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程立雪原本没有一丝波动的神情顿时多些恼怒，模拟室外的女武神也纷纷投去视线，但终是没有一人开口，因为她们相信程立雪自己会解决。
塞西莉亚却是苦恼的挠了挠头，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这真的是在帮忙么......？”
........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程立雪知道自己师父实力出众，只是不喜人前显圣，同时也是主教的命令，所以在天命总部才没什么名气。
但她作为符华的徒弟，她向来谨遵师父教诲，日夜练剑，从未敢忘——说她的剑不行，换句话的意思也就是她师父教的不行。
“你或许不认识我，但你的师父一定认识，虽然我们两个至今也不过一面之缘，但我想你的师父绝对不会忘记我。”
‘师父的朋友？’
这般的想法出现在程立雪的脑海中，但很快又被她挥散而去:师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个奇怪的朋友，披着黑袍，不以真面目示人，真是诡异。
但不管他是什么人，上来就对对方的剑表示否定，未免也太过自大，可还没等她问出话来，黑袍却又是抢先一步开口道。
“你所修之剑，是否为太虚剑气？”
“——？！你知道？”
程立雪原本愠怒的神情顿时转变为了震惊。
“我也练过此剑，当然知道，不过让我感到可笑的是——女子身从小修炼此剑当为最佳，想必你也是这样，不然你师父不可能传授给你，只是可惜呀，真是可惜呀。”
“可惜什么？”
程立雪显然已经快失去了耐心，姜铭倒是显得不急不躁，缓缓笑着解释道。
“呵呵，你修炼此剑也有十数载了，可至今【剑心】不过止水，要知道...我也认识很多修炼太虚剑气的人，她们在你这个年纪，【剑心】早已抵达明镜并练出了【剑魂】，而你呢？天命最强a级女武神，令我感到可笑，你是我在你师父的所有徒弟中见过的最弱的一个。”
“......”
程立雪听到这内心反而没有了愤怒，而是被震惊与疑惑取代———从面前这个黑袍的话中听来，自己的师父还收过许多其他徒弟，而且天赋都在自己之上，或许面前这个人可以告诉自己，师父为何要离开她。
“阁下的话，我已听懂，但我还有一个疑问。”
“......说。”
“我五岁时家里出了变故，一夜之间我失去了所有，最后还是师父将我接了回去，她教我习武、写字、抚琴、读书，可我与她总是聚少离多......”
“我知道她在做的事情一定非常重要，但我也希望在某些日子里，她能待在我的身边，而过了这么多年，我甚至都不太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直到我后面终于提出是否能以“师父”称呼她...我才发现她温柔的眼神中反而充满了悲伤......”
“可是第二天师父就走了，当我再见到师父时，我已成了为苍生而战的女武神，师父传授的武艺，讲述的教诲，也成了我的人生，所以...”
“所以......”
黑袍直接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你想要知道她为何要离开你？”
“......是的。”
“呵。”
姜铭再次轻蔑一笑，八荒剑已然入手，指向对方。
“打赢...不，切磋一场，我便告诉你。”
直接把一个事情的缘由告诉对方，不是姜铭的作风，那么事已至此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
“就让我看看你与符华其他的弟子比起来如何，可不要让师兄失望了，程立雪。”
“师...！......我知道了，我必定全力以赴！请师兄赐教！”
若水剑负于身后，左手伸出，摆出作太虚剑气起手式:【启剑·裂空】。
姜铭轻轻叹息一声，果然没有练出【剑魂】，不然又何必做出启剑？
不过既然事已至此，自己作为师兄，指点一二自然是在情理之中，所以......
“剑术宇宙规则·开剑·霹雳！”
这一剑姜铭并未正面直击程立雪，仅仅只是让她感受剑术宇宙规则的强大，但尽管这样，这【开剑·霹雳】一剑所散发出的强大气压还是将在姜铭出手之前摆出【守剑·净莲】的程立雪给瞬间击飞到了身后的墙壁之上。
【叮！检测到宿主完成选择，奖励已发放】
【叮！恭喜宿主领悟记忆宇宙规则-入门】
一瞬间，关于记忆宇宙规则的顿悟突然出现在姜铭脑海，虽然庞大，但现在的他并非承受不起，他瞬间便明白了这项宇宙规则的用法。
姜铭上前将她扶起，并未直接关心，而是问道。
“如何？”
“师兄这一剑当真厉害，立雪自愧不如，师兄的实力究竟强到了何种地步啊？”
“......”
姜铭短暂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
“你见过13岁的【太虚】15岁的【剑神】么......对，没错，就是太虚剑气，不要眼睛瞪那么大盯着我，会显得不可爱的。”
“...怎么可能会有...没见过。”
虽然很想怀疑，但程立雪还是立刻摇了摇头，随即姜铭回答道。
“这样的天才，哪怕再给她20多年的沉淀，我一剑照样杀死。”
“......”
“这...这样啊......”
“嗯哼？不过说起来...你师父可能不知道我是你师兄呢。”
“欸？”
看着程立雪有些懵懵的神情，反而感觉有些可爱，只是姜铭并未做出什么解释，只是双指点向程立雪眉心，口中轻吟道。
“记忆宇宙规则·记忆共享。”
一瞬间，关于太虚七剑弑神与符华一部分人生与赤鸢仙人一事便出现在了程立雪的脑海中，庞大的信息量让她但脑袋因为有些发痛，她下意识的发出些微痛苦的呻吟。
不过好在这样的情况只持续了片刻，记忆共享结束后，她便明白了一切。
“......”
看着她沉默的样子，姜铭提醒道。
“太虚七剑自然不可饶恕，但他们大多已经被杀死了，其他的也是老的老，死的死，那你不一样，立雪...你和他们那群人不一样，符华也没有把你当做那些人，究竟该怎么做，全看你自己，我是帮不到你的，但这心魔...还是赶紧解了比较好......”
“嗯，这样就够了，心魔一事我会认真考虑，谢谢师兄。”
“谢谢什么的还是对塞西莉亚大人说吧，是她让我来帮你的。”
“欸？”
程立雪下意识的看向模拟训练室外，虽然从里面看不到外面的场景，但她还是恰巧的看到了塞西莉亚的位置，正露出淡淡的微笑看着她。
而等到二人走出模拟训练室后也证明了这一点。
“谢谢你，塞西莉亚大人。”
“嗯嗯~，我平常就看立雪你经常独自一个人，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有什么话还是说出来比较好，长时间憋在心里是会生出病来的。”
“嗯。”
随后，塞西莉亚看向姜铭，问道。
“黑袍先生，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
“啊...我啊......”
正当姜铭准备回答时，爱因斯坦之前交给他的通讯器却是响了起来，他看着通讯器上的内容沉默了一会儿。
“看样子接下来有点新事要去做了。”
“？”
随后，他将通讯器的屏幕放在塞西莉亚与程立雪二人面前，她们也迅速明白了一切。
【第二律者有行动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