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殃眸光都亮了,本来冰冷的眼眸有了热度:“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云妩嫣然一笑:“是呀,什么都可以哦。”
夜殃赶紧让宝译将棋盘拿来,棋子是磁石的,不用担心马车颠而掉落。
云妩看着夜殃平时冰冷的脸上一脸势在必得有点想笑。
就让摄政王大人见识见识什么是国手!
两人有来有回在棋盘上大杀了三百个回合没分出胜负,直到大江村到了,夜殃也没有赢下来……
没赢就等于输了。
夜殃放下棋子双手抱胸看向她:“你很不错。”
“摄政王大人也很棒的呢。”云妩笑眯眯地扑进他怀里,他赶紧张开双手抱紧她:“那有没有一点点小小的奖励。”
云妩抬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确实是值得奖励一下,毕竟他也没有输。
她抬起身子在他红唇上亲了一口以示鼓励:“下次努力把我下赢哦,这个约定一直作数。”
夜殃将手指插入她的青丝里,爱怜地亲了亲她的耳垂:“你就会折腾本王。”
周桂花很好找,大江村里就她一个寡妇,十多年前死了丈夫。
丈夫是村里土生土长的人,大伙都认识,一问就问到了。
周桂花这几年没再嫁,生养了一个儿子,靠着跟儿子进城卖自家种的蔬菜赚点钱生存。
大江村离陵安不远,村里还算过得去,没有哪家吃不上饭饿死的情况。
云妩在大江村走了圈,心里想着陵安旁边的村子都不富裕,可想而知其他地方了。
不富裕的原因还是因为路,大江村他们坐着马车来一路颠,路不好走,马车都走了两个时辰,这里的村民出去一趟得走上一天。
一天不能来回就得找地方住宿,陵安城里他们哪能住得起。
云妩他们找到周金桂,周金桂看到她一脸茫然,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富贵好看的公子小姐来找自己。
云妩给她报了身份,又问了她油灯的事。
周金桂才慌慌忙忙地道:“原来是伯夫人家的千金,你都长这么大了,生得可真好看,太好看了,我都没认出来。”
周金桂拿了两条还算干净的木凳出来:“您请坐。”
说着又拿着钥匙找开了屋里的柜门,拿出一小罐白糖出来去泡水。
过了会端两碗白糖水出来,一脸窘迫地道:“家里没有茶叶,只能给泡白糖水了。”
“没事的,我们突然到来本来就唐突,也是为了来找母亲的油灯,不知那油灯您还收着吗?”
“收着收着呢,伯夫人给的东西我打算传给我儿子的。”周金桂赶紧进屋将油灯拿了出来。
油灯是个棕色陶瓷的,看起来有些旧了,但是擦拭得很干净,里面也没有点油的迹象,一看就没怎么用。
“这油灯一直收着没用过,我家一般点蜡烛,用不起油灯。”
云妩拿着油灯看了看,一时没瞧出什么特别的。
她笑了笑道:“谢谢您保管得这么好,母亲本是送您的东西,我这也不能平白拿回去,这些银子您收下,听说你儿子订亲了快娶媳妇了。”
阿树将一包银子拿着她,周桂花赶紧往后退:“不能收不能收,这本就是夫人送我的,也不是我的,咋还能收您钱。”
云妩见她不像是客套,便道:“好啦,您不要就算了。
我母亲在陵安没什么朋友,您也算是我母亲的朋友了,她过世前也就您去看了她。
我这有个红包是给您娶儿媳妇的礼金,这个总得收下吧。”
云妩从衣袖里掏出来一个红封递给她。
周桂花这才笑眯眯地接了过去:“谢谢小姐,您真是太客气了。”
她悄悄地扫了眼夜殃小心翼翼地问云妩:“您成亲了吗?”
“还没呢。”云妩笑道:“我这辈子要是某个人不娶就不会成亲了。”
周桂花笑道:“您这般美貌,应该没哪个男子不想娶的,时候也不早了,吃了午饭再走吧,我马上去做饭。
前几天正好我家大山猎了头鹿,想是知道你们会来。”
夜殃想拒绝,云妩一口答应了:“那我们有口福了。”
周桂花又跟她聊了两句,去厨房里忙活去了。
夜殃不是很理解地看着她,为什么要在这么破烂的地方用膳。
云妩凑到他耳边道:“多接触接触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带我逃走的婢女啊。
而且农家的饭菜有农家的味道,你肯定没吃过,吃吃就知道了。”
周桂花一看就贤惠,做的饭菜不会太难吃,何况吃的还是鹿呢。
云妩带着夜殃在农田地里逛了一圈,村里的人远远看着不敢靠近,有小屁孩不怕死跑过来观看。qqxδnew
看了又一窝而散,边跑边喊:“仙子和仙人,来的是仙子和仙人,都比画上还好看。”
云妩朝夜殃一笑:“仙子,我们去做点接地气的事儿。”
云妩带着夜殃在田里看了下庄稼,大江村的田多数是水田,庄稼看起来都还不错,如果愿意多用肥料,产量定然能涨不少。
“他们这儿庄稼还算不错,看得出来村里人都是种田小能手,可惜就是田不是很肥,要多用肥料增产,不知道许鲜弄肥料弄得怎么样了。”
夜殃捏了捏她的手:“五千两银子他能做的并不多,估计得让地方官员来劝耕。”
“五千两应该能先弄一批肥料出来,要不就把大江村做试验吧,把肥料运过来让他们施肥,今年如若他们增产了。
再加上我们愿意免赋税,下半年就能让他们再种一季,用上肥料也许还能收一季。”
因为田不肥,所以都种一季,很多人家是不愿意再种一季的,怕田毁了明年连一季都没了。
说到底就是因为田不肥,所以要多弄肥料。
夜殃捏了捏她的脸:“你怎么就懂得这么多?书上看的吗?”
云妩摇了摇头:“书上哪儿有这些看,而且我大家闺秀天天呆在府里,哪里懂什么庄稼。”
“那你说起来头头是道,好像很懂似的。”夜殃觉得眼前的女子是个迷一样。
让他很有兴趣去慢慢地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