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殃清冷地说了一句让云妩吐血的话:“身份都被人抢了,还吃得下?”
云妩挑了挑眉:“六爷,人生在世,愁也一天,苦也一天,乐也是一天,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对付仇人啊,来干了这只鸡腿。”
云妩将鸡腿塞到夜殃的手里,自己开始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人不得不说皇家游轮上的烧烤师傅真是顶级的,这鸡腿真是烤得外酥里嫩,咬下去一口鸡肉的芬香。
真的太好吃了,云妩开开心心啃得停不下来。
夜殃看着她吃得这么高兴,心想着这玩意真的好吃?
从小到大他的教育里就没有吃烧烤这一项,而且因为身体有些原因他基本都是吃素的。
偶尔吃一下也不碍事。
夜殃拿起鸡腿啃了一口,味道好像还不错,很香很入味。
夜殃平时吃的鸡,不是煲汤,就是煲汤,从未吃过这种直接入味的重口味食物。
竟然觉得味道特别的好。
云妩偏头看了他一眼,觉得穿得斯文败类般的夜六爷拿着鸡腿啃得这么斯文真是太违和了,有人怎么能把鸡腿吃得这么优雅,跟吃法国大餐似的。
云妩将一瓶啤酒给他递了过去:“来,干,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夜殃接过啤酒跟她碰了一下,便将酒放到一边:“我得开车送你。”
所以就不喝酒了。
云妩哦了一声:“你不带保镖?不带司机,不带秘书?自己开车?”
夜殃毫无被拆穿的尴尬,清冷着面无表情的妖颜道:“喝酒误事。”
云妩嘿嘿:“怕喝醉了我把你……嘿嘿,六爷是个胆小鬼啊。”
夜殃也将她手中的啤酒夺了过来放到一边:“你今天喝得够多了。”
云妩有些遗憾:“那算什么喝酒啊,那等于是灌水,一点酒味都没好好品尝,浪费了那些玛歌庄园的红酒。”
“有比它更好的。”夜殃咬了一口鸡腿道。
真好吃,他竟然不知道烤烧出来的东西会这么美味,看来他确实不太接地气。
虽然他一直知道这种东西,也知道许多的人爱吃,但一直嫌弃它烤出来的烟味,所以从未吃过。
不尝试永远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比如……情欲。
鸡腿和情欲显然他都比较接受,而且试过之后的滋味都挺美好。
但是他知道,不一定事事尝试都美好,大约是这个叫云妩的女人有毒,沾上会被带歪。
“六爷,你有比玛歌还好的酒?六爷,我们都这么熟了,我应该比你认识的其他人都熟吧,有好酒不分享一下嘛。”云妩笑眯眯地道。
夜殃优雅地将鸡腿啃完,然后将吃完的竹签塞到云妩的手里:“酒在我家。”
“我跟你去拿……或者跟着你去尝一下,告诉你,我可是品酒大师,有证的,我品一下你的酒是不是真的比玛歌的还好,免得你被人骗了,毕竟你不喝酒的人嘛,最容易被骗。”
夜殃往后靠向沙发背:“可以给你喝一口。”
云妩翻了翻小白眼,就喝一口,这夜六爷竟然如此小气,难不成真是什么绝世好酒。
不喝怎么对得起她考的品酒大师证。
“那我更要喝下试试了。”
想起有好酒喝,云妩突然觉得啤酒配烧烤也没那么美味了,但实在无聊,跟夜殃这种惜字如金的也没啥好聊,只能喝酒。
十来瓶啤酒下肚,加上这么多的烧烤,云妩肚子又撑了。
她来回在房间里慢跑,想消一下食。
夜殃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不时抬一下头,有点欲言又止。
他想开口提醒,又觉得说不定云妩就是故意借着消食慢跑抖动胸部来吸引他注意呢。
他打算专心看文件不在意,但总会被她的身影影响到专注力。
主要是云妩穿的浴袍本身就很不合身,比她的身子大了许多,哪怕是慢慢跑,跑着跑着也会往下滑。
云妩注意到的时候会拉一下,但有时候她懒起来就不想拉了,反正夜殃在看他的文件也没注意自己。
所以宫秘书敲门的时候,夜殃猛地抬头,果然见云妩浴袍的两边都垂了下去,露出了雪白如玉的双肩。
该死。
“把浴袍穿好。”夜殃低沉地提醒道。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了,为了得到剑破剑还真是豁出去了。
云妩低头一看,朝他咧嘴一笑:“六爷真没用,这都受不了。”
她赶紧把浴袍给拉好,躲到了床上。
宫秘书拿着女人的bra脸不红心不跳,将手提袋放到夜殃的脚边:“主子,东西弄好了,您看看满不满意。”
云妩无语地道:“东西是我的,应该是我满不满意。我才不要给他看。”
宫秘书面不改色地道:“我只管主子满不满意。”
哟,不愧是六爷的秘书,这可真是六亲不认,只认主子。
不过他们都什么人啊,这都什么年代的事了,为什么还有人认主子?
主子?奴隶?这是演哪个年代的戏呢。佛是古代君王在说话似的。
并且他说得很浑然天成,似是与生俱来就是这么说话,让人不会觉得违和感,反而很是有威严。
没想到连他的秘书也是这样子。
“下去吧。”夜殃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宫秘书退了出去,从头到尾没有看过云妩一眼。
就是真不看一眼,但是他表示出来并不是不想理你,而是一种不能看的恭敬,让你感觉不出来他对你不屑。
哪怕他说话真的六亲不认,很无情。
这就很矛盾了。
奇怪的主人,奇怪的奴才。
云妩一想乐了,夜六爷这个人还挺有深度的,可以好好挖掘一下,这么完美又有秘密的人,让人心痒痒。
宫秘书关上门之后云妩从被子里钻出来朝夜殃抛了个小媚眼:“六爷,帮我把bar扔过来呗,我就在被子里换。”
夜六爷将东西从袋子拿出来,仔细地看了一眼。
云妩:“……”
你丫的还真看啊,满意不满意关你啥事!
“你扔给我,你看什么啊。”云妩无语地道。
夜殃很理所当然地清冷回:“看看怎么扣,怕某人一会又扣不到。”
云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