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然决定养了,那名必须得改。
陆嫣态度非常坚决:“盼儿不就是盼着来个儿子吗,什么狗屁,必须改。”
陆晟:“要不去问问她想叫什么?”
“她才五岁。”陆嫣有点犹豫:“我五岁还在犹豫到底要叫冷冰凝爱语梦翠霜还是叫粉红蝴蝶蔷薇玫瑰公主呢,这个阶段的审美不能信吧。”
陆晟:???
什么东西???
说是这么说,还是去问了问孩子自己想叫什么。
盼儿根本不认字,让她给自己取名简直就是为难她,她瞪着溜圆的眼睛求助似的看向两人:“你们给我起吧,叫什么都行,我没读过书,自己起不出来。”
陆嫣想了想,提议道:“陆唯怎么样?唯一的唯,你喜欢吗?”
小姑娘听到唯一两个字眼睛亮了起来,连忙点头:“我喜欢!”
陆嫣也点点头:“那行,以后你就叫陆唯了。”
陆嫣想的挺好,什么狗屁盼儿,小姑娘就是唯一的独一无二的那个,叫陆唯很好。
她也没想到无意中又立了个flag。
陆唯在房间养病,陆嫣和陆晟都还有事要忙,叮嘱她两句又走了。
陆晟终于能带人巡街扫雪去了,辽州这边房子盖的还算结实,倒是没有被压坏屋顶什么的,家里有青壮年的早都上了房顶把积雪扫下来,家里只剩老弱妇孺的陆晟带着差役们上房去把雪扫了还加固了一下屋顶。
树枝上也积着厚厚的雪,陆晟带人爬上去把雪晃掉,避免它越积越多最后把树枝压折。几个大小伙子爬到不同的树上一起晃树枝,那雪大片大片从树上落下来,像是又下了一场大雪。
陆晟穿着陆嫣专门给他做的外层是牛皮内里是兔毛的靴子,一点不冷,在冰天雪地里上蹿下跳。几个差役都服了,想偷会儿懒的时候一看到陆大人还在折腾,一个个都坐不住了。
这就是同龄人当领导的复杂之处。不摆官老爷架子,也没什么脾气,但精力忒旺盛。
陆嫣这边也老多事要干了,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把石头模子打磨出来,下了几天雪温度迅速降下来,屋子里烧着炕点着煤炉子,不敢开门开窗,屋里暗得很,陆嫣急需换个玻璃窗。
这次雪下了五天停的,温度彻底降下来了。听老人说,以后下雪会变得频繁,停几天没准什么时候又会开始下。陆嫣这边模子一弄好立马带着去了城郊砖窑。
这几天他们给陆嫣烧出了一筐玻璃碴块子,陆嫣很高兴,正好用,把玻璃块子铺满石头模子送进窑里等着开窑。
闲的没事干,几个工匠跟陆嫣搭茬闲聊,陆嫣就教给他们磨凸透镜。这玩意儿好弄,拿个手掌大小的玻璃块子在手锉上磨就行,不到半个时辰就能磨好一个。
工匠们都不知道陆嫣要干啥,陆嫣在地上摆了三块大小差不多的小石子,拿着凸透镜调了个高度,让他们看。
工匠们往凸透镜中间一看,全都惊呼:“哎呀!变大了!”
几个工匠吵吵嚷嚷一窝蜂凑过来看,看完又稀奇地惊叹:“真的变大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陆姑娘?这是为什么?”
关于凸透镜成像原理要讲就得从光的折射讲起了,但陆嫣显然不想跟他们讲,指了指他们拿着的凸透镜:“就是你们手里拿的那个,我不是教给你们怎么磨了吗,它就有把东西放大的本事。”
陆嫣挥挥手:“你们给它镶个木头框子安个柄,就是个放大镜了。作用还多着呢,如果是夏天的话还能直接用它点火。”
工匠们听得一头雾水:“点火?咋点?”
陆嫣拿着比划了一下,把太阳光在草地上聚成一个小点,指了指:“把太阳光聚在那一个点上,一会儿就能点燃了。”
工匠们跃跃欲试:“试试呗!想看看!”
陆嫣直接拒绝:“我说夏天!现在点不了!”
现在周围环境是零下二十来度,想让纸达到熔点燃烧起来,等死她吧。
等到下午终于开窑了,陆嫣迫不及待从模子上把玻璃抠下来,终于弄了一块长宽一尺左右的大玻璃片,激动地手都抖了。
陆嫣带了俩会做木工活的工匠回去,照着现在家里的窗户尺寸打了个木头窗子,把这一大块玻璃结结实实镶在中间,直接换掉了原来的油纸窗户。
陆唯这几天都睡在陆嫣屋里,看到换窗户好奇地凑上来看着。油纸窗换成了玻璃窗,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照进屋子,屋里瞬间变得亮堂起来。
陆唯眼睛亮亮的,摸着玻璃爱不释手:“天呐!这是什么好东西?”
陆嫣哼笑一声:“这叫玻璃。咱们屋先用上,因为过两天我要教你认字了,屋里可不能那么暗着费眼睛。”
陆唯猛的转过身看向陆嫣:“我……我可以学认字了?”
“那是当然的了。”陆嫣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你都是我女儿了,我不可能容忍你当个文盲。等我把书院开起来,你还得读书去,必须去,不去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