等上了电梯,齐苏尽量往里缩,最大的考验终于降到了他头上。
齐苏站在角落里,神情愈发脆弱无依,整个电梯就丁点的空间还不透风,此时的味道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
呼吸间萦绕着令人作呕的气味,齐苏默默承受着,一脸生无可恋,整个人虚弱的好似随时晕厥过去。
好在他们的房间就在十几楼,几秒钟的事,度秒如年等待了一会,总算听到一道悦耳的提示音,齐苏松开紧皱的眉,呼出体内的浊气,便迫不及待的钻出了电梯。
吴斜原本还想说点什么,一看齐苏这模样,哪还舍得出声挽留,解语臣同样无法忍受埋汰的自己,点点头之后立刻回了房。
走廊上一下少了好几个人,显得空荡安静了许多,吴斜的房门和王胖子是紧挨的,路也算一致,途中王胖子发着牢骚,“这外国人就是狡猾,明明是他们惹的事竟然要我们扫尾。”
王胖子蛐蛐的是那对夫妻,骂的很难听,吴斜缓步前行,也没多言,直到王胖子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才轻声道,“最近注意些,这事情怕是还没了结。”
吴斜几乎不用多想,那个所谓的大祭司来势汹汹,受了次挫折一定会有更凶猛的报复。
王胖子担心的就是这点,眉间忧虑重重,几次欲言又止。
刚刚闹了一场吴斜导致心情很不好,他不是很高兴,懒得安慰王胖子,拖着一摇三晃疲惫的身躯,见房间号对了,挥手道,“我去洗澡了你也抓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