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放松,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放心把你的脑袋交给我。”
夜殃:“……”
你不对我怎么样就已经要了我的命。
你要真想对我怎么样,我十条命都不够给。.qqxsΠew
这该死的兽期,他一定要赶紧过去,要不然真要被这女人给抓得心痒死。
云妩也不管他是不是防备心太强所以不适应别人碰他颈部这一块。
她直接上手给他按摩颈部,以及用手梳理他的头皮,来回按摩。
夜殃本就有些头痛,他之所以不怎么喜欢看折子,就是因为看了几本之后头就会痛。
这些都是当年在宫里受欺负留下来的后遗症。
云妩的按摩手法让他头痛的症状缓解了不少,甚至说是整个脑袋从内到外的整个放松了,轻松极了。
好像脑袋里的浊物都被按捏了出来,可这不包括他对云妩那些不能说出口的想法。
无论按摩多有效果,多正规正经,他都难以压制自己心里那不可宣于口的想法。
“好了,可以翻过来躺着了,给你按按手臂,活动活动你的关节。”
“本王每天练武。”
“练武归练武,这样是给你关节肌肉放松,你练武是让他们工作,他们会累的。”
云妩抓着他的胳膊反过头顶往上用力扳直,夜殃冷着一张好看的脸:“你这确定是放松?”
痛得他快要叫出来了,他这种一点不怕痛的人都觉得痛!
云妩专心地按着他的胳膊,披散的发丝垂落到夜殃的耳垂边,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
夜殃侧头悄悄地吸了两口,为什么这女人连发丝都让人喜欢。
返祖的兽期反应太可怕了,夜殃真希望它快点过去。
他要感觉自己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满脑子都是禽兽的思想。
按完左边的手臂,云妩抬脚横过夜殃想去右边,谁知脚一下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胸上。
云妩脸红了,赶紧道歉:“不小心不是故意的,我马上起来。”
刚准备爬起来,一只大掌扣住她将她拉到了夜殃的眼前。
她抬眸,看到一双灿若星辰的眼,那眸光里含着隐忍的光,仿佛要把她拉进去一起沉沦。
“不小心?不是故意的?”夜殃反问道。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冰冷无情,可一开口便知控制不了情绪。
声音他不会骗人。
“对啊,真是脚滑了,榻上太软了。”云妩一本正经地道。
“大周律历可没说不小心做的事就不用负责。”
“你……你想怎么样。”
做为王者技师确实不应该犯这样的错,换成别人可能被她这一坐坐出血来。
“本王想怎么样都可以?”夜殃沉声问。
“当然不可能,快放开我,大不了我等下帮你把坐痛的地方按一按。”
夜殃松开了手,他是不敢把她逼太急的。
云妩到底怕给他坐出好歹来,用手按了按他胸膛:“痛吗?”
“怎么能不疼。”
这一屁股坐下来,说不疼是假的,但这个疼呢,是他喜欢的。
云妩也不是多重,说要受内伤应该不至于。
可他疼的不是胸,是心啊,明明最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可他不能拥有。
夜殃自嘲地勾了勾唇,大概是他这辈子坏事做是太多了,受报应了吧。
他舍不得对她用任何强制的手段,更舍不得毁了她的清白之后又要离她而去。
他夜殃本就是该孤独一生的人。
“这么疼吗?”云妩疑惑地问道,她轻轻地又换了个地方按了几下:“这里呢?”
“现在不疼了。”夜殃冷道:“继续吧。”
云妩也不知道他说的真的假的,既然他自己说不疼了就不管了。
替人按摩也很累的好吗,尤其是需要力道。
这身子从小没习过武,也没锻炼过,体力不太行。
虽然有点累,云妩还是给夜殃按了一个时辰,还顺便帮他给大尾巴顺了顺毛。
做完这一切,云妩让丫鬟给她端了热水来泡澡。
夜殃被按了一遍,全身清爽,放松,他知道这按摩确实有门道。
可是这按摩的姿势和接触,一般人是肯定不可能接受的。
除非烟花之地或者与姬妾之间。
女人与女人都有些不妥,何况是男女之间。
云妩不会去帮别的男人按这种摩吧?
想到她会这样为其他男人服务,虽然其实什么都没做,可夜殃胸口便难受得紧。
他捂着胸口站了起来,脸色冷得难看。
宝译进来小心翼翼地问:“主子,云妩小姐的按摩是不是不太好?”
夜殃看着外面的夜色,一盏琉璃宫灯挂在窗前,微风吹得它轻轻摇曳。
他看着出了会神,才道:“本王从没有此刻这样想过要长命百岁。”
宝译脸色大变唤了声:“主子……”
“这几天,本王有些后悔了,后悔当年修了邪功,呵……可若不是这邪功,本王又如何弄死那些杂碎。”
宝译心疼地道:“主子,您若真想就别克制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您不能拥有的啊。”
夜殃嘲讽地道:“本王若只是返祖的反应那便还好,若不是呢?”
若不是呢,若不是他便毁了他来到这世上唯一喜欢过的东西。
他怎么舍得毁了她呢。
他可给她一切的东西,他的财产,他的权势,他的鬼面军。
哪怕是命他都可以给,可是给不了她婚姻和陪伴。
宝译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只知道不管主子在不在,他会替主子保护他想保护的。
“她说她想要本王亲生的儿子。”
夜殃自嘲地笑了:“云妩啊,是个很天真的人,哪怕看到本王这副样子,她都不害怕,也不会怀疑本王身份。”
“主子,您别这么说,您是没有错的啊,都是那群畜生,是他们的错!”
夜殃冷淡地道:“可他们都死了啊,本王还活着。”
活着便是受罪,带着那群人强加给他的错受罪的活着。
他曾无比厌恶自己还活着,可又不愿意自己去短见。
如今却也庆幸多亏还活着,至少在毁灭前遇到了一束光,原来世上还有人可以让他欣喜,渴求。
“大王!你家的澡胰子是什么东西做的,好香啊,给我拿几块回去呗。”
云妩换了身清爽的衣裳从外头蹦了进来,两眼弯成月牙,一脸讨好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