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殃抬头看向她,见她躲在楼梯后缩着身子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对宫秘书使了个眼色,宫秘书便拿着文件走了。
夜殃站起来往楼梯口走,双手插在阔腿裤的口袋里,他今天穿的是高领薄羊绒衫加麻色的阔腿裤,呜呜,看起来人乖得不行。
怎么会有这么冷冰冰的人,穿起东西来却能显得这么乖这么美,这么诱惑人,这真的是衣冠禽兽。
对,就是禽兽,不是禽兽的话怎么会在她的身上弄这么多印记!
夜殃慢条斯理地踩着步伐上了楼梯,一步步走了上来,看见云妩穿着他的衬衣,白色衬衣将她身子衬得格外娇小,小小一团蹲在那里,露出半截皙白如玉的腿,脚上踩着他的一双大毛拖鞋,像极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又可爱又可笑。
“你在这躲猫猫?”夜殃清冷地问。
云妩见宫秘书已经走了,站了起来双手插腰,很生气地道:“我的衣服呢!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这些是你弄的吧?”
云妩拽下衬衫衣领,露出底下的粉红印记,有些粉红已经转成紫红,看起来有些骇人。
夜殃眉头轻蹙:“我不知道它会这么深。”
这样的紫红,看着让人觉得挺过分的,夜殃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他今早也看了自己脖子上的,没有云妩的这么明显。
夜六爷第一次尝试,不知道轻重。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个鬼啊,你不知道就能随便碰我啊,啊啊啊啊……你趁人之危!
这种事怎么能你一个人趁我没有意识的时候就做了啊!
我一点也没感觉到,你怎么能这样啊!”
夜殃看着她气鼓鼓的脸,眸光沉了沉:“昨晚的事你没记忆了?”
“我记得还说个屁啊,我完全没记忆啊,我……呜呜,我的第一次却完全没记忆,你怎么可以趁我睡着的时候这样……就算你长得再好看,再多人喜欢也不能趁人之危!
这种事得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人才能!你这种霸王硬上弓,我可以告你!”
夜殃再美再诱人再有钱也不是他可以犯罪的资本,她完全可以告他强奸!
夜殃扶了扶额,将衣领给扯了下来:“先动口的是你,我只是报复回去。”
云妩看着夜殃脖子上的那几个印记,往后退了两步,靠在楼梯栏杆上有些不敢置信。
她……她酒品这么不好了吗,醉了竟然会做这种事,呜呜,酒真不是好东西。
“我……我喝醉了,你怎么不在我刚动的时候就把我甩开!”
为什么不制止她啊,差点她就变成了犯罪的那个了!
“你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脖子,怎么甩开,暴力摔你个半身不遂,又要告我暴力行凶?”夜殃冷冷地问。
这女人,她自己折磨了他一晚,竟然还敢说要告他!
云妩:“……”
“我……是我错了,你也报复了,那我们扯平了。”云妩滑得很快,知错认错。
“我还得庆幸你在脖子上弄了东西出来,留有证据,若是其他的,我还真不能自证。
没想到你喝了酒就这样乱来,还自己不记事,以后不许喝酒了!”夜殃冷沉地道。
“那怎么行,我平时不这么喝的,昨天不是为了赌酒嘛,我平时喝得很有分寸,从来没有醉过,我这是第一次醉。”
夜殃沉着妖颜看着她:“你最好记得你说过的话,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第一件事,戒酒。”
云妩:“……”
云妩双手攀上他的胳膊乞求地道:“等我喝完一口那个美酒再戒好不好。”
夜殃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然后拉着她进了房间:“等着,一会有衣服送来,把这件脱下来。”
云妩噘了噘嘴:“我先穿着嘛,脱下来我穿什么。”
夜殃眸光幽暗了几分:“云妩,你不知道你穿成这样意味着什么,还是你时刻记着那剑破剑,所以又想勾引我?”
云妩坐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给盖起来:“你……你胡说八道,我就觉得这衣大,穿起来舒服,你的那些睡衣我都穿不了!”
云妩撩是撩得不算少,但是从来没有真的跟男人单独这样共处一室过,也没这种暧昧的接触,所以不懂这样穿对男人有什么致命的诱惑。
但她这么一瞬间突然想起了五师姐的话,在男人家里穿他的衬衫,衬衫刚好盖过大腿根的时候对男人是最致命的。
云妩:“……”
云妩瞬间拉上被子盖住自己,将自己团在被子里,她真没想要勾引他啊,这下误会大了。
没事没事,反正是他自己说的要她勾引他,她没有犯罪,也不算有心机,对,不算!
“躲起来做什么,知道害羞了?”夜殃好笑地看着她仅仅地露出半个小脑袋,将自己卷得跟蚕茧似的,昨晚她也是这么钻在自己怀里的。
云妩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我才没有!我有什么害羞的,是你自己说的让我勾引你,我这是为了剑破剑。”
“是吗,那用被子捂住头做什么,不继续勾引了?”
夜殃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双腿交叠地坐着,像一个君王在审视着她的猎物,看她如何主动送上门。
云妩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向他瞪了一眼:“你都不让这么穿,勾引什么!
不过我们可以来讨论讨论一下,为什么女人穿成这样就是勾引啊,这样有什么特别的吗?”
她不是很懂,但她相信五师姐的话就是教科书。
可一个大衬衫,在没有别的可穿的情况下,最适合套下来,跟大连衣裙差不多,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可性感的?
夜殃不想跟个傻女人讨论这种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看到云妩穿成这样,他就想要将她关起来,让她永远属于自己。
这种想法很可怕,也让他很不安,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一个女人有占有欲,尤其这个女人他才认识几天,这才第二次见面。
但世上不能解释的事太多了,没有什么事事都一定要个原因的,夜六爷从来就喜欢遵从自己的内心。
“不知道。”夜殃回答得很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