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昏的余晖中,罗格罗尼亚城墙巍然矗立,砖石砌成的城垛显得沉重而庄严。
城墙上,拉纳王国的士兵们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炮手们正快速地移动着火炮,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敌人。士兵们的盔甲在微风中闪烁着冷冷的光泽,不安的气息在空气中渐渐弥漫。
远方,米特兰军队的营地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阴森而庞大。他们早已布置好了火炮,排列得整整齐齐,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快点快点,调整好火炮的角度。”
炮手们在指挥官的命令下,检查着每一门火炮,表情严肃,宛如等待猎物的猎人。
“准备好!”拉纳的指挥官高声喊道,目光紧盯着城外的敌军,手中紧握着战旗,仿佛在鼓舞士气。
“开炮!”
伴随着一声号令,城墙上的火炮发出了低沉且雄浑的吼声,沉重的炮弹仿若暗夜中翱翔的巨鹰,朝着米特兰军队疾驰而去,撕裂空气,坠入地面,并溅起阵阵泥土。
而米特兰军队并不甘示弱,在指挥官的号令下,他们的火炮也响彻云霄,炮弹以惊人的速度飞向罗格罗尼亚。炮弹结实地砸中罗格罗尼亚的城墙上,在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弹坑后落入里下方的护城河里。
炮火与炮火之间的对射成为了此刻唯一的旋律,似乎是两方力量在这片土地上进行的无情抗争。
“瞄准!发射!”米特兰的炮手们在指挥官的指示下,迅速瞄准城墙,炮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轰然落地,瞬间震撼了整片战场。火光与烟雾交织在一起,画面犹如地狱般的恶梦,那些炮火掀起的尘土与碎石,直飞向高空。
城墙上的士兵们拼命地控制火炮,炮声隆隆,连绵不断。炮兵们只有大喊才能让其他人听到自己的话。
此时罗格罗尼亚的城墙化身为一座钢铁堡垒,承受着来自敌军的重重炮火,仿佛再一次向世人证明,拉纳王国绝不轻易投降。
伴随着炮火的轰鸣,两军的士气如同这冲天的火光,燃烧得愈发旺盛。在这片战场上,火炮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回荡,震撼着每一个参与者的灵魂。
“战况很激烈啊。”
在远离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的战场之外,约翰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望远镜。
此时此地,与前方激烈交火处存在着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而以当前双方所配备火炮的有效射程来衡量,这段距离显然远远超出了它们所能触及的范围。正因如此,约翰才能够安心地站在这里,毫无顾忌且完整无缺地观望着远处罗格罗尼亚城墙之上发生的种种情况。
透过望远镜,约翰发现罗格罗尼亚城墙上密密麻麻地安放着为数众多的火炮。
同时,在米特兰一方猛烈的火炮攻击之下,拉纳的士兵们非但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更未做出撤离城墙这种看似明智的选择。相反,他们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勇气和顽强意志,毫不畏惧地操纵着自己这边的火炮,勇敢地向敌人开火还击。
除了火炮以外,那些塔楼上的投石机也尽收约翰眼底,如果直接命令士兵们攻城,在火炮与投石机双重覆盖下,能冲到城墙都算是光明神保佑。
反观米特兰军队,虽然火炮的射程比拉纳人稍微远了一些,所以拉纳人的炮弹大多不会落入火炮阵地中,但就目前的效果来看,米特兰的火炮也只是能够在城墙上留下炮坑或者是破坏掩护士兵的城剁。想要在城墙上打出一个窟窿恐怕要消耗巨量的炮弹。
“好了,命令军队后撤。”
随着约翰的命令下达,一阵悠扬的号角声响起,随着各个方阵的旗手挥舞着旗帜,米特兰的军队开始有条不紊地向后撤退。
“米特兰人撤了!”
“我们胜利啦!”
城墙上的拉纳士兵们欢呼起来。他们兴奋地拥抱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在拉纳士兵们看来,是他们操作城墙上的火炮,冒着生命危险向着米特兰人的阵地开炮才将其逼退。
而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楼的楼顶上,施耐德将军正手扶着木栏杆,目光凝重地望向远方那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的米特兰军队。此刻,他的心中思绪万千,仿佛那远去的军队带走了他内心深处的安宁与平静。
他深知,刚刚经历的那场来自米特兰的炮击绝非偶然,那仅仅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罢了。然而,令他倍感忧虑的是,在炮击结束之后,米特兰人竟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撤退。这种举动让他意识到,对方显然并没有打算直接强行攻打罗格罗尼亚坚固无比的城墙。
施耐德将军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思索着米特兰人的真正意图和下一步可能采取的行动。他明白,如果不能准确预判敌人的战略部署,以对面米特兰主将约翰的风格,那么己方将会处于极度被动的局面。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一阵深深的焦虑涌上心头,如同厚重的乌云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在返回营寨的路程中,约翰也正在思考该如何攻克罗格罗尼亚这座要塞城市,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貌似除了偷袭之外并没有别的计划可取。
他有想过在夜晚让一队士兵用绳索爬上城墙再从里面开门引米特兰的大军过去,但考虑到对面二三十米高的城墙还有上面不间断巡逻的士兵也只能作罢。
“要不然通过挖地道连通对面的排水通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
不知不觉之间,约翰抬头发现天空渐渐阴沉下来,很快几滴雨点落下,打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雨势变得越来越大,密集的雨滴倾盆而下,形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雨幕。雨水猛烈地敲打着大地,溅起一片片水花。整个世界仿佛被笼罩在一层水帘之中,就连约翰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米特兰民族军的统帅弗拉索来到约翰身边,为约翰撑起一把雨伞。
“大人,雨季到了,以后出门最好坐马车或者带把雨伞,西南半岛的雨季一到就几乎天天下雨。”
听到这话,约翰原本毫不在乎,只当是手下对他这个上司的讨好,但突然之间,约翰想到了什么,然后便问道:
“你说西南半岛的雨季是什么情况?”
“一到雨季,基本上天天下雨。而且靠近河流的地方容易泛洪水。”
弗拉索如实回应道。
约翰聆听着,目光沉稳地凝视着旁边那条通向罗格罗尼亚的河流,此刻,一个缜密的计划在他心中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