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稼的工作就是和华赛一样跟着萧茵做助理,余稼要求留下来,那就留下来,难得她一片兄妹情,萧茵理解,自然就答应了余稼的请求。
梅长红就很纠结。
他们好了一年,甜蜜了一年,分了一年,到最后俩人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每次有事,华北海也先联系秋林,好像把她给忘了。
更在两个月前,华北海人都走了西藏仍然不肯放过左俊辉,这就很小气,明明知道自己和左俊辉合资做游戏公司,他非得让魏宽不死不休,目的就一个,不让左俊辉好过。
这让红姐对华北海恨的牙痒痒,但她主动找华北海的时候人家压根就找不到人,身在无人区看动物呢。
可是他们之间的矛盾只有一个,都对自己的心底的那个信念在坚持。
如果说,他们将这个矛盾解开,那么他们就是一对浓情蜜意的情侣。
梅长红在意他的逃避,缺失了勇气。
华北海就是不要自己一直成为焦点活在所谓的聚光灯下,活在所谓的奋斗之中,他愿意退尽所谓,他只想自己的爱情没有外物加持也能如终如一。
梅长红在问自己,华北海是一个缺乏勇气的人吗?
答案是自我否定的。
华北海在以另一种状态诠释自己的生活勇气。
一个连命也可以不惜的人,怎么可能逃避工作的压力。
自己哥哥曾特意找她聊这个话题,哥哥希望自己能退一步,哥哥说华北海值得你退一步。
可是华北海紧接着就来搞她和左俊辉的游戏公司了。
这让她当时就下了决心,她绝不可能对这样的华北海退一步。
但今天华北海又为了一个徐莉去挡枪了,华北海再也不是只为自己挡过枪的男人了。
这都让梅长红纠结,华北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哥哥说华北海是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所以他会对身边的人都很好。
哥哥认为这样的人要比只对某一个人好要靠谱。
但有多少人能抵挡住某人只对一个人好呢?
她没有向左俊辉传递什么信息,只是她看到他愿意重振旗鼓发奋事业,她愿意帮这样的人,这样的左俊辉。
而左俊辉一如既往的只对她一个人好,她可以不顾别人的看法和眼神,他只专注于她梅长红。
梅长红留下来照顾华北海,她有一份内疚心理。
这份内疚心理来自她对华北海缺乏生活的勇气的误判。
如果,她留下来,华北海醒过来能主动重新追求她梅长红,能停止对左俊辉游戏公司的报复,那她准备退一步,就像华北海说的那样,他就算不再回去工作,他就这样了此一生,她梅长红也认了。
秋林和筱蔓当然希望梅长红能够留下来,她不同自己一起回盛海这对秋林和筱蔓来说都觉得很正常,在内心深处她们都觉得应该这样。
她们也期望在拉萨的遗憾能在这个巴嘎乡医院重修那份丢失的缘。
秋林说:今天最后一晚,我来陪陪华北海吧,晚上的值夜她陪。
十一月十日,农历初一。
上半夜压根没有一丝月亮,天上的繁星就越发的璀璨,每一颗都在闪耀着只属于自己的光芒。
病房的灯已经熄了,措日丹增已经发出均匀的鼾声。
“徐莉,你是不是也喜欢华北海。”
秋林声音不大但她确信徐莉能听到自己的话。
徐莉不知道秋林是怎么知道自己没有睡着的,她侧着身子,看着窗户外的繁星,她确实没有睡着,她多么希望华北海能醒过来和自己一起回苏省去治疗。
但留下来或许是对华北海受益是最大的,谁也不想华北海在路上发生意外。
秋林在她和华北海的两床之间有一张躺椅,铺了棉被就是陪夜的秋林的床。
华北海说自己的情感会留一段真空期,他不愿意再去发展一段新恋情,如果说在没有离开拉萨之前华北海还对梅长红有着留恋,那么徐莉觉得这三个月来,华北海应该没有那么在意情情感感的了。
倒是自己一贯大方的作风在华北海面前有些放不开,他们无数次的睡一个帐篷,他会取笑她的车灯不够亮,但她能明白无误的读到华北海内心,他至是一个介于朋友之间的玩笑没有下流的想法,要不然徐莉能让华北海吃不了兜着走,但华北海真的好像对情感绝缘了,他一心要找出这次偷猎者的幕后团伙,仿佛比措日丹增更要执着揪出幕后的老板,像是他来西藏的使命一样。
她意识到华北海现在的人和之前在盛海,在省城见到华北海发生了变化。
她认为他跳出了梅长红情感的圈子活得更真实,更洒脱了。
她毫无疑问喜欢这样的华北海。
她甚至觉得梅长红就是不配和华北海好,只有华北海才跟傻子似的,说只要梅长红和左俊辉一起了他就放弃对左俊辉的报复,这点她和白雪抱同样观点,认为既然你和梅长红原本分分合合的感情因为有了这个左俊辉才直转直下,那你管他跟不跟梅长红在一起,就是要弄他!大丈夫恩怨分明才是。
一个心里有了外人的也配抓着看着,两头都要嘛?
徐莉对梅长红没有好感,对她要留下来更是反感。
秋林既然问,那我就不妨说说实话好了。
“我的命是华北海替我挣回来的,我本就喜欢他,如果他不介意我以身相许我就愿意跟着这样的男人!”
“你也看到了长红留下来,她们之间肯定有未了情,你觉得华北海会怎么选?”
“君子豹变,其文蔚也!华北海经过这些生死,他说他要好好放空自己,他说要过一段感情真空期,就算华北海醒过来,他也不会直接选梅长红的,况且,她心里还有一个左俊辉做备胎,她不配!”
“他和你说这些是不是也同样拒绝了你的爱意。”
“只是还没选,不耽误我喜欢!”
一轮新月出现在天空中,时间已是后半夜。
月色下一行三人迅速的进入巴嘎乡医院。
二楼的所有病房都黑着灯,三人的步幅很小,很小心,但他们进入楼梯时,秋林已经察觉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