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去找你,半路被人敲晕了,也是今早才发现的。”
苍蔌生气地站了起来:“哪个不要命的,敢在部落里这样害人!
阿图朵现在怎么样了?”
苍蔌问道。
他现在只怕阿图朵会因为羞耻而寻短见,那姑娘有点烈。
“阿图朵还未解毒醒来,您能醒来是因为郡主给了解百毒的药粉。”
苍蔌看了眼云妩说了句感谢,然后有些泄气地坐在了床上:“伊拉知道了肯定要伤心了。”
云妩道:“我断了你的脉,这毒应该不会影响你的那个方面,你与阿图朵应该是清白的。”
苍蔌双手捂面:“就算是这样人,阿图朵的清誉也没了,伊拉知道了肯定不好受。”
“那就看你怎么做了。”
苍蔌当然不想娶阿图朵,可是作为族长,阿图朵又因为跟他在一起毁了清誉,他若不负责,怎么向族人交代。
他想了想看向夜殃:“摄政王,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夜殃直接回了他两个字:“杀了。”
“?”苍蔌一脸震惊,杀了?
“一切破坏本王与妩妩的人都该死。”夜殃冷冷地回着最简单的决定。
对夜殃来说,如果真发生这种事,他一定会把那个女人杀了,哪怕她是无辜的被人陷害的,她也该死。
因为她的存在让妩妩难受了,伤心了。
不过他不会允许自己发生这种事。
苍蔌皱眉:“阿图朵并没什么错,我没法处理她,她也是无辜的。”
云妩问道:“你就这么肯定阿图朵没有错?”
苍蔌抬头看向她:“她难不成自己动手毁自己清白?”
“那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她很喜欢你,又很想嫁给你的话,这是很好的办法。
当然,我这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没查之前,谁也不是无辜的,有动机的人都是嫌疑犯。”
虽然阿图朵被人毁了清誉还要被怀疑确实很不公平,但这也没办法,她的动机很大。
不能因为她也是受害者就排除她的可能。
苍蔌皱眉:“阿图朵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所以的调查,昨天你去了茅厕之后发生了什么,还有伊拉和阿图朵之间的关系如何。”
“伊拉和阿图朵关系很好,情同姐妹。”
云妩笑了:“那你和伊位之前有没有想过让阿图朵也嫁给你?”
苍蔌摇头:“那肯定没有,我对伊拉一心一意,我也不想三妻四妾。
伊拉更不可能这么想,她醋意很大,平日里我若与部落姑娘走得太近她都会生气。”
云妩扯了扯嘴角:“那这阿图朵就挺白莲花的,她昨天跟我学了织毛衣之后说要给你马上织个抹额。”
自己学会的第一个抹额织给苍蔌,这得让人误会多大。
昨天她是不知道苍蔌已经有喜欢的未婚妻了,不然得怼死她。
既然她与伊拉情同姐妹,却还对姐妹的未婚夫有肖想,这不白莲花是什么。
就算这事不是她自己干的,她都不无辜。
苍蔌眉头紧锁:“她送我我也不可能收。可能只是因为我是族长所以她想第一个织了给我吧。”
云妩翻了翻白眼,白莲花绿茶什么的可真是厉害,这群男人死活就看不出来?
那阿图朵一看就喜欢苍蔌,可偏偏这么多人都看不出来。
连伊拉那个笨女人都没感觉到自己的姐妹要撬她墙角。
“这事我有办法查清楚谁做的,但是我得知道伊拉的想法。”
“伊拉姑娘去幻境给她姐姐送皮子和狐裘了,按算今天会回来了。”医师赶紧道。
苍蔌有些不想面对:“伊拉肯定会生气。”
苍蔌压根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伊拉,如果事情与阿图朵无关,他要娶阿图朵吗?
伊拉肯定不会高兴,说不定还会退掉婚约。
苍蔌很爱伊拉,不想和伊拉产生误会。
“生气也得有解决的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谁做得先找出来,其他的事再说。
你这样犹犹豫豫的,对谁都不是好事,你没有错,如果不是阿图朵自己做的她也没有错,这事有错的是下毒陷害之人。
你们都是被陷害者,你不是罪人,苍蔌族长。”
云妩提醒了句道。
如果夜殃是他这样婆婆妈妈,她会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两人感情的事,如果出现了第三者,自然是要先清除第三者,不管这个第三者是无辜还是有意。
不是无辜就能让第三者参与到两人生活中来。
再说两个都是受害者,凭什么就让苍蔌来承担来负责?
他不负责就该死吗?要负责的难道不是下毒的人吗?
对阿图朵负责是情分,不是义务。
苍蔌眼都亮了:“你说得对,我不是罪人,我没有动她,我是被人下毒了昏迷不醒。”
云妩翻了翻小白眼:“赶紧想办法去调查,就这么大一个部落,不可能毫无线索。”
云妩拉着夜殃出了苍蔌的帐篷,愉快地去吃羊蝎子了。
吃过早饭云妩和夜殃去草场上赛马,玩了个痛快。
还没到吃午饭,伊拉姑娘带着两个侍从回来了。
听部落里的人说,伊拉的姐姐之前才是苍绝部落最美的姑娘,后来她嫁给了幻境荣王次子,然后阿图朵才接替她成了部落最美的姑娘。
伊拉与姐姐虽然有几分相似,但是她从小在外头晒,皮肤晒得晒成了麦色,五官再好也没法成为最美的姑娘。
草原的汉子还是喜欢白白净净如瓷如玉的姑娘。
伊拉这次是去给姐姐送上好皮子和狐裘的,前几日她猎了几只白狐狸,想着姐姐肯定喜欢就弄好送了过去。
哪知道一回来,就出了这样的事。
伊拉坐在蒲垫上听着下人的禀报,偏头看向坐在一旁的苍蔌:“你们真的没发生什么?”
“没有,这毒就是让人昏睡的,我怎么可能会碰她,我人都睡着了。”
伊拉呵了声:“那你去茅厕为何不是让侍从跟着,而让阿图朵跟着一起去,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苍蔌一脸懊悔:“我当时喝得人晕晕的,根本没想那么多,我以为阿图朵也是要去茅厕。”
伊拉看着他平静地问道:“你想怎么处理?”
苍蔌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等阿图朵醒来看看她怎么想,我们之间没发生什么,大家也都知道,只看她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