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吓得猛磕头:“不……不要……”
送到军营那就是给那些兵糟蹋的,她跟着公主这么多年,公主怎么能把她送去当军妓!
她一直对公主忠心耿耿的。
“滚,别碍本公主的眼。”丘霜根本不想看到她这副鬼样子,偏开头去傲慢地命令道。
连牙都没了,还想在她身边伺候?
就这鬼样子去军营都是看在她伺候了自己十来年的份上。
不然直接找人活埋了,丢人现眼的东西,连主都不会护。
她被云妩那贱女人欺负成这样,这贱婢竟然不为她挡着!
丘霜公主心里的耻辱没法发泄,只能发泄在婢女身上。
想到云妩那贱人给自己喂的果脯,她心里又慌又不安,那贱人不知道会不会控制她做些什么事!
如果她真做出了什么毁了清白的事,父皇和母后都会瞧不起她的。
她本来是带着母后的重托去的大周,没想到蹦出个云妩贱人,把摄政王迷得团团转,让她根本没法下手。
丘霜公主心里很慌,她不能失去清白,她的婚姻是母后和二王兄的筹码,如果她失去了清白,她也失去了在他们心里的价值。
只要熬过这些,回到阿兰郡,母后和二王兄一定会保住她,到时候一定要让云妩死!
云妩给的果脯其实是没加过什么巫水的,不过是吓唬丘霜的。
让她惶惶不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被她自己的手段而被人对付了。
嘿嘿,这种惶惶不安,心里很是知道流程的,时刻担心着下一步什么时候会发生。
这种才好玩,被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威胁惶恐不已,到头来知道根本是自己多余担心那才有意思呢。
云妩高兴地睡了一晚,翌日大伙一起启程往大月国阿兰郡而去。
丘霜郡主的人多数被控制住了,一路也不敢造次,因为去的地方是他们的大月国都城。
到了都城,就是大月的天下,还怕这些什么大周,什么大夏吗。
管他摄政王,还是什么四王子,圣上和皇后一定会为丘霜公主出头。
伽些镇到阿兰郡只需要两天行程,一路骑马速度就比沙漠里快多了。
云妩得了新马,很是感兴趣地跟夜殃道:“殃哥哥,我们来赛马啊,赢了有奖励哦。”
夜殃等这一天等得抓心:“来。”
他就不信,他骑马还不能赢云妩。
“殃哥哥,不许用内力哦。”云妩朝他眨了眨眼。
用内力她肯定不用跟夜殃比,嘿嘿,但是单纯地比赛马,夜殃就未必能赢她了。
夜殃冷着脸点头:“好。”
不用内力他也能赢,他的赤珠飞电可不是一般的马。
云妩看向他:“走,我数三二一,一起跑,谁先跑到前面那条河,谁就赢。”
“好。”
云妩数到一,拍马就走,夜殃也迅速地跟上。
可是夜殃跑着跑着发现云妩的马术好像比他更厉害。
他竟然追不上,总是被她甩后了一点点,然后又让他追上一点点,她又能拉开。
夜殃说了不用内力自然是真不敢用,真用马术跟她比的。
在这一点上,夜殃就已经在让给云妩了,云妩自然也知道,所以偶尔也会让他超上来一点点。
她在现代可是参加过赛马的,超一流的马术师都未必能跑得过她,夜殃能跟着她身后只落这么一点点已经是很强了。
云妩偏头看了眼夜殃,啧,这也太帅了吧,这男人纵马驰骋的样子真是让人帅到合不拢腿。
白袍飞决,身姿飒爽,表情冷淡,那张脸却美到了极致。
这么一失神,夜殃就猛地一下超过了她,一个飞身过去比她先到了河边。
夜殃停下马回头看着她:“你发呆了。”
云妩追上来停下马笑道:“是啊,阿殃太好看了,偏头看了眼阿殃都忘了在跑马了,一时看出了神。”
夜殃哪会不知道她为何会输,若不是她这一失神,她肯定输不了。
这失神也是真的失神,但若她不想失神,肯定不会分心来看他。
无非是想让他赢,又能让他赢得很体面。
而且还给的是这么一个美丽的借口,是看他看失了神,这倒也是事实。
毕竟他这么美,能迷到云妩他很高兴。
而且赢了,他就有福利了,夜殃高兴得难得露出了微笑:“妩妩。”
他伸手将云妩抱到自己的马背上,让马慢慢地踱步。
夜殃将头埋在云妩的颈脖间:“妩妩,你真好。”
“这就好啦,我们家摄政王这么容易满足吗?”
“这样就够啦,本王只希望妩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
让你为难,让你不舒服的事都不会让你去做的,也绝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看见你开心雀跃,我比你还开心,所以我做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为了你快乐也是为了我自己。”
云妩反手抱住他的脸,凑到唇边亲了一口。
这样的男人,真的让人欲罢不能,怎么忍心不爱,唉,她算是真栽在他手里了。
如果哪天他真变了心,她可能会很难过。
这一刻的夜殃是真的对她好,真的以她的开心为开心,以她的委屈为委屈,爱得纯粹毫无保留。
“今晚就到阿兰郡了,我们找间好的客栈住下来吧。”夜殃低声道。
“四王子的大舅在这边有宅子,我们不住他那儿吗?”云妩问道。
“不住那儿,他很碍事。”夜殃冷声道。
他虽然不阻止云妩与别的男人交谈,但其实他占有欲很强,谁盯着云妩看他都不喜欢。
赫连觉有时候会盯着云妩看,那种眼神说不来什么感觉,似是感兴趣,又似是在做某种研究一般。
夜殃不想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盯上。
但他不想跟云妩说,他怕云妩觉得他小气,云妩要做的很多事都是大事,她对这些人没有一点私情,她也很懂分寸,与他们聊天有事相谈的时候,都会把他带上。
从来不会单独与他们在一起。
所以他更不能小气了。
“好,只要你不喜欢,我们就单独住,住客栈大不了多花点银子,嘿嘿,反正我们有钱。”
夜殃抱紧了她:“那我们今晚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