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海起身离开正元集团的时候,宋植的一道立刻全面调查华北海的命令随之而出。
我在去机场的路上突然想去看看我的妹妹华馨果,那个在去澳洲时眼泪婆娑抱着我不愿放手的小妹妹。
她离开宜城的时候只有五岁,正是一个最爱说话的年纪,我是馨果高二的大哥哥,我和刘岚的关系一直紧张,但和这个妹妹馨果关系非常好。
初高中我都没有住过校,每天看着粉雕玉琢的馨果一天天长大,她从奶声奶气的喊“哥哥”到跑着小步扑入我放学到家的怀中,我们这个没有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妹有着最纯朴的感情。
馨果离开宜城整整七年了,这七年来刘岚回国一次,馨果没有回来过,她应该有十二岁了,小时候的馨果非常漂亮,不知道我们见面若迎面碰上还能不能认出来。
今天是澳洲学校开学的第一天。
我知道刘岚在悉尼和他丈夫陈耀华开了家健身房。
陈耀华本身就是体育生,健身房据说生意还是挺不错的,给刘岚的生活过的很优渥。
澳洲下午四点的阳光依然炙热,新买的墨镜下的蓝天还是那么明亮。
我在刘岚健身房的旁边的咖啡店等着,反正刘岚住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开在悉尼的健身房,为了看一眼馨果,只能守株待兔了。
馨果来澳洲七年,应该正好是是上六年级,澳洲小学生的最后一年,咖啡店的服务员在收到我二十美刀小费的时候很乐意回答我的问题。
她告诉我这咖啡店附近就有两家中小学,离这都很近,附近的孩子上学都是自行步行独立上下学。
又告诉了我中小学放学的时间。
小学三点就放学了,中学也就三点半放学,课业都很轻松。
我从三点钟就开始隔着玻璃看路上的孩子,有没有像馨果的。
来来往往经过许多小孩,都没有像馨果的,更没有进旁边健身房的小孩。
我有点沮丧,我从两点就到了这家咖啡店,现在已经四点十分了,我已经见到不少学生路过了咖啡店,按服务员的说法,就算是中学生那么应该也早就放学到家了。
那么唯一可能的就是馨果放学并不会来这里的健身房,或者是直接回在澳洲的家里了。
我决定坐到五点,如果还是没人,我就走人。
五点钟的时候,
没见着馨果的身影,
心底却不断的闪出那个小女孩甜到发腻的笑脸,耳边隐隐有她那清脆的声音响起:“哥哥,果儿等你放学!”
那个小女孩的笑脸让我站不起来。
哥哥今天等你放学呢?。
我对自己说:“再等十分钟!”一延再延,晚上七点钟了,西边最后一抹晚霞也失去了颜色,天黑了下来。
我有些落寞的站起身。
“先生,您是在等人吗?”服务员看到我准备离开上前来问话。
外面天色已晚,我却在咖啡店内戴着墨镜,我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忘了这回事。
服务员的声音把我唤醒了,我苦笑一声,摘下墨镜说:“不是的,只是想我的妹妹了。”
“先生,我们店里有一堵墙,墙上是旅客的各种留言,您可以把对自己妹妹的思念写在上面以此来祝福她。”
服务员热情的邀请我这个坐了一下午的旅客。
“不用了。”
“先生,写一个吧,她会有好运的。”服务员还是非常的热情的邀请着。
她会有好运的!
“好吧,那就写一个!”
“先生,我带您去那边,您稍等,我给您拿笔去。”服务员听到我愿意在他们店里的留言墙上留字很是开心。
我看着这一整面的白墙上有着各色各样的留言,字体五彩缤纷,是一面世界语言墙。
“先生,您选什么色彩的笔呢?”服务员托着一盒彩笔给我挑选。
~哥哥,果儿是不是香香的水果?
~是的哇,果儿是秋天来到的,世界正是黄橙橙的时候。
~黄澄橙的世界?为什么秋天会是黄澄澄的?
~是香果儿的颜色。
~啊!果儿喜欢黄色。
果儿喜欢黄色,“给我黄色的笔,谢谢!”
写什么好呢?
果儿:你好!
这堵墙上中文字并不多。
黄色的字体有点亮目。
我走出咖啡店,星星闪耀。
我拉着行李箱沿着路往前走出一段,走过刘岚的健身房,健身房内灯火通明,我一时漫无目的,只是沿着路走。
一阵风儿过来,带着一点点的咸湿的海风的味道,我停下脚步,站定身子,准备拦辆车去机场,然后在机场酒店住一晚,明天一早回去。
晚风中飘来小姑娘的话语:“果儿,你带我跑,今天我要跑满一小时!”
“希望你能不要食言自肥,跑了二十分钟就说跑不动了。”
小姑娘的声音依然那么甜,音色没有改变,是华馨果的声音,我戴上墨镜,一辆我招手的出租车停在我的身旁,两个小姑娘也到了我的身边。
我转身去看,
两个小姑娘都有165的身高,一都穿着运动服,跑步鞋,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更白净更健美的那个是我的妹妹华馨果。
她经过我的身旁也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她并排而行的小女孩笑。
“咯咯咯,那个是不是傻?”
馨果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看我,转回头对她并排的小姑娘点头。
她回头的时候我正转着身子看她越过我的身旁,如果没有墨镜,我们应该四目相对的看过了。
天黑着,星星眨着眼,我站在路灯的阴影里,戴着墨镜,确实像馨果身旁的女孩说的那样挺傻的!
就算是没戴墨镜,突然的出现在馨果的面前的我,我想馨果也未必能认出我来吧。
“sir ,where to go?”
出租车司机停下走出驾驶,绕道我的身旁,要帮我拿行李。
果儿又回头看了过来,
我吓得没敢开口,只得把我的行李箱塞给了司机,
我的眼睛透过墨镜,看着果儿回过头来看我的样子。
果儿奇怪的倒着走,并不再转回身去。
我看着果儿倒着走路,没来由的为她担心起来,她已经长得那么高了,她来澳洲的时候还只是五岁的小姑娘啊,一个身高只有98厘米,23千克的小孩啊。
我想喊,“别退着走,看好脚下走路。”
可是我不想就这样被果然发现,司机已经把行李箱放好了过来。
“sir ,where to go?”
我最后看一眼渐行渐远的果儿,
“airpo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