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东放妈妈不解的问。
“这小子我说过完美主义者嘛,眼睛里揉不进沙子。做事做人不会拐弯,对人好的时候好,不好了不会退一步,没有委曲求全一说,所以啊,他和长红那是一样的脾气,长红跟她说了那么多,我看啊听进去的不多,她是个爱钻牛角尖的,烦人啊。”
“你说北海想做大事,可是眼睛揉不进沙子,对他结识人脉是大忌啊,回来你得好好说说他。”
“年轻人不碰过头破血流长不成记性,你以为北海不清楚什么叫城府吗?可是他想要不让自己委屈就顾不得城府,多大脾气吃多大亏,没有血的教训说教是不管用的。”
“那也不能眼看着他吃亏吧?”
“与其替他操心这个不如你多劝劝长红,在情感这问题上,我觉得才是需要出大力的,长红要是不改变我怕事情变糟糕啊!”
“唉,年后你和北海聊了半天跟我一解释,我也觉得北海既然能有那么高的情怀,要是真不在乎钱,那他眼睛里揉不进沙子也是符合他处世方式的,这跟他说的价值观言行上有一致性,逻辑上能自洽。”
“正因为此所以要劝长红嘛!等北海回国,把长红和北海摁在一窝好好聊一聊,明天让长红回家吃饭,我们再劝一劝,这段时间她是不是住秋林家,也不回来吃饭。”
“哪里,天天住家呢,她说秋林家有狐狸精,估计就是看不惯北海身边的那些女孩子,好像说一个叫徐莉和长红不对付呢。你说,北海会对长红特别好吗?他能区别对待长红和其他身边的女孩吗?你说他都能将自己的股份给其他女孩,这让长红怎么想?”
“这个北海,唉,怎么说呢?这就要看,你选择男人时是要选只对你好的,还是嫁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选?”
“只对你好的当然对那个女子来说很好,但这样的男人并不能说明他只钟情一个女子就是一个好人;相反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他同情能力一定强,对别人能很好,从而推理他对自己钟爱的人也不会差,但对于看不清这点的就容易遭误会,就像北海,我觉得他对有和他同价值观的人就能放心的信任,对没有血缘关系的余稼,萧茵,翁登喜都出手相助信任,这本身就能说明一些问题,如果长红对此误会,在我们决定信任北海的时候就要帮着北海去劝长红,得放下嫉妒心,要相信北海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对身边人好是其性格使然。”
“行吧,明天等长红回家吃晚饭我们一起好好的劝一劝她。”
东放妈妈听了自己老公的分析决定要帮助自己的小姑子,明天好好的唠叨几句,自己的幸福不得自己去争取嘛,哪有这样长时间赌气,把自己男朋友往人家家里推的,这不是傻嘛!
三月一号我落地悉尼,去拜访宋植华人商会会长。
宋植是宋家的当家长子,宋家上一代话事人四个儿子,宋植是老大,是现在正元集团的董事长掌管金融行业,老二宋楠,元正集团旗下掌管矿业,老三宋桐,元正集团旗下掌管农业,老四宋栋,元正集团旗下掌管房地产。
宋家早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就从盛海,香港向澳洲发展,也是经历了大半个世纪才有了这么大的规模。
今天宋植愿意在办公室见我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以为这个人情收的也是理所应当。
宋植办公室的边上有一个茶几,茶几是一整块云石所成,茶盘上放着茶具。
宋植让我坐茶几桌上给我泡茶喝,茶喝的是普洱,茶色油光红亮,茶肯定是好茶,可惜我并不懂行,说不出个好了,只是觉得茶香醇厚。
感谢了宋会长出手相助之后,宋会长也谦逊的认为都是同根同源的华人,一点点忙也是举手之劳。
我对宋家帮助姚家的怀疑自然不会在这里说。
怀疑只能放在心里,但我说,我的朋友白雪的人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姚建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并不能说明他是无辜的,人在做老天在看,我相信恶人有恶报。
宋植对我这样的言论笑得很爽朗,应该觉得很幼稚,在他的价值体系中应该只有弱肉强食的道理,能在狼口下帮你把肉抢回来已经是有你一面的交情在了,之余老天在看,恶有恶报云云,只能是无能为力的心理安慰罢了。
“是非分明是一个年轻人应该有的模样,有棱有角才是年轻人的特色,北海你的言论和我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宋会长现在觉这个是非分明只能是在年轻人身上才能有的特色吗?”
“当然不是,如果世上所有的法官都这样相信,这样去做就不会让世人对是非分明有另外的解释,如果到了我这样的年纪还依然相信所有的都应该是是非分明那就是我的天真了,或者说到了我这个年纪还是这样以为那就是这个世界清明了,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没有灰色地带,亦或者是,一个没经历过太多世事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学者保持着理想主义的态度,除此之外,坚信是非分明总会被现实磨去棱角。”
宋植给我泡茶。
“宋会长是说就算姚建真的如白雪所说,他还是能好好的生活,奈何不得他?”
“如果你认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的话,是这样的。”
“如果我认可灰色地带的存在呢?”
“那就不关老天爷什么事。”
“北海受教了。”
宋会长给了一个请茶的姿势。
既然有雷霆手段那不用非指望法律的公允。
宋植绝非善类。
我端起茶杯微微谢礼,品一品宋植的茶,唯有润香勉强能形容这杯普洱的味道。
放下茶杯,就把姚建的话题抛开,开始向宋家要在盛海办公司的话题上引。
“宋会长,笑寒哥跟我通电话时说起,宋会长有意和国内做矿业生意?不知有没有意找个合伙人?”我假装并不清楚宋家的真正企图。
我的话果然让宋植一下子提起了警惕之心。
“北海你有意合作还是梅家庆红集团有意要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