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死,听说那个安仁王不是什么好人,贪墨了很多修堤的银子,去年决堤害死了很多的人,那个陆争他们是为了这个才行刺的,我看他还活着也不能见死不救,又怕救了他连累了你和摄政王,也怕连累到大王子,就让护卫帮他换了身衣袍,将他挪到了不显眼的地方。
死活就只能看他自己造化了,这样应该不会连累到你和摄政王了吧。”
云妩听了皱了皱眉头:“你听到的消息是真的吗,那安仁王真的这么坏。”
“我是听百姓这么说的,说是今年年初有人来状告安仁王贪墨修堤银子的事,被说是告的假御状,被人弄死了,大夏国君也不了了之。
听说安仁王是大夏国君最疼爱的弟弟,占地为王,谁也不看在眼里。”
王笑笑有些生气地道,她就算再躺平再不上进,也讨厌这类残害百姓的人,都已经是王爷了,还黑他们的银子做什么,难不成想造反不成!
云妩看向夜殃:“殃哥哥,这人要不要救啊,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把他放在不起眼的地方就算没被发现也流血过多而死亡了。”
夜殃没有犹豫地道:“既然已经插手了,追究起来也可能查到,不如救到底吧,人在手上,就算是坏的,到时候交出来也算是立功。”
云妩笑了笑:“我也是这么想的,让雷霆带两个人过去把人救下来带进大王子府。”
赫连凤的府上是最安全的,怎么搜也搜不到他的府上。
至于赫连凤会不会受连累,那是不用担心的,安仁王再疼弟弟,难道能因为这个处罚儿子,如果赫连凤介意,他可以说自己不知道,横竖是他们的主意,赫连凤确实不知情。
王笑笑担忧地道:”这样会不会连累大王子。“
”会的,但是我们不告诉他,他就是不知情,不知者无罪,而且如果他真是他英雄,我们是做了好事,你不用担心,我们不用怕麻烦。“
虽然她确实讨厌麻烦,但是这种事情都不出手,那什么事情才出手呢,你拥有这么高的权势,这么强的能力,连你都不出手,谁来出手。
难道指望像陆争他们这样无奈的行刺吗,指望没权没势的百姓吗。
怕麻烦,但有的麻烦你有义务承担,不为别的,为自己仅存的那点良心,为那点人性。
王笑笑紧张地握着云妩的手:“我就知道你会出手,我不如你,我担心得太多了。”
“你很谨慎,也很好,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我们先回去,等人救回来看看情况,还能不能救活。”
夜殃点了点头,带着他们很快地回了大王子府。
没等多久,雷霆带着人回来了:“回主子,人家排在偏房里了,出气多进气少,情况很危险,得赶紧找御医。”
“我去看看。”云妩站了起来往外走,夜殃跟上。
偏房里床上躺着的人已经洗掉了油彩,脸色形如缟素,嘴唇毫无血色,眼睛紧闭着,用力地在呼吸,虽然如半死一般,但是却能感觉到他很想活着。
云妩掏出自己带来的保命丸给雷霆:“喂他吃下。“
雷霆往陆争的嘴里塞药丸,他的嘴却紧闭着不张,防范意识很强。
云妩蹲到他身边轻声道:“这是救你的药丸,吃了就能活下去,就能为那些死去的人冤魂报仇,活下来。”
雷霆再喂药丸的时候,陆争的嘴张开了,手指也动了动,人明显有着意识。
云妩松了口气,有得救,能救活就能知道一切,他们既然行刺,手中应该是有证据的。
不过安仁王这么肆无忌惮定然也是有恃无恐,可能他们手中的证据还治不了安仁王。
一切还是等人醒来再说。
“怎么办,主子,我们现在不能找御医,太明显了。”雷霆问道。
估计现在外头所有找大夫的都会被盘问。
“大王子府就有大夫,但是若是找他,大王子就会知道。”宝译道。
“现在还不明朗到底怎么回事,不能先把赫连凤拉下水,我的药丸能让他撑一段时间,等他醒来问问再说,暂时应该不会有性命危险。”
云妩刚刚暗中用了摄魂术,现在精力有点不好。
她倒在夜殃的肩上:“我先睡会儿,他醒了叫我。”
“你安心睡,他醒了我来审问他。”.qqxsΠew
“我,让我来,我来他不会说假话,他现在伤成这样你们也不能用刑,我没事的,眯一会就恢复了。”
云妩说完倒在他怀里睡着了,夜殃将她抱了起来:“人醒来了马上禀报,别让人接近这里。”
云妩睡了一觉醒过来没多久,陆争也醒了过来。
王笑笑刚好端着一碗粥进房间,就见他睁开了眼,眼神迷茫又带着警惕,相当的复杂。
“你醒了,你不用紧张,是我们救了你。”王笑笑将粥放在床边的凳子上,笑着对他道,想他能减低点紧张。
陆争咳了几声,嘴边流出了鲜血,吓得王笑笑大叫:“雷霆,快去禀告你家主子,陆争醒过来了。”
陆争皱着眉看着她虚弱地问:“你……你是……谁?”
“我叫王笑笑,我家妩妩救了你,这里是大王子府,如果你真是为了漠河决堤的事行刺的安仁王,他们会保你。”
“大王子?他……他怎么可能……”
“大王子现在还不知道你在他府里,我们是他的客人,是我在胡同那里发现你的,你老实告诉我,你们行刺安仁王真是因为漠河决堤的事吗?”
王笑笑很好奇,她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不要命的行刺,而且还是唱戏的戏子的行刺,他们蜇伏这么几年把戏都唱到全大夏闻名了,才有机会借机行刺安仁王。
这样的英雄,这样的事迹她是第一次见,所以特别的好奇,也特别的佩服他们。
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陆争苦笑了下:“当……当然是真的……只是没人愿意……去相信我们……”
年头他们的人带着证据去告御状反而被定为告假状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