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茶抱着花瓶退到了后头,这种事她已经司空见惯。
本来这花瓶也该归主子的,毕竟主子不救这花瓶就碎了。
“父皇何必生这么大的气,人儿臣已经帮您带进来了,又没把人放跑。”
大夏国君大喝:“你把刺客这么堂而皇之的抬进来,你是想示什么威!
你是不是真想造反!他是刺杀你皇叔的刺客!”
“我知道他刺杀了皇叔,但不代表他犯了错,杀一个该杀之人,怎么能说是行刺造反呢。
父皇,皇叔他该死啊,他贪墨漠河河堤的银子,致上万百姓死亡,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没了家园,皇叔罪该万死啊。
还望父皇能好好彻查此事,还受害者们一个公道!”
赫连凤一脸正气地跪了下来,坚定地眼神看向大夏国君。
大夏国君气得脸都变了形,这个儿子是发疯了,竟然为刺客说话!qqxsnew
谁让他逞什么能,他能不知道安仁王做的事吗,可这是他弟弟,他就这么一个同胞弟弟。
当年为了国泰民安,为了安抚朝廷大臣,不得不把他赶到蕃地去就蕃。
让他心生怨念才会贪墨什么鬼银子。
他私下教训便是了,这么大张旗鼓地闹出来,皇家丢脸不算,他难不成还要亲手杀了自己同胞弟弟!
“放肆,你皇叔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他怎么可能贪墨银子,他要银子问朕要便是,你不要听信别人的唆使,给人利用了!”大夏国君愤怒地道。
云妩站了出来:“回国君,唆使大王子的人正是在下,陆争手头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安仁王贪墨了银子,您不妨先看看证据再做定夺?”
大夏国君愤然地看向她:“这是我大夏国的事,你们参合什么,做客就好好做客!”
“不好意思,大夏国君,我就是个喜欢感情用事的人,看不得有人被冤枉被欺负。
四王子说得对,女人感情用事经常会不理智,所以大夏国君,这事我这个感情用事的女人管定了。”
赫连觉:“……”
他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连话都没多说一句,怎么她就能把他给拉出来溜一溜。
大夏国君刮了他一眼,没事招惹这个疯女人做什么,说她感情用事,她还真敢拿感情用事来说事。
赫连觉第一次觉得女人真可怕,一点也不好利用。
他想到那个将姗,也是个蠢货只知道感情用事,被美色迷了眼,连将大将军府的安危都不顾。
将大将军掌握着大夏半数兵权,幻境若没抓着他的把柄,怎么可能让他掌兵权这么多年。
幻境那群人,可是在各个国家都有渗透。
与他合作才是明智之举,可偏偏将姗那个蠢货为了一个男色非要跟他作对。
女人真的都是感情用事的东西!
大夏国君生气地问:“你想怎么管,这是我大夏国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云妩很是坚定地道:“这事还真跟我有关了,你们指定的刺客是我藏起来的,他要是不洗脱罪名,我这不就担了个窝藏之罪,还可能被说成与刺客是一伙的。
我大周可绝不受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我大周只是看到一个被强权压迫的百姓受了伤出手救了他而已,所以陆争必须洗冤。”
这个理由竟然如此理直气壮,而且让大夏国君无法反驳。
“朕恕你们无罪。”大夏国君气得脑仁疼,但为了不把事情闹大,他只能先给个承诺。
“恕我们无罪,和我们本来无罪是两回事,一个是我们有罪只是你不追究,一个是我们是为民请命,正义之举。
大夏国君,请秉公办理此事,莫非你认为上万民众的性命比不上你一个弟弟?”
云妩站在大殿中央,抬头冷冷地看向大夏国君。
这种昏君,她倒是想一刀直接将他斩下皇位。
为了一个弟弟,置上万百姓于不顾,残杀告御状的百姓。
他的反应显而易见,他早就知道安仁王的罪行。
“安仁王做了何事,朕自然会派人去查,但行刺的人绝不能放过,若人人都像他一样,还成何体统!”
云妩淡定地道:“他们告过御状,不是被大夏国君您叫人给杀了吗,他们别无他法才出此下策。”
“好,既然你们大周要插手我大夏的国事,朕也先声明,若他无法自证,你们就是窝藏罪犯,行刺的同伙,朕按律处治,大周不得有任何发难。
你们愿意把这份契约签了,朕便给你们一个面子审理此事。”
云妩看了眼夜殃,没想到大夏国君这么无耻,这样维护安仁王,真的是把上万的性命都不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不该为国君!
夜殃冷声道:“可。”
云妩拉了拉夜殃:“最好不签,我担心他会搞鬼,这事儿太冒险。”
“无事,签了也能不认,大周是本王说了算。”
云妩低声道:“想不到殃哥哥也会耍无赖啊。”
“跟你学的。”
“瞎说,我从不耍无赖。”
“不耍无赖就把在行宫的时候说的话兑现了。”夜殃满目期待地看向她。
云妩:“……”
这货怎么还记着那天的事呢。
“那不算我耍无赖啊,你到最后还是长出尾巴了。”
“你说本王不在众人面前露出来就给本王。”夜殃略带委屈地道。
明明就是她耍无赖。
“嘿嘿,我也就在你这里耍无赖,别人那里我还不耍呢。”
“嗯,晚上多耍点。”
“……”大殿之上,开什么车呢。
大夏国君找人立刻写了契约书,夜殃龙飞凤舞地签了字。
大夏国君似乎是放心了,开始问道:“行刺者何人,让他自己回话。”
陆争挣扎着坐了起来,跪下虚弱,但很正气地道:“小民陆争,是漠河下游陆家村的村民,漠河决堤那一年,陆家村一千口村民全部被淹死,小民当年外出游学幸免于难。
圣上!漠河当年是重修过的啊,怎么可能一场暴雨就彻底绝了堤!
是安仁王他贪墨了修缮的银子,漠河河堤重修时用的都是不堪一击的材料,小民这里有当年河堤用料的所有册子,还请圣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