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想当女孩子……”
    嗯，完全不出所料的回答呢。
    毕竟刚刚梦灵讲的，怎么听，都是一连串的“debuff”。
    “其实……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吧？”梦灵斟酌着语句。
    变成女孩子，有什么优点呢……可以穿漂亮的小裙子？可以光明正大的和美少女亲密互动？以及，可以……
    如果是那群hentai网友的话，估计会很开心吧？可惜小栀子并不是。
    “安啦，无论想不想当，小栀子从出生起，就是女孩子。就算不想当也没办法嘛。”最终，还是摊牌了。
    “而且，从今往后，你的言行举止，生活习惯，社交礼仪，都要向女生靠拢哦。”
    于是，小家伙的苦瓜脸皱的更深了。
    不过，最终她还是抬起头，有些苦恼地看向梦灵，“就算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呀？”
    虽然小时候确实被当做女孩养了一段时间，但那段记忆已经相当久远了。
    “没事，我可以教你哦。”梦灵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无论是谁（hentai网友除外），被忽然改变性别什么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迷茫和不适应。
    不过栀子小时候被山野夫妇当成女孩子养了一段时间，似乎还造成了一些性别认同障碍。
    因此，小栀子对于“性别转换”更多的是迷茫，而非抗拒或观念破裂。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欸？真的吗？谢谢梦灵姐姐！”对于少女的承诺，栀子似乎很开心。
    从哪一步开始教呢？梦灵思索着。
    举止习惯，个人卫生，穿小裙子，打扮化妆……要教的东西很多呢。
    有一种从零开始，养成一只萝莉的微妙错觉？
    （虽然实际上好像确实是这样……）
    不过这一切，都要等到手术之后再说了。
    “对了，栀子酱这几天在医院住得怎么样？”问完这句话，少女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多嘴了。
    正常人，住院的时候都不太可能感到开心或者舒适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病床上的小家伙，认真思索了一会儿，
    “唔……虽然挂着水，下床不太方便；虽然肚子还是很疼；虽然经常被抽血，很疼……”
    “但是这里的环境很好，医生姐姐和护士姐姐们都很好，而且……”说到最后，小家伙顿了顿，
    “在这住院的时候，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妈妈都能陪在身边，爸爸也经常来，陪我聊天，逗我开心……”
    “所以，在这里的几天，我很开心哦。”
    小家伙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很单纯，但如果结合有些苍白的小脸，以及手上的留置针和挂着的点滴……又让人感觉有些心碎。
    梦灵沉默了。
    其实，最后的部分，才是重点吧？
    山野夫妇由于工作的原因，几乎没有陪小家伙的时间，也正是因为这次的生病住院，小栀子才久违地感受到家的温暖。
    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因祸得福？
    只是，这次住院，有没有给山野夫妇敲响“警钟”呢？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工作的，但是身为父母，停留在孩子身上的目光，也未免太少了点……
    而且，即便是这样的家庭，小栀子也未免太懂事了，懂事到令人心疼。
    如果梦灵没有来日本，如果那天栀子发病后，没有人坚持把她送到医院，只能一个人在家，默默忍受着病痛，同时还要瞒着爸爸妈妈，不让他们担心……
    梦灵无法想象那样的后果。
    她轻轻抚摸着小家伙的脸颊，“这次出院后，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哦。”
    “爱惜……身为女孩子的身体吗？”小家伙一时间有些懵懂。
    “是，也不完全是。准确来说的话，是要好好爱惜，名为『山野栀子』的，一个可爱的小家伙的身体。”
    “如果感到不舒服，要及时说出来。”
    “如果感到孤独，感觉没有被爱着，要勇敢地对着爸爸妈妈说出来。”
    “栀子酱，能做到吗？”
    听完少女的提问，栀子却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她的眉头微皱，似乎有些苦恼，最终，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