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臭吗?”云妩没想到他能这么爽快地接受。
“全天捣鼓药材,我什么味儿没闻过,这点臭算什么,而且它哪里是臭,明明就是香!”
人间至美香味啊!
云妩切了声,这是个比明华还过分的吃货。
上次给他一颗糖当灵丹,他竟然吃完了还要一颗,因为糖太好吃了!
这才是真实的人啊,不像以前那样毫无生气。
云妩很开心地又给他夹了块臭豆腐。
孙妙吃得肚子都鼓了起来,忍不住感慨:“猫儿要是知道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她肯定会愿意回来。”
云妩挑了挑眉:“你可以多跟我说说你的妻子的爱好,这样更有利于我劝动她回来。”
孙妙虽然与妻子相识不算长,但是对妻子的所有事却了如指掌,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尤其看不得有病人不能医治。
因此她也要求孙妙,有病人就得治,不管人有没有钱,病严不严重,反正被抽的都治。
哪怕是个小风寒,孙妙也照样帮人看诊。
但猫儿也很矛盾,她自己不看诊,都是教孙妙怎么做,让孙妙自己来完成。
好似她早知道自己会要离开一般。
云妩笑道:“她是真正的传教者,也是真正的神,她会把自己知道的传授给别人。
我不一样,我很自私,真正的看家本领一般是不教人的。”
孙妙好奇地问:“可是我听说你教了别人很多的东西,就连那能预测风雪的王拖也是你教的。”
“因为我教给别人的都不是我的看家本领啊。”云妩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
她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是所谓的神,她会有凡人的普遍心理。
她才不会随便把她的摄魂术教会别人,而且也得对方有天赋才行。
“那是您会的太多了,随便教人几手都够了,看家本领自然不用拿出来。”孙妙道。
云妩想了想:“倒也不是,要是遇到非常合适的人选,我也还是愿意教她的。
不过徒弟难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遇到的,既要天分,也要与我有缘。”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收徒弟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
她的师父在现代就如她的父母一般,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对她是有大恩的存在。
只是她一下就穿了过来,都没能跟师父打声招呼。
不过依师父的实力,应该知道她在何处。
倒也不必她担心,她现在过得很幸福,就是偶尔想跟师父说说话。
也不知道这个国师能不能让她与师父见见面。
如果孙妙的妻子可以的话,那应该她也能与师父说上话。
如云妩所料的那样,翌日云妩正在给夜殃推拿的时候,皇宫派人来了,请她进宫,帝君不喝药。
云妩不急不慢地帮夜殃推拿完,才慢悠悠地跟着来请人的张全德进了宫。
漫长的进宫之路到达寝殿的时候,孙妙已经在了。
云妩很认真地检查了下帝君的状况,笑了笑:“帝君,我来了,我来喂你吃药了,你要乖乖吃哦,吃了你马上就会好了。”
帝君严重地反抗,喉咙里正嗯嗯不停,云妩确定他如常,很满意。
但她脸色有些不太好地道:“你们昨天是不是移动了帝君?”仟千仦哾
大王子没在,寝殿里只有翎王和四王子,还有两个公主。
翎王不解地道:“不能移动父皇吗?昨晚给他们给父皇沐过浴。”
云妩有些无语:“你们难道不知道开颅是非常大的手术吗!怎么能刚过几天就移动他去沐浴。
有没有想过这一动,可能动到他的脑部伤口,手术过后的伤口都没有完全复原!”
云妩原本只是想找个借口把国师给喊来。
没想到这些人是真想帝君死啊,竟然移动帝君去让他泡澡沐浴!
“张全德他们很小心的,并不会碰到伤口。”翎王也没想到会这样,看云妩的语气似乎这会很严重。
“伤口没有开裂倒还好,问题是他伤的是脑子内部,你们一移动,谁知道脑子里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孙神医没有交待过你们不要乱动病人吗!”
翎王也有些恼怒:“张全德!孙神医没有交待过吗?”
张全德吓得跪了下来:“孙神医是有交待过,可……可奴才问帝君想不想沐浴,他似乎很想的样子。
奴才们绝对没有让帝君挨着动着一下,虽然有移过帝君,但……”
“放肆!你就是这么照顾父皇的!孙神医的交待你都不听?”
张全德脸色惨白,他也是一番好心,帝君一直都昏睡着,他们也不敢动帝君,所以几个月来都只给帝君擦澡。
现在帝君身子有知觉了,他想着应该他想沐浴,所以让几个人小心翼翼地给帝君泡了下浴。
都是很小心地托着帝君的头,没让他的脑袋受一下动荡。
帝君也没表现出来有什么异常啊,而且嗯嗯呀呀的显得很高兴来着。
怎么就出问题了。
“先不是问责的时候,赶紧叫你们的国师来。”云妩打断了他的责怪。
“国师?国师来有用吗?”
“当然有用,国师本事可大着呢,赶紧把人喊来,再晚来不急了。”
翎王对张全德道:“还不赶紧去请国师,看他能不能救你一命。”
张全德吓得赶紧跑,帝君若是有任何闪失,他小命都不保。
云妩看着张全德跑得慌慌张张的背影勾了勾唇,看张全德的年纪和这皇宫里的地位就可以猜出他应该是在帝君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帝君的。
幻境帝君做的那些事,十有八九与他也有关。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仆。
张全德就算被整死,也是活该,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好过的。
张全德到的时候,国师在闭关,张全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国师叫出关。
“国师,您可要救命啊,帝君只有您能救了。”张全德差点扑到国师的身上。
国师一身素色灰袍,身影却是芝兰玉树般挺拔,一张白净昳丽的脸,清淡却不会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似那梨花般美丽清纯,却又触手可及。
让人第一眼见着会觉得他是个十分无害的人。
国师轻轻地道:“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别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