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就三天假啊!”莫茹嘟着嘴,“魏登,寒假就不能不做吗?”
“不做哪来的钱?你不想买那些衣服鞋子,不想买那些化妆品,不想出去旅游了?”
莫茹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接着嘟囔道:“别人家的男朋友都是让女朋友享福的,就我跟着你还要自己打工。”
“我没说非逼着你打工,只是我一个人,你要的那些东西我负担不起,不然你回去自己家过年也可以。”
“你明知道我和家里的关系不好,既然你打工住宿舍,我不能去住你家吗?”
魏登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莫茹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摸了摸鼻子:“怎么了?”
“我们只是男女朋友关系,都还没订婚,你住我家像什么样子?”
“我都不在意,你还在意这么多。”莫茹很向往魏登家的房子,早就想住进去了,可一直都没有理由,“要订婚的话,随时可以订啊,法定年龄之后再结婚就是了。”
魏登忽然觉得莫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或许是他从一开始就没看出来,她怎么能这么随便呢?
他也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古板的人,但是这样的话由一个女孩子主动说出来,还是不大好。
“你知道订婚有多少事吗?我们连对方的家长都没见过。”
“我早说去拜访阿姨,是你不让我去。”莫茹一脸委屈,“魏登,我和你说,我跟你可不是玩玩而已,你休想随意将我抛弃。”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抛弃你了?我只是觉得我们还在读书,现在见家长还早了些,更不用说住到对方家里了,既然你不愿意回家,我们一起去打寒假工不好吗?为什么你一定要自己一个人住在我家?住进去之后,你一个人难道不无措不尴尬吗?你要怎么和我妈我姐相处?”
“那有什么,大家都说阿姨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你姐在你口中也是那种体贴的姐姐,我肯定和她们合得来啊!”
魏登一直觉得自己挺不懂事的,直到今天才知道有比自己更不懂事的。
“你的意思是说住进去了让我妈和我姐迁就你?”
“你什么意思啊,我是你女朋友,难道你妈和你姐不该仔细对待我吗?何况我又不是什么难伺候的人,我肯定也会体谅你妈和你姐的啊!”
“莫茹,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是你自己要求住进我家,还想让我家人伺候你?你体谅我妈和我姐?你不住进去就是最大的体谅,你说说你自己能干什么?”
“好哇,魏登,你将来娶我,就是想让我去干活的是吧?当初你追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什么都会让着我的。”
“不是,怎么和你讲道理就讲不通呢?”魏登头一次觉得这么难以和莫茹沟通,“我是会让着你没错,但我没说让我一家人供着你,莫茹,我们两个的事,你为什么总是牵扯我妈和我姐呢?你说我都住在外面,你一个人住在我家做什么?”
“我们两个的事,不就是我们两个家庭的事吗?怎么和你妈、你姐无关?我怎么就不能住你家了?”
“我们现在还在谈恋爱阶段,没到结婚那个年龄和地步,就算是将来结了婚,那也是我们搬出去分开住,你非要和我妈住在一起做什么?你不尴尬吗?你不怕有矛盾吗?”
“能有什么矛盾,怕有矛盾的话,我少下楼就是了。”
魏登木着一张脸:“莫茹,扯这么多,说白了,你就是既不想工作,又想让我养着你,还想让我妈、我姐伺候你是不是?”
莫茹眼神闪了闪:“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说的,你之前就说会宠着我一辈子的,我是你女朋友的,你的钱我不能花吗?而且我都是成年人了,难道不会自己照顾自己,怎么就要你妈和你姐伺候了?”
“那你说住进去以后,每天的卫生谁打扫?饭谁做?碗谁洗?衣服谁晾?”
莫茹狡辩道:“难道多我一个人,你们家就没人打扫卫生,没人做饭,没人洗碗了?我自己的衣服当然我自己洗啊!”
魏登深吸一口气:“莫茹,我简直和你无法沟通。”
说罢他就要走,莫茹伸手拉住他:“魏登,你说清楚,我怎么就无法沟通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吃的又不多,就是添双筷子的事,我不下楼的话,也不会弄脏你家,难道我第一次去你家,就要像保姆一样干活啊!”
“首先,没人邀请你去我家住,是你自己要去住,莫茹,这点你要搞清楚,其次,家里多一个人,并不是只多双筷子的事,你不觉得尴尬,我妈和我姐也会不自在,最后,我不想你以后说为了我都没回家过年这种话。”
“你这是污蔑,你凭什么这样猜测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说为了你不回家过年这种话?”
“你就是会说,你最喜欢的事,就是将对我的付出无限放大,不管你的那个付出是不是我需要的,不管是不是对你更有利,你总喜欢这样来绑架我。”
以前魏登觉得无所谓,他喜欢莫茹,可以迁就,但是现在,他虽然依旧喜欢,但不太赞成莫茹的生活方式,也不太舒服莫茹总是事事以她自己为主,他感觉莫茹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喜欢自己。
如果莫茹一直表现的淡淡的,嘴上不说为自己付出的多少,他不会在意这些,可偏偏莫茹将她的爱说的非常伟大,他就有些受不了。
“魏登,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到手了就腻了我对不对?”
“不是我变了,是你太能装了,但是你的演技又很差,莫茹,真心对待,和嘴上说说是有区别的。”魏登无奈叹气,“我喜欢你,直到现在都喜欢,但是我希望我对你的付出,在你看来不是理所当然的,还有我喜欢你,也请你不要将我的家人都算计进去,她们没有那个义务迁就你。”
莫茹脸色变了又变,第一次感到这样慌张,难不成魏登早就看出来自己接受他是权衡之下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