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随着剑尖刺穿了邪教徒的喉咙,在缺氧和疼痛下的邪教徒开始剧烈挣扎,伴随着另一次挥砍,他的头颅与身躯彻底分离,最终没了声息。
“好样的,下一个!”负责刑场的百夫长对着刚才杀死邪教徒的新兵鼓励道,立刻就有两名士兵将尸体拖了下去,随着又一道通往外面的血痕产生,旁边那些等待死亡的邪教徒精神也到了几乎崩溃的边缘。
平时都是他们如同屠宰牲畜一样对待受害者,现在屠刀就悬挂在他们头上,而且还要看着一个个同伙死亡的惨状,此时就算是他们之前在外面兴风作浪还是在监狱里桀骜不驯,在死亡面前,一个个如同动物一般爆发出求生的本能。
“放我走!让我出去!”
此时一个体格较大的邪教徒最终还是忍受不了,只见他带着镣铐,用自己的力气挣脱了士兵的掌控,紧接着带着十几斤重的脚铐向城门跑去。
尽管带着沉重的脚铐,但他的速度仍然很快,加上他庞大的身躯,宛如一头愤怒的公牛。
“关闭城门!来人阻止他!”
守城的士兵们也发现了正在往城门奔跑的邪教徒,立刻将城门关闭,同时一名白狼骑士团百夫长正站在大门口看着远处奔来的邪教徒。
此时的邪教徒为了生存直冲冲地往城门跑去,在看到手拿长剑的骑士,心里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早年在与法王厅的骑士团战斗时,他就已经磨练出在受困的情况下徒手搏斗的能力,所以面对门口的骑士,他丝毫不慌反而加速向城门冲去。
此时城门处几个士兵正在将城门关上,奈何城门太重,一时半会合不上去,眼看邪教徒就要冲上来了,这个时候,守在城门口的百夫长说道:
“你们下去吧,这里我来守着。”
“大人,那个邪教徒马上就要过来了。”为首的军士不明所以,但在百夫长强制命令下,还是撤退到了城墙上。
此时邪教徒距离百夫长已经不足三十米,在奔跑的过程中,邪教徒已经根据以往的战斗经验制定出了好几种应对措施,就等着对面进攻。
但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感到惊讶,百夫长并没有向他攻击,也没有摆出防御姿态,而是直接让开路,将城门让给邪教徒过去。
此时的邪教徒虽然内心困惑,但并没有多想,生存的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让他直接冲向城门。
在路过百夫长旁边时,邪教徒还是警戒地看了百夫长一眼,在发现百夫长没有其他动作时,邪教徒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冲向城门。
突然之间,百夫长长剑出鞘,在邪教徒穿过他身前时,直接以常人难以达到的速度朝着邪教徒的后背挥砍过去。
此时的邪教徒正沉浸在自由的喜悦中,丝毫没有感受到后面的攻击,被长剑直接在后背撕开了一道口子,立刻鲜血从他的后背流下,他也因为突发的疼痛倒在地上。
当他倒在地上向后望去,百夫长正提着滴血的长剑走向他,邪教徒想要爬起来继续跑时,百夫长一个健步,直接砍下了他的左手,然后抓着他断裂的手臂就带着他回了操场。
“来吧,这个快死了,下一个就这个了。”说完将他扔到地上就返回城门。
旁边的邪教徒们看着同伙的惨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不跑能留个全尸,跑了连全尸都留不到,于是只能在沉默当中迎来自己的死亡。
而邪教徒当中,有一个瘦小且留着乱糟糟的头发的男人却在盘算什么,当轮到他的时候,他却如同精神病一样,大声喊道:
“我不是邪教徒!我不是邪教徒!我是冤枉的!不要杀我!”
这一喊直接让全体的目光汇聚到他身上,而他仍然在重复喊着之前的话,搞的周围士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此时看管刑场的百夫长感觉也无趣,于是对着那个疯疯癫癫的人笑道:
“你说你不是邪教徒,你有什么证据吗?”
然而那个听到百夫长说的话后,立刻趁士兵不注意跑到百夫长面前,在百夫长惊讶地目光中从怀里掏出了几张文书,百夫长拿起文书和其他的新兵一起详细阅读。
“致巴尔加斯:您在法王厅神学院医学专业学习已满四年,各科成绩合格,现经校长批准,准许毕业。1442年6月23日。”
“致巴尔加斯:您在医学专业成绩优异,并完成教学任务,经校长批准,同意您本人的入职请求,任神学院医学专业草药学教授……”
……
随着一封封文书的阅览,百夫长对巴尔加斯从惊讶到震惊,如果是这样,这个人还不能杀了,在现是缺人的时候,说不定到时候还得把他好吃好喝供起来。
“你们继续,我带他去见千夫长。”百夫长安排完事后就到军营内找到了千夫长,千夫长听闻此事后立刻带着巴尔加斯前往伯爵堡去见约翰。
伯爵堡内
“所以,他不是一个邪教徒,而是一个法王厅任职的医生?”约翰看着眼前瘦小无助的巴尔加斯。
“如果按照文书上来说,是这样的,但不排除他偷了其他人的文书。”千夫长回应道。
哪曾想巴尔加斯听到这句话后立刻着急忙慌地说道:
“这就是我,我在是1438年去法王厅神学院学习,我的导师是……”
“停。”约翰打住了正想说什么的巴尔加斯,接着问道:
“那么问题来了,就算是个医生,你为啥被当做邪教徒送到这里?”
巴尔加斯听后用犹豫且担心的眼神看着约翰,盯得约翰一阵发毛。
“你赶紧说,告诉你,说不出来还是要再回去砍头的。”约翰警告道。
“大人,我的双亲都被疾病带走了生命,所以我才以去学医。然而,在我四年的学习中,并没有学到多少有用的知识,神学院教授的医学知识除了放血就是用香料涂抹全身,但如果真的任何疾病放血都能治好,为什么很多人包括我的父母都因为放血而病情越来越严重?”
“所以我在学完我的专业后就留在学校进行教学,并在图书馆里寻找很多地方医学知识,但是收获并没有多少,直到有一天我到一处发生的瘟疫地区,看到那些腐烂的尸体,突然发现他们体内的器官与书上所说的并不一样。”
“于是我就将我的报告给校长看,结果校长却说我写的过于荒谬,但这的确是我看到的,书上说的和实际的就是不一样。”
“于是,我就找到了一具新鲜的尸体自己动手观察一下,结果被邪教徒猎人发现,最后被以邪教徒的罪名抓到了监狱。”
约翰听了他的话,觉得他这种能够想到超出这个时代的医学知识,估计还真有可能是那种训练有素的医生。
“好吧好吧,先带他去休息,然后看看在学校或者医院给你一份工作。”约翰挥了挥手就让人带他出去休息了。
当他说完的一刹那,远处突然传来的悠长的钟声,约翰看了看怀表疑惑地说道:“这还没12点敲什么钟啊。”
然而不止弗朗什孔泰,米特兰、尤达、法王厅……几乎所有国家大城市的钟楼都在此时敲响,人们抬头望向钟楼,紧接着又忙碌于自己的事情。
就在米特兰西部的某个小城中,一位刚刚分娩完的女人正与丈夫看着刚刚出生的婴儿,看着婴儿那清澈无比的蓝色眼睛,女人问向旁边的丈夫:
“亲爱的,给咱们的孩子起个名字吧。”
男子看了一眼婴儿,思考片刻后说道:
“我希望这个纯洁的孩子能够向鹰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人世之间,那就叫他,格里菲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