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芷婷此时却说道,“我要和金丹前辈亲自说!”她只有亲自在沈清云面前才能完全安心下来。
毕竟,她并不知道沈德州是否会将自己所言告诉沈清云,万一只是敷衍自己,那自己的越大哥不就危险了!
沈德州见对方如此,也没有过多刁难,而是直接带她快速回到剑云门安排的住处。事关自家老祖的子嗣,不可以大意!
此时的沈清云正拿着一本剑经观摩,而后就感觉自己房门的阵法被人触动。
沈清云打开房门,只看见沈德州带着一个他不认识的女子站在门外,他疑惑的问道,“德州,你带着这位姑娘半夜找我所为何事?”
此时顾芷婷已然快步走到沈清云面前,“求前辈快救救越大哥吧!”
“越大哥?”沈清云有些不太理解,他不认识什么姓越的人,这姑娘应该是搞错了吧
房门之内,沈清云看着顾芷婷问道,“姑娘,你所谓的越大哥是何人?”
“小女子并不知道越大哥真实来历,但他与前辈有几分相像,而且越大哥可能给小女子一个假名,所以小女子才斗胆猜测。”顾芷婷快速的说道,她此时心跳已然到了极致。
在她面前可是金丹老祖,哪怕灵力内敛依旧给她极大的威慑。
沈清云此时意识到,他的妻子越菱正是姓越,若是自己儿子在外行走以自己母亲的姓氏倒是极有可能。
他想到此处正灵压不自觉的从身体之中散发出去,而后那门就被沈清云关上了。
而此时的沈德州还未进去,刚刚顾芷婷太过急切先踏进沈清云房间,而他则因为注意顾芷婷的动作反而没有及时进去,此时却是被关在门外干瞪眼。
沈清云对顾芷婷问道,“可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芷婷此时听见沈清云的话却没有办法回答。她被沈清云的灵压所摄,如同稚童遇到了一只凶兽,内心面临着极大的压力,虽然极力想让自己开口,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来。
见顾芷婷迟迟没有开口,沈清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他连对方所说的是不是沈净慎都不知道就瞬间联想到了沈净慎身上,还是关心则乱,太急切了些。
沈清云将灵压收起,此时顾芷婷却是觉得身上压力小了不少,大口喘着粗气,刚刚有一瞬间她居然有种窒息一般的感受。
而沈清云则没有那么多的心思让对方喘息,“姑娘,请详细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芷婷这才说起她遇见沈净慎时的情况。
这首先一个多月前,在距离剑云门两万里左右的一处山脉开始说起。
顾家就在这处山脉外围的修仙城市之中。靠山则吃山,没有手艺自然要进山狩猎采药。
顾芷婷作为家族的炼气九层修士经常带着家族弟子进山狩猎。那次狩猎时却是正巧遇见了一株长在山崖边上的两百年灵药。
两百年的灵药,对于筑基期也有效果,价值不菲,能够发现这样一株药草可以说是一种幸运。
只是顾芷婷凭着这些年的经验判断,这灵药能够生长两百年,这附近必然有什么妖兽守护。
她虽然警觉,但却没注意到,手下没有多少经验的年轻修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幸运冲昏了头,竟然直接冲了出去。
只是那年轻修士甚至于没有走到悬崖下,就被一只不知道从何处窜出的如同豹子一般的筑基期妖兽所杀!
而那年轻修士的鲁莽也暴露了顾芷婷他们所在的方位。
顾芷婷身旁还有三四个炼气后期但修为不算太高的家族弟子,她作为领队,便让这些家族子弟先撤,自己则留下殿后。
没有任何的墨迹与依依惜别,这些家族弟子便立即后撤,而那妖豹则见这几人想要逃,自然不会放过,想要去追赶。
顾芷婷立即用飞剑阻拦,她一个炼气期又如何能对妖豹造成什么威胁,被随意的一巴掌直接拍飞了。
顾芷婷的飞剑虽然没对那豹子造成什么威胁,但却成功将那豹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顾芷婷立即用出数张符箓想要拦截,却根本伤不到那豹子,只能迟滞它的动作。
不过顾芷婷也并不傻,这些符箓只是让那妖豹掉以轻心之用,在妖兽距离顾芷婷极度接近之时,她立即用出仅有的三个筑基期的符箓,快速轰击那筑基妖兽。
筑基期的妖兽灵智初开,虽有灵智,但并不高,看见这些符箓并没有在意毕竟之前被打到过。
三个符箓一同出手,那瞬间散发的威力让这妖豹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它转身逃窜,虽然还是被这三枚符箓打成重伤,却保住了一命。
顾芷婷见此急忙御使之前被打飞的飞剑,希望能够趁它重伤将它打死。只是筑基期,哪怕重伤依旧不可小觑,那豹子将这飞剑再次拍飞。
顾芷婷见此,已然明白,哪怕是重伤的筑基期也非她所能杀死的。她赶忙向外逃,只是她的速度如何比得上妖豹,后背被其猛烈的撞击,直接打飞到不远处。
她勉力起真,只是眼看这那妖豹向她攻来,她已然没有力气再躲开这一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向她扑来。
此时的顾芷婷已然无计可施,之前那三张筑基期的符箓可是她买来保命的,只是现在却还是保不住自己的命。
就在她认命之时,却一柄飞剑从那妖豹顶穿过,之后鲜血肆意的洒落在地上。而那御剑之人却是快速冲过妖兽身边向那两百年的灵药而去。
顾芷婷顺着这道身影,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那人的眼睛。那人眼中透着一种坚毅,一种仿佛不会被任何事物给影响的坚定。
只是这人没有看顾芷婷一眼,将那山崖之上的灵药夺走而后立即向远处离开。而顾芷婷刚刚脱险惊魂未定,也无法喊住对方,问对方来历姓名。
等顾芷婷再遇到这人却是在三天后,那时,她正独自一人在山中狩猎,却意外的看见已然满身是血的他倒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