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2章 你愿意相信我么?
作者:月小弯   前妻撩人,容总他超爱最新章节     
    容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可跟梁江冉之间的联系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断断续续地维持着。
    梁江冉也是个不喜欢欠人东西的,只是表现形式跟顾归帆不太一样,他在被容易拒绝后,没有坚持把她在便利店帮他付的钱还回去,而是在又一次见面研讨的时候,带了一份小礼物过来。
    那是一篮子花,篮子是很常见的藤编竹篮,花也是很常见的茉莉,只是编得很精巧,是从路边摆摊的老婆婆手里买来的。
    梁江冉将小花篮摆到会议室的桌子上,缓声道:“我今天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卖花,从前跟家里人一起回国的时候,经常看到有老人卖成串的栀子和茉莉,没想到这次这么巧的又遇到。”
    即便他不说,其他人也是猜得出花篮的价格的,大概率会是三十块,略略高于她在便利店替他付的账。
    容易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心思别致的回礼的人,她悄悄戳了下花篮里的茉莉,要不是知道这东西放在会议室里做妆点更合适,怕是要忍不住把它挂到办公室里去。
    研讨会结束三日后,就是提前敲定的签约仪式的日子了。
    到时候不仅容宴西会携安檀回国参加,就连多日不见的顾归帆也一样会现身参加,他会代表高教授成为容氏集团旗下新公司的顾问,虽然只是挂名。
    梁江冉始终保持着风度,没有向荷花所说的一样表露出要追求容易的意思,以至于她就要真得以为这是荷花的玩笑了。
    直到第二天傍晚,她把顾归帆也叫来参加了会议。
    顾归帆身为顾问,需要做的工作并不算多,可为免闹出笑话,最基本的流程还是不能缺乏了解。
    这是他跟梁江冉的第一次见面。
    顾归帆得知对方姓梁的一瞬间,右眼皮就先不自然的跳了几下。
    容易没有回他消息的这一阵,他其实也没有闲着,而是不动声色地查了跟当年的事有关的资料,原本是漫无边际,不知道该从哪里查起是好的,直到网上的八卦写手给他提供灵感。
    梁冰冰的信息实在是被屏蔽得太突兀了。
    顾归帆因为身世不详的缘故,对于反常事件总是能极其敏锐的做出反应,而他琐碎不清的思路,则是在看到梁冰冰的照片时被聚合在了一起。
    网上的相关消息已经被容宴西动用人脉,封锁得早就查不到什么了,可曾经发行过的纸媒是无法被全部销毁的。
    顾归帆没有知会任何人,单是就在本市图书馆里慢慢翻阅那几年的新闻报道。最后真被他找到了一则与梁冰冰和陈焱有关的报道,并且还是附有照片的报道。
    在看到梁冰冰的照片的那一刻,他如坠冰窖,认为什么都不必再问了。
    梁冰冰跟容易其实长得不很相似,但她们有着同样的海藻一样的长发,和偏于明媚妍丽的气质,想来容易相貌中偏于清丽的另一部分是源自她的生父。
    顾归帆长到这么大,一直活得循规蹈矩,从来是最遵守规则的那一个。
    可拿到报纸这天,他破天荒地做了件令从前的自己极其不齿的事,他借阅了一摞那一阵的报纸,回到家将它们全都送进了碎纸机,然后直接找到图书馆工作人员,谎称丢失进行了赔偿。
    当年,容宴西为了让容易能够无忧无虑快乐的长大,曾经清理过一遍相关报道,能被他遗留的不是什么有效信息都没透露就是连正经媒体都算不上的小喽啰。
    工作人员得知他竟然是弄丢了这些报纸,相比于他诚恳的赔偿态度,倒是更在意他借阅它们的原因,哪怕是按照图书馆的规定对丢失损害的资料进行十倍赔偿,他也根本没付出多少钱。
    打破规则的感觉其实是很糟糕,但顾归帆一想到他让容易免遭自己曾经体会过的痛苦,就觉得这一切还是值得的。
    直到他在会议室里看到梁江冉。
    梁江冉注意到他凝重的目光,只是回了个和气的笑容,他算是在场众人中最年长的那一个,自认为有义务对每个人都和气。
    顾归帆心中不适,是极其在意对方的姓氏,偏偏他没有办法问出口。
    这不过是个小会,就连开会的地点都是临时定下来的,参会者也全都是签约仪式当天需要出席的自己人。
    容易察觉到暗流涌动后,难得也感到了困惑。
    她敢笃定在今天之前这两个人别说有恩怨了,就连见都没见过,可他们看起来却是一副很有隔阂的模样。
    尤其是顾归帆,他的表情其实是跟其它时候没什么变化,那种排斥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换作旁人怕是会先注意到他偏于高冷的长相和冷峻的气质,但容易实在是太了解他了,只消一眼就能发现他不喜欢梁江冉,甚至是有敌意。
    会议结束后,她时隔数日,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你跟梁先生有过节?”
    “没有。”顾归帆根本无法把真正的原因说出口,他顿了顿,转而问起另一件事,“对了,之前我有发微信给你,你怎么没有回?”
    在他的一贯印象中,她回他的消息已经是天经地义的事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要永远回应另一个人的道理,有问必答的是山洞里的回声。
    容易一直期待着他能多问一句,见他时隔多日现在才问,别说期待了,就连旁的情绪都被耗光了。
    已经没有意义了,无论他当时想说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容易话音平淡的说:“哦,我忘了。”
    顾归帆隐约有些难过,他低垂眼睫,哑声道:“原来的这样。”
    准备好的话忽然就没法继续往下讲了。
    幸好容易先对他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顾归帆苦涩一笑:“是,这次是我忘了。我跟梁先生……没有过节,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不要跟他走的太近,可以么?我知道你有工作要跟他谈,可这次能不能相信我?”
    容易很想相信顾归帆,但一股怨气油然而生,她忍不住问:“那你愿意相信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