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省长是个做事的人,雷厉风行,和华北海俩人商定了,下午就公布了进入慈善项目工程中最后的二十家公司名单。
慈善项目小组是临时组建的工作小组,抽调了各个部门整合,人员不算多二十来个人,可是派系复杂,原本朝九晚五的班制被善基金这帮工作狂彻底带偏,加上这个项目小组组长是钟省长,地下工作人员迫于无奈也只能被动跟上善基金代表的节奏,每天加班方能和善基金代表们的工作配套,这样才不会被钟省长找去谈话。
工作是大家跟上了,到底并非像善基金代表们那样出于自愿,心底怨言早就淤结于胸,
入审的标准是你善基金定的,最后有五家公司却并没有那么让人信服的入选,
小组中配合善基金代表审核的人员也是专业人员,心中就越发的不舒服,要说善基金代表们狂热的加班他们在愤怒之余多少有些敬佩,毕竟善基金代表如负责人艾一鸣的薪水很低,更别说有什么加班费一说,肖工,罗工如今名单算在善基金名下,却是善基金外聘的,他们有加班费,可是加班费很是微薄,介于此,小组人员对于善基金引领的加班事由敢怒不敢言,谁出头就有被诟病思想不积极,这样的评价在体制内是很要命的,所以,小组人员被拉进了工作组都是咬着牙跟上,因为人家善基金在道义上无可指责,自己每天加班的委屈只能默默忍受,加之魏宽很会做人,不时请大伙吃吃宵夜,喝杯咖啡,极其大方,烦闷时魏宽甩着他那飘逸的长发还能逗大家开心,魏宽提供了小组组员的情绪价值,他们不便明言的委屈在这样被魏宽刻意营造的氛围下冷冻起来。
被冷冻的情绪只不过是从一种状态转换成另一种状态,从一种不太容易受掌控的活泼状态转换成较为稳定的可控态,
但是这最后五家公司的入选,在专业人员眼里就有了不同的内容。
因为是专业人员,在体制内工作,认识的人就都是些业内人士,他们接触最多的就是各家的基建队伍,
其中有明白的人,也有不明白的人,
明白人是薄愿放早就安插在内的眼线,他早就给薄愿放通风报信了,薄愿放对此不过莞尔一笑,他相信即便钟省长要做事也不会完全不顾薄家的实力,况且他已经给足了华北海面子,不是说世宇时代不够格吗,他就费了好大心血组建了四家公司帮他参与,要说服人家帮忙虽然不是难事,但要人家全心全意配合,做着各项申请数据的呈现是需要时间和诚意的,这让薄愿放特意拖着病躯和四家公司老板谈心聊天,也许以利益方有了今天这般过得去的申请数据。
但万事就怕认真,他找的的四家公司原本就属于小公司,数据倒是干净,可是按以往规模,那就和落选的几家公司不好比,而在数据,规模,实力上明显好于四家公司的面前他们偏偏落选了,这里面要说没有藏着猫腻打死他们也不肯信,
因为熟悉,所以确信。
确信善基金并没有那么伟大!
以此逻辑,华北海必定非善类。
那不明所以的不乏和落选公司有情谊的,以前的善基金站在道德的高点,碍于不愿被指责不敢声张让他们每晚加班,如今,哼哼,居然有着让那么明显的优质公司淘汰要选那么五家,你善基金还敢说你是无私的?
偷偷的将如此这般的结果传到了有实力而未入选的公司。
小组内部不过一天功夫,就有了诋毁华北海的言论,华北海原本就跟小组成员保持着距离,他的不苟言笑下一副忧心忡忡假模假样,疯狂加班,背地里被人称作“冷善人”,如今的怀疑,华北海就有了面冷心黑的风言风语。
这话就传到了“冷美人”胡桃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