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泛白,眼睛向上翻滚。
监察者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躺姿,试探性的伸出一只手,抚摸了一下自己脖颈上的伤口处。
刚一触摸到。
监察者便是感受到伤口处仿佛被撒了盐一般,极为的酸爽。
一股凉气直冲天灵盖,加上嗓子还有些不适。
便是想要喊出声来。
不过嗓子仿佛被卡住一般,只能发出呃呃呃的声音。
整个人显得异常痛苦,眉头不自主地紧紧皱成一团。
每一口呼吸都感觉是,在刺激自己的咽喉,极为的难受。
在缓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好转了一点。
随后,整个人便是冷静了下来,想起云飞之前的所作所为。
思索着。
那家伙,肯定不是这里的人。
这种速度和力量,我完全判断不出他到底是何种境界。
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我刚才还在跟他作对,完了。
想到这里,监察者便是生无可恋的闭上双眼。
沉浸在自己的识海中,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在等待了一两秒之后,监察者很快反应了过来。
默念着。
不对呀,如果这个家伙真的想要我性命,不早动手,我怎么还活着?
面色有些红温,不只是为自己的活着而感到庆幸。
想到这里,监察者便是有些激动,面色挂着淡淡的红晕。
气血翻涌,鼻涕不自主地从鼻孔处流出来。
小声的嘀咕道。
真好,活着真好呀。
由于沉浸在一种有些悲伤的情调中,监察者便是。
由着自己,一边抽泣着,啼哭了起来。
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这一哭,眼泪顺着两侧的颧骨流淌下来。
流到鼻尖处夹杂着一些鼻涕,顺着嘴唇下滑。
此刻,监察者的脑海里便是在咒骂着云飞。
我靠,这个家伙实力这么强,欺负我一个新人。
我真的好难,真的太难了。
云飞此刻居高临下,看看着自己旁边的监察者。
面部表情变化尤为的快,就像一个小孩一样。
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把自己的想法都写在了脸上。
云飞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着监察者这副模样,甚至感觉有些好笑。
云飞内心想着。
严肃,我要严肃,我不能笑。
不过身体却是很诚实,双手连忙捂住口鼻。
随后便是发出呵呵的声音。
声音虽小,不过依旧是被下面正在哭泣的监察者听到了。
哭泣的声音立刻从小声的状态,变成了嚎啕大哭。
丝毫没有顾忌的模样,就像是小孩子在撒娇一样。
云飞听着耳边的嘈杂声,不禁怒斥道。
给我闭嘴,你很吵诶,你不知道吗?
云飞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皱着眉头,双手叉着腰,望着监察者。
不过监察者并未把云飞这话听进去,沉浸在自己悲伤的基调中。
云飞见此情况,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还是一只脚踩着地,另一只脚则是抬起脚尖。
重复踏着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
左手揽住腰间,右手则是放在自己的下颚处。
摸着微不可察的毛发,由上到下抚摸着。
云飞只坐了一会儿,便是想到一个非常贴切的词。
随即望向监察者,舒缓的语气开口道。
好啦好啦,不说你了,真的是闹脾气。
这能怪我吗?毕竟是你先动手,总要讲讲道理嘛。
刚说完,便是感到一阵的耳鸣。
云飞立刻原形毕露,大声的怒斥道。
简直不可理喻,真的就是一个巨婴。
云飞用手扶住额头,随后便是收回刚才的凶狠的模样。
继续说道。
你能不能不要哭了?
到底想干嘛?等你的队长来了,你就没这么好果子吃。
监察者听到队长二字,便是整个身体忽然间抖动了一下。
整个人的哭泣声也是渐缓,呼吸声也是气若游丝。
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不过猛地咽下一摊白色的液体。
鼻涕加泪水组合的混合液,一同被咽进胃腔里。
吃进去的时候有些咸,不过更多的是苦涩。
监察者感受到这种滋味,便是有些难受。
连忙闭上了嘴巴。
撸起袖子便是把自己脸上的浑浊物,给擦了一个干净。
抬起自己软绵绵的双腿,强行支撑着站起来。
望着眼前俊朗的云飞说道。
看你的年纪,应该是比我小,就勉强叫你大哥吧。
那个啥,大哥。
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种实力按理说不应该是无名之辈。
云飞见到这位监察者,恢复了正常人的状态。
便是有些惊讶,内心碎碎念着。
我说了这么多,你都不听。
结果就提到你们的队长,就这么麻溜的起来了。
这样显得我很失败呀,这岂不是在说我不如你们的队长?
云飞想到这里,便是怒从心生,立即质问道。
先给我闭嘴,在我问你的问题之前,我问你答,懂。
监察者见云飞这般强势,便连忙闭口,点了点头。
云飞见监察者,顺从了自己的心意,便也是感到一阵轻松。
随即提问道。
你们的队长是谁?
监察者原本准备了一系列的说辞,不过听到云飞这话有些瞠目结舌。
内心则是惶恐地想着。
这位大人,问这个干嘛?难道是与我们的队长有什么争执。
想到这里,监察者便是局促不安,不过由于自保的精神。
监察者只能是双掌合在一块,做出了一个虔诚的动作。
默念道。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队长,对不住了。
就请你安心的去吧,在你的酒席上面,我一定会痛饮的。
说完这些后,监察者便是感受到自己的内心也仿佛过得去。
便是朝着云飞开口说道。
我们的队长就是一个看起来稍微,有些老的老家伙。
不仅留了一些胡杂,还喜欢耍酒疯。
不过这都是在酒馆里的事情,在平常我们的队长还是比较细心。
当然,对于我来讲,可能就是恶棍,简直罪大恶极。
开玩笑,我恨不得他晚上走夜路摔到沟里去。
让他浑身沾满臭水沟里的那个味道,我才放心。
按照他那个性子,估计又要洗好几桶水了。
除了队长,我们其他的队员都普遍是年轻的,偶尔有几个老成员。
他们则是看起来微微有些壮实,也就青年人的模样。
不过说起那几位老成员,我也是对其恨之入骨,恨不得抽其筋,扒其皮。
整个人每天悠闲的我们这些新人训练的时候,下绊子。
每次碰到这群家伙训练量就凭空增大了好几倍。
云飞在听到这位监察者说,他们的队长有些老的时候。
便是回想起自己脑海中见到过的人影,依次闪过。
很快,便想到了那是自己在一次对峙中,看到过的憨厚的中老年人。
云飞不禁说道。
原来是他呀,那个油腻的中老年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