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筱战通完电话华北海又发现手机里有徐莉打进来的记录。
华北海看看时间九点三十八分。
股东会议还有两分钟。
华北海给徐莉拨了过去。
电话被秒接。
“喂,北海!”
是徐莉带着开心的声音。
“想我啦?”
“切!你是在做梦了吗?”
“嘿嘿嘿,那我想你了,从这句话说出口一刻起,想你的心越发浓了。”
“那你也不电话我,非我打给你了才回电话。”
“呵呵,我忙着花钱呢,就刚刚决定大概得40个亿要花出去,马上要和萧茵她们电话会议,具体等我稍微空了再给你讲。”
“啊,现在已经,已经九点四十二分了,还要电话吗会议?”
“嗯嗯,确切的说,我已经迟到了,约好是九点四十分,她们九点就开始等着了,我给你电话的时候是三十八分。”
“那你先忙你的去吧。”
“哎,你原本要告诉我什么,我想知道。”
“没什么,想告诉你,我这边美容医院星期一结束第一阶段了,第二阶段得三个月后再过来了。”
“哦!好事!那你腿部的康复训练呢?”
“老徐说,腿部康复训练就回家去做,他拳馆接了一单培训,回去康复也好方便照顾我。”
“对不起,小莉,我一天也没尽力。”
“你呢,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嘿嘿,好得不得了,壮得像牛!”
“怎么是牛了?不是狗吗?咯咯咯…”
“嘿嘿!你这只小耗子敢嗤笑我,拿了你!”
“哈哈哈!拿不着,隔得远着呢!”
“小莉,你把灯关了,去窗边,打开窗帘。”
“嗯?做什么?关灯,开窗帘。”徐莉就靠在窗边电话呢,关了灯掀开窗帘的一角,一缕皎洁的月光洒了进来。
“就拜托这如水的月光吧,它就是我的思念,望见它就如看见了你,吻你…”
“嗯…”徐莉迎着月光,悄悄的的闭上了眼,扬起了下巴,微微的努起了嘴…
……
要资金的事本来只需要知会萧茵就可以,但华北海得防止五年后没人接手的事,虽然他乐观想法是五年后国家层面意识到了这个行业的特殊性,无论从政策层面还是资金扶持只要让这家公司继续下去他华北海能尽的力就算到位了。
如果五年后他没钱为继了,华任能出手,那么他也心甘情愿,为人做嫁衣,至少后世华任是值得信任的一家有担当的企业。
而华北海作最坏的打算是五年后他没钱继续了,也没有其他企业接手,政府也没有支持的意思,那华北海他还是不愿意就这个项目让它因为没钱而半途而废,找恒信,那就必须让恒信的股东到场给他一个准信,要说那不是也要五年之后的事嘛,干嘛非得现在说。
这事还得回到华北海对自己的预感上来,他就怕没时间去说了,他自己对能不能从这次灾难中走出来有些悲观。
“嗞嗞嗞”萧茵的手机终于等来了华北海的电话,筱蔓和秋林拉着转椅围了过来,按下免提。
“华北海,你有没有时间观念,十点了,你在搞什么鬼!”
这么冲的话只有筱蔓了不用说。
华北海有点心虚,这,他也没想到隔空的拥抱会让他和徐莉那么忘情,难分难舍,在那道月光的包裹中,华北海觉得特别的孤独,那份先知的无奈加上自己悲观的情绪让他在这一刻紧紧的拥住月光这一头的徐莉,徐莉的呢喃让华北海顿时有了灵魂被挽救的依恋。
“抱歉,让诸君久等,北海作揖了。事出有因,北海有求诸君,”
“特么,说人话!”筱蔓暴躁的很。
“嘿嘿,蔓姐,刚刚才和你哥结束电话,两件事凑一起了,那边一件事着急一点,所以只能让你们等着我了。”
华北海和筱蔓解释起来。
“和我哥筱战通电话了?”
筱蔓被华北海一句话勾起了好奇心。
“是的呀,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笑寒哥,一个是你哥。”
“你和他们说的是重建新绿的事?”萧茵插嘴问。
“不是,我简单说一下,因为我这边公益短片要拍摄学校实景,我来了汶川……”
华北海给电话那头恒信的三位股东大概说了一遍。
“北海,你真的只为了那可能需要的72秒填下去那么大的资金,如果真的有你担心的地震,你现在投入就是打水漂的啊!”还是筱蔓提出了自己的不甘。
“我知道。”
华北海对此不愿多说,因为他知道这件事真的会发生。
“北海,那你准备这笔资金怎么走?是你自己账户走还是委托恒信善基金走?”萧茵知道华北海已经联系了梅笑寒和筱战那基本就是定了,她就更务实的接着问具体的事。
“如果以个人出面去谈,我怕他们更会卡要拖延,就以善基金名义去出资,而且整个资金的出入会牵涉很多方面,每一笔出入都需要专人来掌控,我这里没有人,还是由善基金派专人管理更为妥当,这笔钱就由我账户作定向善款打去善基金,这边所有的谈判我就以善基金代表去谈。”
“方圆一百里,北海,你预计2000所学校,10个亿恐怕打不住会超预算,你那边有办法对需要加固的学校正确评估吗?”秋林也根据华北海刚刚的话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时间紧,没办法做到很仔细,但我会以汶川为中心,随着距离的远近设定一个系数,对每所需要加固的学校打分,最后决定先后顺序。”
“嗯,这事你这么着急干什么,统计评估慢一点的话可以更科学一点,浪费的问题会有效的减少。”
萧茵对华北海要求工程队那边一切要以快为目标有意见。
“…,我不知道如何向你们解释这个尽快的问题,我只能说,我的心很不安,我只是担心,我想要把可以做的尽快去做好。没有其他科学的依据,所有的担心都来自我的直觉!”
华北海对这个解释是最没有底气的,他没法向大家说他是重生穿越过来的人,人们会当他是精神病的,他要一本正经的去告诉大家,他会被扰乱社会秩序给抓起来,或许会被当作精神分裂患者强制送进医院治疗,因为华北海的实话是违背科学的…
所以华北海的坚持只能是他的直觉!这个解释又最禁不起理性的追问。
而萧茵和秋林俩人都是理性至极的人。
让华北海感到温馨的是,俩个理性至极的人没有发起他们理性的追问,只是基于对朋友的信赖和尊重。
由此可见信赖并非建立在纯理性基础之上,它更贴近被信赖者与信赖者之间情感强烈程度。
“资金真不够了,我家的工程款我就帮你垫一垫!”筱蔓这样说。
“我们善基金也可以定向作支持。”萧茵和秋林一样觉得这个数字可能会因为时间的仓促无法避免评估的不完善而超支。
“北海,拍摄顺利吗?这部分的拍摄资金也都是你一个在负担,需要我们也参与分担些不?”秋林特意转了个方向为华北海加油。
有这样的朋友,带着这样的信任,这样的体贴,这些瞬间让华北海那份悲观的情绪消融。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是的,华北海不久就要面对那难越的关,可是他不是没路之人,路就在脚下,他正努力的趟着。
来了这世,再也不是前世那般,身边没有一个朋友,现在华北海身边有这些暖人的朋友,他们志同道合,他们温良如玉暖人心。
就算走不过灾难,华北海也不再后悔这短短的两年,他真诚的对待生活,勇敢的面对爱,心中不积鸟气,有仇的报仇,有恩的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