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辞的笑声从唇边溢出,她才是福星好么?
“你如何报答?”他的目光牢牢锁定着她,侵略性十足。
应姒姒思考了一下,拉长音调:“以身相许~”
秦宴辞被逗笑,忽地脸色骤变,染上一层冷霜。
应姒姒心里一慌,哪句话又说错啦?她想了想,补充道:“阿辞,我只对你以身相许哦,别的男人若帮我要报答,我顶多说,欠你一个人情。”
秦宴辞眉宇舒展,阴霾一扫而空,心情明朗起来:“嗯。”
应姒姒:“.......”还真猜对了。
秦宴辞交出的信封:“收益给你。”
应姒姒抽出来一看,一叠整齐的大团结,她凑近他侧脸:“么!”
秦宴辞摸着脸傻乐。
应姒姒把钱放回房间,找出换洗的衣物进卫生间洗漱,今天打了好几场架,又熬了半宿的夜,此刻累及,弄干头发后,上床沉沉睡去。
........
家属院笼罩在一片静谧的夜色中。
相隔数里地的医院,本该安静的高级病房,却是异常吵闹。
沈豫天醒了。
残缺的记忆,一一回归。
他曾往家里寄过和书妍的合照,收件人是沈茹。
因为两人一般大,除了保密工作,几乎无话不谈,那时的他再三向对方求证,他是否告诉过她,自己处对象的事,她全部予以否认。
他就这么错过了和书妍的约定。
“你明知书妍对我的重要性,为何隐瞒?如果你及时告知,书妍根本不会难产,姒姒也不会没妈,我也不会失去媳妇和孩子。”沈豫天更痛恨自己信错了人。
沈茹脸色惨白:“我......是妈授意我的。”
沈老爷子暴躁如雷:“你个糊涂虫,不孝女!为了洗脱罪名,让你妈背黑锅。”
“真的是妈授意的,是她让我别告诉三哥,说他如果娶了乡下的女人,我们会被人笑话一辈子的。呜呜......”沈茹害怕却不后悔,事实证明,妈当初的决定是对,那个应姒姒连长辈都敢打,敢砍。
身为母亲的应书妍,能好到哪去?
肯定是乡下那种爱慕虚荣,想攀高枝的无知女人。
“到底是你们怕被人笑话?还是你出于私心?”沈豫天直接道:“后来的许多年,你给我介绍的对象,不是你的姐妹,就是你上级的女儿,如此明显的讨好巴结,又不怕被人笑话了吗?你想巴结别人,为何要牺牲我的利益?!你简直无耻。”
沈茹抹着泪,分外委屈:“我们都是为你好。”
“少给我来这一句!我媳妇本该过人人羡慕的富裕生活,因为你,她的一生早早凋零,成了别人嘴里一句命不好便能揭过的可怜女人。
留下姒姒孤苦无依,受人欺凌。
而你的女儿,万千宠爱,每年的生日办的热热闹闹。我的女儿,生日是她妈妈的忌日,她那么孝顺,她怎么受得了。”
沈豫天晕倒的时候,并未完全失去意识。
他有知觉。
姒姒对他的控诉,他听见了。
懊悔,心疼。
更恨自己无能。
“你我今日起,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