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峥嵘:“.......姒姒,我小叔不一样。”他望着应姒姒的背影说:“小叔如果想娶,早娶了,哪会等到现在,你不认他,他会孤独终老的。”
应姒姒大声回:“他真的孤独终老,等他老死的时候你再来找我,我一定认他,为他摔盆送终,帮他和妈妈合葬,也算成全他的一片痴心。”
沈峥嵘:“.......”怎么能这样?!
那个姓李的是吧。
行!
等着瞧!
.........
应姒姒回到家,仔细端详妈妈的照片。
和她一样的年纪,居然走的那么狼狈。
她一定要出人头地,那个导致妈妈难产的罪魁祸首,那个私藏妈妈照片的老女人!
一个都逃不掉!
一阵闹铃声打扰她的思绪。
应姒姒看了一下时间,指针指在十二点上。
秦宴辞说,今天辅导他学习的老师会出发到外面交流学问,他只学到一点钟,中午想回来吃饭,她准备进厨房炖鱼汤,再难过,也要积极生活啊。
这样,才有机会变强不是?
她切配菜的时候,发现没有姜。
正好家里的青菜也吃完了。
不晓得菜市场这会儿还有没有人。
她提着菜篮子出门,菜市场已经关门,她抄近道进了黑市。
黑市的菜价格低又新鲜,她将篮子装满才往回走,接近家属院大门口,李君禄叫住她:“应姒姒。”
应姒姒驻足,对方疾步上前,嘲讽道:“现在该叫你沈姒姒了对吗,我自问待你不薄啊。没想到你和沈豫天相认后,会让人找我麻烦,我现在被降职了,你满意了?”
应姒姒以为还要好几天,李君禄才会挨收拾。
想不到这么快,她道:“不满意!你怎么没被他停职呢。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对得起我们母女吗?不谈妈妈,就说我。你早怀疑我不是你亲生的,为了自己的前途,把我骗进城许人家。又为了自己的利益,骗我去见那位叔叔。你以为人家有家有口,不会承认我的存在,你就能捞到好处了对吗?”
说到这人,她有些后悔撕了沈豫天的照片,如果此时拿出来,肯定能把李君禄气晕过去。她仔细一回忆:“我放在家里的徽章,认识吗?那可不是公公的,而是父母之间的信物。”
李君禄尘封的记忆被勾起,脸色变得铁青,难怪他觉得面熟,他和沈豫天其实早就见过。
是在村里那个做过舞女的老女人家里。
那女人不招人待见,被村里人赶到僻静的山脚。
因为名声不好,很少人去她家串门。
但应书妍会过去,说老太太读书多,又懂得人情世故,她跟上能学到不少为人处事的本领。
可能就是那时候,两人搞到了一块儿。
他记得沈豫天当时一身戎装,胸口便是绣着那枚徽章,带着帽子手套,帽檐又压的很低,他没看清脸,介绍自己是老太太的远房侄子,下乡探望她。
他当时还好奇的问了一下,徽章为何是绣在衣服上的。
沈豫天说什么他忘了。
但那个身形,此刻与沈豫天重叠。
二十年了,对方的身形没变过。
这一对狗男女,骗的他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