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对头噻!”伍洲龙说:“旗子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就放在那些干粮袋的夹层里面,山下的黄磊团长和伍秀明市长早就在等待我们用旗语给出的信号了。另外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把陈金山大老远弄到这座山上的山洞当诱敌的诱饵吗?还砍伐了很多处的树木。说到底就是故意想惹怒这座大山的马占天主人。那个家伙不但是这个地区的恶霸,据说他那个当团长的儿子还亲手杀害了七十八个红军伤兵。前几天有几个穷人半夜上山来捡了一些煮饭的干柴,不小心被马占天和他的那些狗腿子知道了,结果被他们打死四个,打残打伤很多的人。害怕输了官司,所以与地方政府勾结,硬说那些穷老百姓是一些想要造反的刁民和共产党人。结果被当地政府当成反共英雄,得到了大量的奖金和成了别人学习的榜样。我们的老董事长夫妇为了一箭双雕,所以故意设局,如果猜的不错的话,马占天的儿子马昌彪很快就要带着他的部队和一些警察来山上抓人来了。我们两个人的任务就是用我们手中装有消音器的狙击步枪,先打马昌彪的军官,然后让他们和日本特务狗咬狗,达到目的就算完成了任务。”
“哦,原来如此啊。”黄艺严说:“如果是这个样子的原因,那么根本就不用给山下的人打旗语了嘛,你快看吧,山下果然有很多当兵的人端着枪上冲来了,等到他们靠近女特务的情况下,我们马上开枪,然后他们肯定要在日本特务身上搜出枪来,不就达到了我们的目的了吗?”
“好吧,好嘛。”伍洲龙说:“反正我们都不希望我们的新任董事长找到他的日本大老婆,等到他们一些人和日本女特务侧身而过的时候,我负责干掉他们的军官,等到马昌彪的那些部下在那个日本女特务的身上搜出那只无声手枪的时候,他们那些人肯定就要把她抓走。这个时候日本的那些狙击手就要开枪救他,于是就给我们创造击杀他们狙击手的机会,等到那些人狗咬狗一嘴毛的时候,也就是我们撤离此地的时刻。”
“知道了知道了。”黄艺严说:“我完全明白你们的意图,请您快点开枪吧,看到没有,已经有了很多当兵的人都走过了那个女特务的身边,我这里还要忙着给我们山下的那些同事们给出撤离的旗语,不然我想我也能够开枪打死那个穿上校军服的军官。”
“不不不!”伍洲龙说:“怎么可能先要把马昌彪打死呢,要知道我们还要靠他下令去追杀他们的那些朋友,等到很多的人都离开他去追杀那些我们没有能力消灭的日本特务和他们暗藏的狙击手的时候,再开枪击毙他,然后我们才有机会撤离。”
“说的很对。”黄艺严说:“山下的旗语也是你同样的意思,他们说完成任务后让我们往山上撤离,说是有大部队接应我们。”
伍洲龙的心情很好,他道:“站在马路边马车后面那个和你对旗语的人好像是你的外公吧,他是我们老董事长夫妇的特使,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你告诉他,请他们放心,我们开始行动了。”
在伍洲龙认为能够在马昌彪手下混上一个少校的人,肯定也不可能就是一个好人,于是他用他的那只装有消音器的狙击步枪干掉了那个一脸凶相的矮胖的少校。顿时那些往山上冲锋的居然就开始慌乱起来,这时奇怪的一幕也就发生了。那个日本女杀手根本就没有给那些当兵的人搜身的机会,很快就扔下了身上的东西和孩子以后,一眨眼的功夫就冲进了她身后的树林,不见了人影。为此在马昌彪认为又是他在家乡人面前显示他们马家人威风的时候了。因为他也知道如果今天不好好的镇压一下这些造反的刁民,他们马姓家族的人从此灾难临头,没有好日子过了。于是他拼命的吼叫,说是兄弟们给我往上冲呀,谁要是能够活捉或打死一个共产党人,我奖励他二十根金条,两千块大洋,若是有人敢当逃兵,老子一枪就打爆他的脑袋。
就在一些人嗷嗷怪叫着向着山上冲锋的时候,他才回过头来对他的那个远房的侄儿名叫马好汉的年轻人吼道,你怎么不带头冲锋?往天的威风样子哪里去了?娶不到李明华的女儿就想报复人家,半夜三更把几捆柴火扔到他们几家人的房后,就跑去县城说他们通共又偷了我们家虎头山的树木,你带头打死打伤了那么多的人,如果不是老子硬说他们是共产党,你的脑壳早就搬过家了。人家今天联合了真正的共产党人,砍伐了我们家那么多的树木,听说还想刨掉我们马家在虎头山上的祖坟,你他妈的居然躲在老子的身后当起了缩头的乌龟,信不信老子说你是共产党的奸细一枪打死你。
于是马好汉也高举着他的匣子炮同样嗷嗷怪叫着大着胆子往山上冲去了。
实际上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逃过伍洲龙和黄艺严的眼睛,他们在开第一枪的时候就被对方的狙击手把树木堆里的那顶帽子上打了两个洞,等到伍洲龙干掉虎头山上左侧山包上那个向他们的帽子开枪的狙击手时。马昌彪的大部队已经像追赶兔子一样,让所有的日本人都没有地方躲藏。于是他们也只能一边逃跑一边还击。虽说也打死打伤了不少马昌彪的官兵,但是伍洲龙和黄艺严等人怎么可能给他们逃脱的机会?一旦露头,必定就要非死即伤,那些想要抢攻争利的人,眼见占有险要地势的人也有伤亡,并且慢慢的没有了还手之力。为此想要痛打落水狗,想要立大功得大奖,想要日后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心理作用。于是他们尽可能的展现自己男人的血性,冲呀打呀,一定把共产党赶尽杀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