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姒,有你的电话。”麻阿姨唤道。
应姒姒调整好状态,先去接电话,是陆晓璇,约她这个周末游玩。
“不巧了,周末我有事回一趟老家,下周末倒是有空。”
“那会儿刚开学,听说今年的新生实行一个月军事化管理,我又是学生会的会长,估计很忙。等空下来,我再约你吧。”陆晓璇道。
“好啊,或者我去你们学校找你。”
“行,你过来直接去我宿舍,我请你吃我们学校的食堂,比外面的餐馆味道还好。”陆晓璇详细说明路线,应姒姒默默记下,挂掉电话。
她走到屋檐下,视线落在厢房关着的木门上。
明明是他隐瞒她,他双重人格的事,导致另一个人顶替他,才造成如今的局面,结果他不解释,反而生气了。
无理取闹!
爱咋咋滴吧。
她准备回房间。
走了两句又停步。
晾着他,他会不会疯啊。
哄一哄他吧,好听的话又不要钱。
她走上前,再次敲门。
“阿辞,还生气呢。你放我进去,我同你解释解释。”
良久,听不到秦宴辞的回应。
她再次敲门:“阿辞,放我进去嘛。”
“赶紧走!”
“去哪里,滚出你家?”应姒姒轻轻挠鼻子:“我滚了啊。”
下一秒,房门打开。
“谁说滚字了?”秦宴辞语气阴沉,目光灼灼的凝着她。
应姒姒挤进屋:“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秦宴辞:“.....谁说的?我只是看在你怀孕的份上。”
“好吧。”应姒姒厚着脸皮试图拉他的手,被他躲开。她瞅准机会强行拉住他的手:“阿辞,别生气嘛。下次我不送除你以外的男人礼物了。”
“你发誓。”
“好,我应姒姒,对......”
“我又不想听了。”秦宴辞打断道。
应姒姒:“.......”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到底要怎样嘛。看在他有病的份上,她不跟他计较。“听说电影院新引进了一部武侠电影,特别精彩,晚上去看吗?”
“不想看。”
“螃蟹上市了,据说味道很好,带你去吃螃蟹?”
秦宴辞:“腥气,不爱吃。”
应姒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要么明天陪我体检?看看小孩的发育情况。”
提到体检,秦宴辞心头的火气,降低了几分。
不自觉开始反省。
她的孩子是他的,足以说明她心里偏向他。
且她当初对他的情况不知情,他不该怪她。“嗯,你以后,离那个人远点可以么?他不是好人。”
应姒姒心道你不早说。晚了!“好,我跟他是逢场作戏。你才是最爱。”
秦宴辞嘴角往上翘:“真的么?”
“比真金还真。”应姒姒信誓旦旦,换一个人,她还是一样的话术,没办法,谁叫她周旋在两个男人中间?想要日子平静,只能来回骗了。
反正他们不是一起出现的。
无妨。
“我想了想,那个孩子还是可以教的。”秦宴辞突然说。
应姒姒恭维他:“辛苦你了,这个家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不知道你有多重要,你不理我,我肯定会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的。下次别这样吓我了可以吗?”
“嗯。”
应姒姒见状,暗舒一口气,终于哄好了。
不容易啊。
“.......”
......
一场风波过去,日子重归平静。
一晃眼到了三十号这天晚上,秦宴辞依依不舍:“媳妇,记得离那个人远点。要分开住。”
应姒姒满口答应。
秦宴辞放心的去了厢房。
约莫一个小时后,应姒姒悄悄过去,想看看他是如何变成另一个人。
厢房内的灯熄了,她借着不算明亮的院内灯朝屋子里望。
秦宴辞静静的躺着,应该是睡着了。
“姒姒,大半夜不睡觉你在那干嘛的?”说话的是秦闫军。
应姒姒扭头:“没干嘛。”
“你过来,我有点事问你。”
应姒姒有些不耐烦:“什么事?白天的时候怎么不说呀,不能明天说吗?”
“我连着加了好几天的班,你不知道啊。明天你不是要回老家?”
应姒姒一噎,公公这几天,确实很晚才回来。
秦闫军道:“票买好了吧?”
“买好了。您说的事是什么啊。”
秦闫军道:“宴辞抓了一起凶案的行凶者这事儿,你知情么?”
“是嘛?我不知道,阿辞没告诉我。”应姒姒道:“这么危险的事,他竟然瞒着我,我明天得问问他。”
秦闫军观察她的表情,不像撒谎。
但在他的认知里,他儿子门都不怎么出的人,一出门抓个凶手的几率,等于零。姒姒不一样,她每天都往外跑,见过凶手的概率比一般人大的多。
应姒姒又道:“您怎么知道的?”
“看到刑侦队为他弄的旌旗了,我直接拿了过来。”秦闫军说。
他的身份摆着,宴辞得旌旗的事情传出去,别人以为他暗中操作。
还是低调得奖为好。
应姒姒:“那阿辞还有记者采访吗?”
“采什么访?”秦闫军一百个不同意,暴露姓名地址,万一被他的仇家看到,还得了?“真有的话,你叫宴辞拒绝。”
应姒姒不理解,还是哦了一声。
他们明天回老家,有采访也赶不上。
“行了,休息去吧。”秦闫军走了。
应姒姒看了一眼厢房,往后院走,进卧室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来秦宴辞的行李没有收,她准备起床去收。刚把灯打开,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片刻后,青年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呢。
一身休闲的装扮,戴着眼镜,显得文雅又稳重。
“姒姒,等我么?”秦宴辞嘴角噙着笑。
“你猜。”
秦宴辞余光瞄到墙角地上放着的行李:“明天回老家对么?行李你都收拾好了?东西看起来不多。”
应姒姒干咳嗽:“因为我只收了我的。”当着上一个阿辞的面,她根本不敢动好吧。
生怕他又吃醋使幺蛾子。
“你不打算带我回老家?”秦宴辞神色肉眼可见的忧伤。说好了带他回老家见乡亲们的。
“没来得及,我这就帮你收。”应姒姒下床。
刚把脚塞进拖鞋,被秦宴辞阻止:“我自己收,这么晚了,你好好休息。下次收行李,可以等我收。”他是不是比那个脾气差的贴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