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二离开后,闻溪出声说道:“你去议事吧!我去伤者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那药丸没什么副作用,可以直接服用。”
一下午的时间,闻溪都在伤者营忙来忙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救治受伤的士兵。
但是这里药品匮乏,接连饱受战火摧残,就是草药都很难找到。
不过救治这么多的伤兵定然需要极其多的草药。
空间里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草药,但是要如何拿出来呢?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晚饭时间,墨御衍他们还没有从营帐出来,暗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闻溪便跟着几个军医一同用晚饭。
“闻溪。”
“好名字啊!”就是有点娘。
后面这句话周正没有说出来。
“闻溪兄弟,你这一身医术跟谁学的?”旁边的赵军医说道:“若不是亲眼所见,老夫定然不会相信看起来娃娃大小一般的年纪,医术竟这般好。”
“是啊,看你处理伤口,我眼睛都跟不上。”
······
“我的师父已经离世了。”提起师父,她又想起之前那个似梦又非梦的画面。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可惜。”
闻溪啃着干巴巴的玉米馒头,问道:“你们每日都吃这个?”
“也不是。”
“有时候还吃不上,毕竟这南靖郡里的人,该跑的跑,该躲得躲,土地又贫瘠,能有玉米馒头吃已经非常不错了。”
闻溪看了看馒头,吃完这个,士兵们哪有力气打仗?
分馒头的时候,她还记得那人说一人只能拿一个。
她这么大小的人,吃一个勉强果腹,那些年轻力壮的要吃几个才能饱?
吃不饱又如何上战场跟敌军拼杀?
“闻······公子。”暗一嘴里的姑娘儿子转个弯,说道:“王爷在等您。”
闻溪拍拍手,将馒头拿好,跟暗一来到帅帐。
周正瞧着这一幕,心里不禁暗叹:“看来王爷是真的有不能为人知的秘密啊!”
没想到他们风光齐月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战神王爷,竟然是个······断袖。
墨御衍看见闻溪手中的馒头,不禁有些心疼,她坐了几日马车颠簸到这,就直接进伤兵营帮人治疗,晚上又要吃这干巴巴没有营养的东西,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段时日不见,她瘦了许多。
“怎么不等本王?”
“谁知你们议事到何时?”她又咬了一口馒头,说道:“再者,你的士兵们都能吃,我有什么不能吃的?”
“主子,现在送进来吗?”暗一的声音自帐外传来。
“进来吧!”
只见暗一端着一个托盘,上面 摆着三道肉菜。
“这里实在没什么可吃的,你就凑合一下,明儿一早便回去吧!”
闻溪终于知道,暗一傍晚的时候去哪里了,感情是给自己去找肉了。
“我下午在伤者营的时候,发现周军医他们所用的刀法有些过时,我想在军营里留上几日,将我自己的一些治疗方法教与他们,这样不仅可以提高医治的效率,还可以增加几分受伤士兵活下去的机会。”
“可是,这里······”
“我会一直扮成男儿身,不让别人发现。”
墨御衍虽不忍她在这里吃苦,但是若能让更多的士兵活下来,他是极其高兴的。
晚上,闻溪便在这帅帐睡下了,而堂堂东辰战神则在旁边的硬榻上将就了一晚上。
第二日,闻溪再次来到伤者营。
周正他们见她自然十分高兴。
闻溪将自己愿意倾囊相授的事情一说,只见以周正为首的四个军医,就差跪下来敬茶叫师傅了。
“闻溪将早就准备好的手术刀递给他们:“剔除腐肉的时候,要用这种刀,刀头又小又锋利。”
那几人可哪里见过这么精巧的玩意儿?
一个个如获至宝。
闻溪又拿出几个瓷瓶递过去:“这里面是我独门秘制的麻沸散,效果更好一些。”
闻溪的麻沸散,那几人都见过,确实跟他们使用的不一样,这麻沸散撒下去,别说剔除腐肉,就是直接在皮肤上划上一刀都不会有感觉。
这时,暗一带着几人抬进来几个大箱子,里面装的正是外伤药丸。
闻溪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些药丸仅可以支撑那些伤兵们十几天的用量。
这么多人的开销,真不知道墨御衍是如何撑过来的。
“周军医,这些都是外伤药丸,你快给兄弟们用上吧!”暗一的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
周军医看着这么多的药丸,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我滴天爷啊!竟有这么多的药丸,兄弟们有救了啊!”
那些伤兵看着药丸,眼中也迸发出震惊的神色,要知道,药丸的成本是草药的好几倍,这么多的药丸得多少银子?
正在这时,几个士兵抬着一个担架一边跑一边喊:“快让开!让开!”
瞬间,那几人就闯进伤者营,气喘吁吁地说:“周军医,快看看,咱们林副将快不行了!”
林副将是当朝大将军林覆的儿子林威,林覆是战王的心腹,他的自然也在为其效力。
周正赶忙走上前,之前林威身上好几个血窟窿,最严重的是左肩处的箭伤,伤口处已然发黑,说明箭上有毒。
“哎。”周正号脉以后,止不住地摇头。
“周军医,你这摇头是啥意思啊!”一个士兵急切地问。
“且不说他身上这些伤有多严重,就单单左肩处的箭伤,他就挺不过去,上面有剧毒。”
抬着他来的几人一听,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闻溪拨开人群,走上前看了看,确实如周军医所说,他伤得极其严重,已经是强弩之末。
不过,谁让他遇到自己了?
说明他命不该绝。
“暗一,药箱。”
暗一一听,看来林威还有救!他赶忙将药箱打开。
闻溪拿出瓷瓶,用灵泉水清洗伤口,灵泉水解百毒,只见原本伤口处的紫黑色渐渐淡去,最后直至消恢复成正常皮肤的颜色。
几个军医看到如此神奇的一幕,都目光火热地盯着闻溪,不,准确地说,是盯着他手中的瓷瓶。
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