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携着宝物,明天甩开徐家村,跑路。
这一消息,很快传到村长耳朵,气得饭吃不下,拿起铜锣就敲!
邦邦邦......开会!
乡亲们习惯这种活动,安排巡逻,拿垫子开会。
下面的妇女继续编织草鞋,汉子堆坐一起,娃子安静下来。
村长和几个族老坐在中间。
“哼,谁传俺拿着宝物逃跑的,谁,出来。”显然村长十分生气,可谓比窦娥还冤。
“黄毛七,是不是你。”现在看谁都是嫌疑人,一号肯定是黄毛七,山洞他第一个发现,心有不甘,只得了一把刀。
“冤枉啊,村长,俺啥都没说,俺哪有空说呢,俺一直在磨刀舞刀了,徐麻子看到的。”黄毛七真冤枉,捡到宝盒后,就赶路。
逃荒那么辛苦了,又要省水省粮食,哪有闲情说八卦呢,一直低头赶路。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吃完莲藕乱炖饭后,就一直跟踪老大,为了第一时间知道宝物是啥,可老大口紧,啥都不说,退而求其次,求取宝刀。
老天爷怜悯,虽然又付出5两银子的代价,可刀还是得了,不是吗?拿到刀,欢喜极了,只顾得耍,幸亏俺有目击证人。
目击证人徐麻子很给力,对着村长说:“村长,可能不是黄毛七,俺就看了他一晚在舞刀,当然俺也不是,俺还想问他拿刀使使,可他这个人吝啬得很,都不给俺耍。”徐麻子抱怨,有刀了不起吗,等哪天,俺也要捡一把。
村长诚然认可这个回答,黄毛七暂时安全。
“到底是谁,传俺独吞宝物的?”村长严厉呵斥,得把这个是非之人,捉出来,好好教训。
村民不出声了,有听到传言的,有加入传言的,甚至有误传传言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俺们只是说说而已,谁知道村长那么较真的哩!
“癞子,是不是你?”村长把目光对着徐癞子,谁叫他在村里风评和陶寡妇同一档,属于人见人厌,又不犯大错的那种。
何况当初一起发现盒子,二号嫌疑人非他莫属。
“冤枉村长,俺啥都没说,一早走到晚,人都累死了,哪有力气说话。村长,你是懂俺的,俺人称徐家村懒人之最,到处闲逛说八卦,不是俺风格里。”
徐癞子真的冤枉,逃荒以来走的路,比这辈子走得还要多,推车有大哥,砍柴有二哥,值夜有三哥,就这样,还是很辛苦。一天下来身心交瘁,哪有空传谣。
乡亲们无语看着徐癞子,这也是个勇敢地人,勇于自我解剖,大胆承认是懒人,怎一个服字了得!
村长默不作声了,看来不是他。也是懒人都懒得动,有那聒噪时间不如用来睡觉。
“哼!你们是不是很想知道盒子有啥?”看来找传谣之人,是有难度的。不过来来去去,就那几个人爱东家长西家短,画个圈,都能圈出他们。
现在最重要打消村民疑问,不给盒子他们看,是不死心的。
“村....长,里面究竟...有啥呢?”徐福记独特漏风的话语,问出大伙想问的。
“是哩,盒子俺都没见过,是啥盒子?”
“俺听说了,金光闪闪的大盒子,用黄金做的。”
“啥黄金,胡说,是木盒子,不过里面装满金银珠宝。”
“啥?金银珠宝,那岂不是发财了?”
“谁说不是呢?所以村长才藏起来,不让俺们看。准备独吞!”
话一停,大伙瞧过去,果然是她!陶寡妇!
陶寡妇说得起兴,怎么就停了?猛然发现,全村都望过来,心里慌张了,胡乱说:“俺就说说,从不当真的哩。”
糟!那么多人说闲话,咋就捉到俺呢?
“陶寡妇,是不是你说俺藏宝物,跑路的?”姜还是老的辣,早就怀疑陶寡妇了,儿子手废了,才安静一天,又故作萌态,走街串巷,搬口弄舌。
“村长,可不是俺,俺都是听别人说你有宝物的。俺刚才胡说的,俺说话不过脑子,村长你是懂的!”陶寡妇连忙撇清,可不能让村里认为俺说的。
“别不承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说俺独吞,在背里不知道说了多少俺的坏话。”村长真想一巴子过去,可惜要顾着形象,不能和无知村妇撒泼大打出手。
“村长,俺娘知错了,俺娘就是傻子,经常说错话,不是真心的。”徐福明赶紧认错,不要说别人认为是陶寡妇传谣,俺身为儿子还不了解她吗?
啥话都说,只管自个开心,完全不懂这些流言蜚语给别人伤害。这次是村长,大伙才不太信,要是稍微没威望的呢?
徐福明不敢想了。只能赶紧赔不是。
“哼,俺上次说过,陶寡妇,你再犯错误,就把你赶出村!”村长可生气,一把年纪,在位几十年,兢兢业业为村里,临老了,还要奔波逃荒,又被人嚼口舌,诬陷私心独吞宝物,可真有点伤心。
“村长俺错了,俺真的错了。”陶寡妇知道事态严重,连忙磕头。
一家人也赶紧磕头。可不能被除族,那可死路一条。别说乱世,就算在徐家村,被赶出去,也活不了。
“徐福明,你身为长子,自你爹去了,你就是一家之主,却担不起一家之主的责任,放任你娘胡作非为,可知罪。”村长可气了,再不管,徐家村可就被某些人败坏。
“村长,俺知错了,俺以后会看好阿娘,会看好她的。”徐福明被村长说得羞愧难当,觉得对不起死去的阿爹。
“今日之事,是陶寡妇第二次犯,事不过三,这次就算,但必须接受惩罚。”村长到底心软,看在死去的徐福明爹份上,选择再次原谅。
“俺接受惩罚,俺认。”陶寡妇一家赶紧认罪,怕认迟一步,村长反悔。
“之前说卖了老虎钱,补贴给徐福明的,现在取消。”村长话一出,陶寡妇尖叫,但快速被儿媳捂住嘴。徐福明媳妇现在恨死了,有个搅屎棍,家里怎会好.
“往后7天,村里的值夜柴火,你们一家捡。”村长也不知道惩罚些啥,要是在村里,罚的内容可多,现在逃荒,罚啥都不好罚。
“俺们捡,俺们捡。”徐福明听到银钱被收回,心死都有,可想到娃子,又咽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村长见他们不挣扎,快速认错,气也消了些。
“哼,俺知道都想看有啥宝物,既然这样,俺就让你们看够。”说完村长,把乌黑的木盒子拿出来,打开,里面空荡荡。
对着乡亲们说:“里面什么都没有,所以俺就懒得和你们说,谁都认为俺私藏宝物。”村长唉了一声,双手放后面,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程顾卿看到后,啧啧称赞,奥斯卡影帝非村长莫属,如果不知内情,都为误会村长而惭愧。
果然,淳朴的徐家村人低着头,羞愧难当,都是俺们不好,诬陷村长。
只不过乌黑麻漆的盒子,被传镶满珠宝,就这个破盒子,值啥钱?能装啥宝物呢。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往后谁乱传是非,族规伺候。”七叔公严厉地警告,挥了挥手,散会。
会议来的急,去的也快,唯一受伤的只有陶寡妇一家。
回到休息地,准备睡觉,明天可要早起,村长说了,要加倍前进。
“美娇,过来。”
谁,在鬼鬼崇崇?
程顾卿抬头一看,村长?
是俺,快出来!
接受村长的指示,走到远处,直到任何人看不到。要做啥子,村长,虽然不算三更半夜,可孤男寡女,这.......
“给,美娇。”村长眼睛四处溜转,防止被人发现。
啥?宝藏木盒子?程顾卿打开,里面发出闪闪亮光。金子亮瞎俺的眼!数了一下,5加5,十个呢,,还有3张宝钞。
“村长,给俺干嘛?”程顾卿不懂。
“帮村里藏起来,放在俺这,不放心。”村长从未拥有如此财富,拿到手里滚烫烫,吃饭都不安,怕丢了。
哦。俺懂,帮你保管,对吧。那要不要收保护费呢?
“放你这最安全,谁都打不过你。”村长欣赏地看了几眼程顾卿的身板子,好强壮,好男人,好有安全感。
“行,俺必定放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程顾卿自信地点头,给一个放心的眼神村长。
“宝盒在,俺在,俺死,宝盒还在!”
村长泪光闪烁,俺就知道,美娇最值得信任!
程顾卿头也不回,挥了挥手,和村长告别,哼!放到俺空间,谁也找不到,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