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武功都不差,干脆都不走正门,靠着轻功飞上了竹楼。
齐苏试着推了两下木门,结果却纹丝未动。
显然由于长久的风吹雨淋,这门已被错位卡死。
黑瞎子打量着眼前的竹楼调侃道。
“哑巴,你小时候原来是个穷苦种地的……咳好大的灰尘。”
话没说完,积攒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陈年老灰被山风一吹开始到处飘扬,黑瞎子猝不及防之下被呛的直咳嗽。
“死瞎子你少说几句。”
齐苏很是不满,他们是半夜偷溜出来的,这家伙把声势搞得这么大,是存心把村民引过来么?
还好他们的运气不错,目前为止没出过一丝变故。
齐苏闻到一股腐败的味道。
就好像腐败的木头味,和什么臭味混合在一起。
闻起来不刺鼻,但很不舒服。
木楼里面的结构十分简单,房里的布置和阿贵家的客房一样,墙上挂着很多工具,大部分都生了铁锈。
刘丧身手灵活,头脑也聪明,见这竹楼的窗沿还能钻人率先钻了进去。
过了几分钟,刘丧探出一个头来,压低了嗓音招呼外边等待的齐苏道。
“族长,这里可以进去。”
黑瞎子瞧着刘丧缩头缩脑的样子,眉头一皱,做作的点评了两句。
“我们又不是来当贼的,谁家好人不走正门。”
齐苏恨不得踹死这个突然抽风的家伙。
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和毛贼有什么区别,能不能认清点形势。
“滚蛋,敢耽搁小爷正事,我把你凌迟了。”
黑瞎子可不敢得罪齐苏,见状连忙利索的爬了进去。
扫视了一圈屋里的环境,黑瞎子嘴贱的毛病又犯了,笑眯眯的看着张启灵道。
”哑巴你小时候竟然过得这么拮据?”
齐苏想到黑瞎子昧下过张启灵的银行卡,顺势接过话茬。
”镜哥,你既然知道小哥过得不容易,还好意思欺负人家,赶紧把小哥的银行卡还给他。”
黑瞎子笑容一凝,不乐意的嘟着嘴。
这小苏咋回事,胳膊肘老往哑巴那儿拐。
这心偏的没边了。
张启灵听到黑瞎子那还有他的银行卡,目光一瞪,眼神犀利如刀的说道。
“把卡还我。”
黑瞎子不解的回过头。
以前的哑巴也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现在这是怎么了?
张启灵抿了抿唇,不动声色的避开了黑瞎子探究审视的目光。
但那眼神依然紧紧的锁定着黑瞎子。
两人对峙了几秒。
黑瞎子见张启灵不肯退让,只好从怀里掏出银行卡,愤愤不平的抱怨道。
“臭哑巴凶什么凶,黑爷我辛辛苦苦帮你保管钱财,竟然还敢凶我。”
张启灵非常淡然的将黑瞎子递过来的卡小心塞兜里保存好,听到黑瞎子的嘀咕声微微一挑眉。
齐苏也没去看这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仔细的探查着屋里。
地面上有一层很厚的灰尘。
看这灰尘的厚度,屋子起码有五六年没人来过了。
屋里子有一排书架,上面摆放着几本书籍。
齐苏拿了一本翻开了几下,发现根本看不了。
这些纸质的书籍因为保存不当,受潮的厉害,有好多都发发霉虫蛀了。
黑瞎子的眼睛在黑暗中很明亮。
扫视了几圈下来他的目光定格在墙壁上那些老照片。
“真有意思……”
黑瞎子的嘴角泛着冷笑,随手将那几张照片摘了下来。
齐苏注意到黑瞎子的举动,好奇的凑了过去。
“这些照片都发黄了。”齐苏翻了翻,照片是好几年前拍的。
那时候相机像素渣的可以,难以辨别拍摄的内容。
黑瞎子不是一个安生的家伙,没几下就让他找到了隐藏在床板下面的秘密,当即化身大黑耗子,钻入床底,暴力的拉出来一个铁皮箱子。
刘丧似乎有所发现,耳朵微微一动,目光锐利的抬头瞪向头顶。
“族长有人跟踪我们。”
齐苏原本温和的眼神蓦地冷了下来,即使刘丧不提,他也听到了屋顶传来极其细微的脚步走动声。
果然来了么?
为防止那人抢走东西,齐苏动作飞快的将铁皮箱子保护好。
刘丧,张启灵黑瞎子三人的速度也不慢,极其敏捷的跳出窗户,去追那个偷窥的家伙。
齐苏趁机将铁皮箱子收到系统空间里,飞速翻上了屋顶。
山村里的夜色天光大暗,漫天星辰铺成一条冗长的银河。
月亮悬在天上,群星环绕,本是美轮美奂的景色,但几个人却无心欣赏。
等齐苏追到三人踪迹,却发现他们已经和那个神秘人热火朝天的打了起来。
黑瞎子和对方打过交道,识的对方厉害,没去扣他肩膀,而是去抓此人的后脖子。
因为黑瞎子知道这家伙肩膀塌塌的,比常人还难抓。
这塌肩膀也认得黑瞎子,如临大敌,一矮身躲过黑瞎子的袭击,而后弯腰两只手就地抓了一块石头朝着另一边的刘丧砸过来。
“刘丧当心。”
眼看着刘丧就要被石头砸中,跟在后面的齐苏见状将手里的太阿剑当标枪投了出去,精准的打飞了那块锋利的石头。
先前塌肩膀和这几人交过手,知道这些不是易与之辈,并没打算恋战,赶忙寻找机会开溜。
可下一秒塌肩膀发现他想的挺美好的,现实则是很残酷。
齐苏见这家伙要溜,抬起腿就朝着他的侧腰踢了过去。
塌肩膀整个人被齐苏这一脚踹的身子一歪,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咬牙硬挺着,半个身子却不受控制的扑跪在地上。
张启灵面色冷峻,趁机抓住肩膀的手腕,腰身扭转一翻,直接将塌肩膀的整个身子狠狠的摔了出去。
“啊……”
塌肩膀承受不住张启灵赐予的重创,趴在地上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
黑瞎子脚踩着塌肩膀。
宛如一个欺压百姓的反派人物,半弯着身神色轻佻的伸出手拍了拍塌肩膀的脑袋。
“这位兄弟,还认得我不,没想到又落黑爷我手里了吧,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实交代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们?”
塌肩膀也不言语,急促喘着气,恶狠狠的抬起头瞪向齐苏。
刘丧看到塌肩膀凶神恶煞的眼神,护短的性子发作,毫不示弱的骂了回去。
“再敢用这种眼神瞪我家族长,我就把你大卸八块,反正看你这装扮也不是什么好人。”
黑瞎子听到刘丧的话,咧嘴一笑,那满嘴的大白牙在美丽的月色下闪动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爷就喜欢这种桀骜不驯的,越是硬气的爷就越爱,黑爷我这几天刚学了披麻戴孝的酷刑,还来不及试验,这大兄弟就送上门来了。”
刘丧很记仇。
他还惦记着塌肩膀威胁他家族长,闻言谦虚好学的问。
“那黑爷什么是披麻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