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一道声音落下,原本枯燥且有些寂静的环境。
便是瞬间变得有些躁动不安。
一座座墓碑,忽然从地面升起,将那些正在奋力挖矿的工人的身躯给吞噬。
其中幽暗的煞气,从那墓碑的底部朝两侧扩散。
中间的幽魂,如同鬼厉的嚎叫声一样。
使人有些魂不守舍,且有一种神志涣散之感。
整个场景突然间就变得焕然一新了。
其里面的,黑暗之力侵蚀着其中的白骨。
一位鹤发童颜般的老人,走起路来,身体各处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提线木偶快要散架了。
忽然间,从心脏发出一道炸响。
血红的雪花,便是飘洒在半空中。
犹如在家中的那处石台上摆放的烟花,丛中迸发而出的烟火一样。
颇为绚丽,有一种血腥的且具有杀伐的兴奋之感。
其里面的血管开始便是逆流,丹田处的阴阳好似颠倒。
这简直违背了常理,像是一个悖论。
万物都有一个恒定的法则,但黑暗却可以很轻松的篡改。
有正邪两面,两极相生,互相制约。
在宇宙凋零的末法时代,黑暗之神曾以一敌二。
生死女神和光明女神,不过黑暗之神的一手之敌。
这听起来有些荒诞,我事实就是如此,因为黑暗本就是至邪的。
他们仿佛天生就诞生在这方天地之间,所过之处无一不是寸草不生。
没有任何的物质能够逃脱,更别提摆脱他们了。
其提升境界的速度,更是远远超过其他的道。
不过,一旦踏入黑暗,便会变得嗜杀且失去理智。
只知道,如蛮荒一般,不断地挤压着周围的资源。
再将资源全部吸干之时,便是这处地界毁灭之时。
一条条经脉从体内,压迫皮表。
弹射出来,像一根根的软皮条就这么稀疏,平常的搭在背上和胸膛上。
粗壮的红色经脉,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其外面裸露的血肉,正是那些血管。
与旁边相同的血液所分离开,接着又合拢,像缝合起来了一样。
这些血液有的会排斥,也有的会主动闭拢。
它们像是有意识一般,不过又哪里说不上来。
这应该是被黑暗之力的因果给制约了。
使其整个人生的道路,直接被淹没在了时间里。
先是由皮和肉,紧接着便是里面的骨也开始扩张。
由原本的实心骨头变成了,扩张后的一层皮骨。
就像是拔地而起的巨人一般,这种僵尸统称为肉包僵尸。
行动颇为迟缓,不过胜在体表坚硬,且具有很强的杀伤力。
其手臂处更可化成一柄大锤,变成结实有力的武器。
一个个矿工变成形态各异的僵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开联欢晚会。
一派欣欣向荣,一副热闹非凡的场面。
每个人都在扮演不同的角色,不过摆放在那儿桌上的又是些什么佳肴?
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看着面前的同僚,一个个都完成了蜕变。
心中满是恍然,一晃便是数十年的光阴。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这干了多久,整天暗无天日,一直被支配着。
如今地位对调,他不当人了。
你说他是变成了黑暗的奴隶,还是解开了束缚,谁也说不清。
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热泪盈眶,很多的事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便是用慷慨激昂的话语,朝着前方喊道。
苏醒了,我的子民们,迎接你们崭新的未来吧!
不必介怀以往的经历,此刻,便是你们新的起点。
去吞噬那些人的血肉吧,记住了,让其他被束缚住的矿工们。
也好见见这片天,看看这地。
其前面一个不经意间来这里巡逻的巡查人员,看着面前这惊世骇俗的一幕。
双手连忙捂住口鼻,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鞋子的前端在碰到一个石子时,便是使其推动。
发出当啷当啷的声音。
虽说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不过在这种氛围之下,更是让人的恐惧提升到了嗓子眼。
巡查人员后脚跟朝后面挪动,慢慢的后退着。
内心则是在自我诉说着。
不要发现我,不要发现我,这些妖魔鬼怪的。
到底是从哪来的?难道说这片幸存区其实早就被攻破了?
这些人就是隐藏的妖兽,又或者是其他的物种,只是我们不知道。
该死的,赶紧让那些猪仔,去替我们挡这柄刀。
我可不想无缘无故死在这里。
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在听到这道声音的来源时,便是招呼着一位体态瘦弱的僵尸。
使了一个眼色,仿佛是在说。
你去把那个人的胳膊和腿给我大卸八块,其身上的血脂就尽情的享用吧。
别慌,就跟喝咖啡一样,很快就会吸完了。
体态瘦弱的僵尸领会到了这一层意思,便是双手合在一块朝下弯曲了两下。
脚后跟绷紧,紧接着里面的两根筋便是合在一块,接着很快的舒张开。
整个僵尸如同一根离弦之箭,朝着那想要悄咪咪逃走的巡查人员。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化作一道道的黑影,便是落在了他前方。
张开自己的口,也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不过从那口中却是吐出了,一道朝前面冲去的绿色毒雾。
像一团棉花,又如一朵云。
巡查人员见前方有一个人挡住了自己的道路,便是开口训斥道。
让开,拦道的。
我说你是听不见吗?你这个杂种。
知不知道我是谁?看你的样子,也只是这里的一个矿工。
身上穿的这么一件矿工服,真当自己是大人。
知不知道我才是爷?
巡查人员见对方不听自己的语气,玉溪便是愈发嚣张。
想要冲到前方,把面前拦道的人给推走。
不过他显然忽略了一点,就是前方这位拦路虎到底是不是人?
迅捷僵尸见对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其实住在里面的就是一个被解放人的思想,不过由于进化成了僵尸。
想要开口说话,也是有些晦涩难懂,仿佛是多大的难题一样。
张开自己那双哭黑的手掌伸直,一个僵尸跳。
只听得见一道皮革落地的声音响起。
双拳化成掌,刺入面前巡查人员的脖子。
指甲在这一刻也变长了一些,前端则是微微下移。
质地柔韧,像一个倒钩一样。
仅仅只是刚刚触碰到巡查人员的皮肤,便是如同撕纸一般,轻易地扯开。
露出里面那血肉夹杂着软骨的喉管,随后,整个喉咙便是被贯穿。
一根枯黑的手指在碰到其中的血液之时,便是一下子染黑了。
巡查人员的脸上满是怨毒之色,内心则是在想着。
我就这么死了,这也太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