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
白芷换好了衣服,将小册子藏在胸口,轻轻拍了拍,有些懊恼地说道:“塞了东西还不如桃夭大,不争气。”
胸的大小好像天生的,后天努力没用。
桃夭的胸很大,又白又粉,萧云很喜欢,白芷羡慕嫉妒恨,又无可奈何。
“算了。”
白芷叹了一声,走出房间,对院子里的宫女说道:“如果桃夭问起,就说我去逛街了。”
桃夭早上出去了,白芷趁这个机会偷偷溜出去见青黛。
“桃夭姐说了不让你乱跑的。”
粗使宫女说了一声,白芷根本不理会,一溜烟跑了。
出了乾德门,再出宣武门,就是京师大街。
白芷抬头看了一眼招子,迎来客栈就在旁边。
白芷没有立即进客栈,而是故意绕路,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尾随,才转入迎来客栈。
“诶?谁家的孩子?到外面玩去。”
小二低头看见白芷,把她往外撵。
白芷气不过,怒道:“谁是孩子,你才是孩子呢!”
小二懒得和白芷多说,直接把她往外撵。
白芷不想闹大,只得退出客栈,小二自去招呼别的客人。
小二走了,几个商人打扮的男子往里走,白芷跟在身后,混进客栈,然后往楼上走。
底下是大堂,楼上是客房,白芷到了楼上,一个房间的门打开,白芷转身进了房间。
“东西呢?”
青黛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玉足修长,撩起的裙子微微晃动,脸上带着冷冷的微笑,显得蛮横霸道。
“这里。”
白芷从胸口掏出册子,丢在桌上。
青黛立即拿起册子,忍不住翻看。
这可是天下医者都想得到的神医武道啊...
“这是给师父的,你怎么擅自翻阅?”
白芷皱眉,反过来训斥青黛。
“哼,我不先看看,谁知道你有没有糊弄师父。”
“万一你给我一本假的,我回去怎么交代?”
青黛合上册子,忍着暂时不看。
“师父说你不如半夏,跟着萧云这么久,一点东西也没有,你要努力啊师妹。”
青黛冷笑,白芷没好气地说道:“半夏靠色诱,我能怎么办?”
青黛看着白芷娇小的身子,咯咯笑道:“你也可以啊,小巧玲珑的女人,或许萧云也喜欢呢。”
白芷冷冷说道:“我的身份是十几岁的孩子,怎么色诱?”
青黛冷笑道:“十几岁的孩子,那师父岂不是要等你成年才能拿到神医武道?”
“早说让我来,神医武道已经到了,看你多废物。”
白芷气到了,冷笑道:“师姐,你长得是漂亮,身材也好,但是萧云喜欢胸大的,你这胸...哼,萧云肯定也看不上。”
青黛九头身,腿长腰细,但胸一般般,不算大。
青黛低头看了一眼胸脯,冷笑道:“那也比你大。”
白芷不想多说,转身往外走,青黛提醒道:“如果你做得不行,师父就让我取代你。”
白芷顿了一下,继续往外走:“那就换吧,你行你上!”
推开房门,白芷离开客栈。
确定白芷走了,青黛关上房门,急不可耐地打开册子,一字一句阅读。
“好精妙啊...”
青黛瞪大了眼睛,将神医武道内容全部记在心里。
青黛羡慕半夏和白芷,就是因为她们两个可以趁机学神医武道。
作为大师姐的青黛反而没机会接触,她觉得花海棠在故意防范。
全部看完后,青黛结了房钱,立即回海棠林。
...
萧云带着五百强弩营离开京师,快速往东进发。
秋高气爽,天气正好,萧云策马往前。
前方一个渡口,一群人围在那里,隐隐能听到啼哭声,周围还有官差。
“他们在干嘛呢?”
李忠望了一眼,好奇地问道。
“我去看看。”
赫连勃喜欢看热闹,骑马奔向渡口,萧云继续带着队伍往东走。
不多时,赫连勃策马追上来,说道:“一个婆娘毒死了他男人,县令把她浸猪笼。”
李忠听了,骂道:“毒死自己男人?活该浸猪笼,该死。”
萧云没怎么在意,这种事情也常见,没什么奇怪的。
“是不是跟别的男人通奸?”
李忠八卦,赫连勃摇头:“不晓得,那女的一直哭,说自己冤枉。”
李忠骂道:“毒死自己男人,还说自己冤枉。”
萧云突然停下来,说道:“让弟兄们就地休息,我去看看。”
赫连勃让强弩营休息,然后和李忠跟在身后,往渡口奔去。
还没到渡口,一个身穿县令官服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捕快匆匆赶过来。
“宁合县令高渊拜见镇北侯。”
此地属于宁合县,男子是县令,名叫高渊,年纪43岁。
萧云的队伍打了镇北侯的旗帜,高渊刚才望见了,慌忙带人过来拜见。
“那边怎么回事?”
萧云淡淡问道。
高渊回道:“县令一个恶妇毒杀丈夫,证据确凿,按照此地风俗,浸猪笼淹死。”
萧云望了一眼,策马往渡口走去,高渊和捕快小跑跟着。
到了渡口,众人见来了大官,纷纷散开。
萧云下马,见一个竹编的猪笼里,躺着一个皮开肉绽的年轻女子,马上就要沉入水中。
“冤枉...”
女子的声音虚弱,却听得让人心颤。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生死边缘,绝望地哭声让人不忍听见。
“拉起来,我要审问!”
萧云觉得不对劲,在渡口边上坐下。
高渊身后一个年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走出来,拜道:“启禀侯爷,恶妇黄李氏毒杀丈夫,证据确凿,无须再审。”
萧云看向高渊,高渊连忙拜道:“启禀侯爷,这是本县捕头聂海,几十年的老捕头,是我们这一片的神捕,许多破不了的案子,都请他出手彻查。”
“这黄李氏毒杀丈夫的案子也是个棘手的案子,是他办的,绝对没错。”
萧云冷冷扫了一眼捕头聂海,单眼皮,耷拉着眼袋,脸色自负。
“拉起来!”
萧云没有理会高渊和聂海,赫连勃、李忠两人动手,把黄李氏从水里捞出来,劈开猪笼,把人拖到面前。
萧云轻轻揭开衣服,底下的身体被打得稀烂,加上河水浸泡,已经开始腐烂。
“你证据确凿,打她作甚?”
萧云转头问捕头聂海。
“侯爷,大奸大恶之人哪有主动招供的?刑讯是必须的。”
捕头聂海语气坚定,一副教训晚辈的样子。
高渊给聂海一个眼神,让聂海注意自己的语气。
“我是京师来的大官,比县令大,你有没有杀你丈夫,如实跟我说!”
萧云发问,黄李氏抬头看着萧云,哭诉道:“我没有杀丈夫,我冤枉...”
百姓围成一圈,对着黄李氏指指点点,几乎都在说黄李氏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