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殃一辈子没见过女人哭,哪个女人敢在他面前哭,他不能想象云妩在他面前哭的样子。
云妩从善如流:“我尽量不让自己受伤,尽量在理查理十米以外的距离让他有机会开枪,这样我就有机会躲开子弹一点不中。”
夜殃听她这么说知道她是铁了心要拿自己抓查理。
他冷着一张俊美的脸靠在座位上,不说话。
心里盘算着以自己的身上能迅速挡住多远的子弹,如果是五米他还有把握,但如果查理突然近身就可能防不胜防,他能第一时间将人踢飞,但不能保证能百分一百地让他的枪打不出来。
不能百分百防住突发状况,尤其是在夜家老宅子里,有很多人想给他添堵,说不定就成了查理的帮手。
云妩打了个小呵欠:“我先睡一会,等到了地方有精神应付。”
给她弄造型就弄了一下午,她坐在那也没休息,尤其是造型师觉得这身妆扮实在太好看,又拉着她拍了一组宣传照。
毕竟她现在是小网红了,是要名扬娱乐圈的人。
拍完她才知道拍照有多累人。
明星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世人以为的随便摆几个poss,其实需要重复拍很多次,有的poss其实站起来很累。
云妩靠在夜殃的肩头上闭上了眼,没一会儿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夜殃看了眼她香甜的小脸,竟然还睡得如此安稳,真是一点不知道怕事。
他这个局外人反而在这里担心。
到了夜家老宅,云妩被夜殃叫醒还迷糊糊的:“感觉腰好酸啊,拍照怎么会这么累人。”
“哪里酸?”夜殃问道
云妩指了指自己的露出来的那一堆小蛮腰:“这里,好酸,那摄影师想拍我这截腰,让人摆了好多造型,真是累煞我的小腰了。”
夜殃的掌覆盖上来给她揉了揉:“别在这时勾引我。”
云妩:“……”
“我拿我身上的十斤肉发誓,我刚刚一点没想勾引你,就真的腰酸,唔……”
云妩的小腰相当的敏感,以前师姐们跟她闹着玩掐她的腰她都会受不了,何况是夜殃这双带着魔力的大掌,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勾引谁。
“六……六爷,还还是别揉了。”云妩觉得再揉下去,她得出问题。
夜殃清冷着一张脸,将她抱上腿:“不是酸?揉一下会好很多,既然没想勾引我,你怕什么。”
云妩深吸了口气:“揉一揉确实舒服了很多,但是六爷你的大掌的热度让我想入非非……啊……你,你干什么……”
夜殃在她小白腰上咬了一口,然后很淡定地放开她:“没忍住。”
云妩惊呆了,她瞪大眼:“你!你现在咬一口这里会有痕迹的!!!我这还能见人吗!”
现在到哪里去换礼服?
云妩的这套礼服不算暴露,但是露出后面一小截的小白腰,看起来特别好看,半露半不露的更是欲说还羞,让人想入非非。
摄影师也特别喜欢拍她这个细节,夜殃听说她拍了很多,心里已经不高兴,等下就让摄影师删了,绝不可能让她放到网上去。
夜殃面不改色地道:“怕什么,不会很明显,谁会仔细盯着你这里看,谁敢看我弄死谁。”
云妩:“……”
“这礼服的设计最独特的就在这里,你不让人欣赏,那我岂不是白穿了。”
“除了这里,其他地方设计也很独特,他们知道哪里该看哪里不该看。”
夜殃说完下了车,站在门外扫了眼四周,宫秘书凑上来递过跟踪仪道:“扫过了,查理暂时没在附近。”
夜殃这才弯腰对云妩伸出手:“暂时安全,下来。”
云妩还在纠结腰上的咬痕,这个男人真不是人,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咬她腰上!
她瞪了夜殃一眼,那美丽的眼眸里的怒意让夜殃觉得好笑,夜殃得逞地勾了勾唇,云妩就生气不起来了。
夜殃这个妖孽,笑一下就能让全世界都给他服务。
夜殃牵着她的手下了车,一群人护着进了夜家老宅。
夜家老宅才是真正的危险之地,云妩将手挽住夜殃,右手在上正好可以看到自己腕表上的跟踪显示。
她小心地对夜殃道:“查理来了,还没进夜宅,不要让人挡他,让他进来。”
“他想进来也拦不住,老宅子这边我没控制权。”夜殃平静地道。
云妩很明白地点头,夜家老宅子里的人估计很多都想看今天这出戏,不但不会拦查理,还会把人放进来,最好是让人把云妩给杀了,夜六爷就要丢个大脸。
毕竟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的男人能有什么用。
夜家老宅子是大别墅群,里面住着夜家许多户,夜家三代人旁亲都住在这里。
夜家没分过家,最大的别墅是当家人夜父夜权的,生日宴是开放式的,在大花园里。
夜老爷子已经不在人世,留下夜奶奶也是偏居一隅,平时很少见人。
所以现在完全由夜父夜母当家,夜母和夜殃很不亲,一来夜母生夜殃的时候年纪比较大,是想生个女儿的,结果又是个儿子,本就不太满意,她已经有三个儿子了。
二来,夜殃从懂事起就不理会她,整个人冷冰冰的,仗着有夜老爷子护着对她一点不亲近,她也就越发讨厌这个儿子。
虽然他长得确实是人中龙凤,也确实有能力,但不亲的儿子再优秀有什么用。
没想到夜老爷子把三成股份给了他,让她这做母亲的还对他摆不起谱来。
云妩和夜殃进到正厅的时候,正厅里围满了人,热热闹闹的十分的喜庆,但是见到他们进来,气氛就仿佛被谁按下了暂停键,一下子就停住了。
有几个女子见到夜殃,连忙往自家父母那边靠。
夜父先发了话:“你母亲生日你也不知道早点回来帮忙招待下客人。”
夜殃冷声道:“家里有的是人,不差我一个。”
之前他倒也是想过要帮家里招待人,但是他态度冷硬,又与女人刻意保持距离,所以弄得气氛很僵,夜母喝斥过他让他以后有什么聚会就不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