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不丢人!”徐莉怒目圆睁。
徐莉对黄毛的行为非常恼火,话说的不留情面。
我想,她是不是认为黄毛摸刀是因为胆怯,是没有信心,如果除去她的伙伴,那么她对峙我凭的什么?是什么给了她自信和勇气?
很快我知道了徐莉的自信和勇气来自哪里!
真不是一件愉快的体验。
徐莉将刚刚的怒火迁怒到了我身上。
喝退了黄毛,转身向我走来。
“大哥是吧!”徐莉抬腿一个正蹬。
也不能说是偷袭,只是我没想到她一个女的如此暴戾。
在没想到她会出手的时候她出手了。
纯粹是我轻视了徐莉这样的女子了。
不是偷袭胜似偷袭。
我小腹被徐莉踢了个正着。
徐莉出手,占了先机还不浪,还有连招。
我踉跄着后退。
徐莉一个箭步,窜到我身前,两手往我后颈一搭。
想象一下吧。
一个167的年轻女人,两手勾住185的年轻男人,
不是为了亲密
她为了给我连续的顶膝!
我的左右两侧,我的腰酸爽的一比!
这个徐莉是个练家子。
这就是她的底气,
这就是她觉得黄毛是给她丢脸了,
我就是她拾起来的面子。
她的面子是拾起来了,
我的面子,
没有面子!
打架和下棋有时是一样的。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如果你们有过爆肝的体验就知道被爆后无力反抗了。
我痛苦的跪了。
“你就这点能耐,还要大言不惭做人家大哥?”徐莉的话轻飘飘的传来,满是嚣张。
夫子庙前,
动武。
得多没文化,多没教养,
有辱斯文啊!
“咳咳咳,我们单独谈一谈。”我一时爬不起来。
徐莉挥挥手,让她的伙伴离开。
她的伙伴看到我的不堪一击,也没了斗狠的心思,纷纷远离。
我双膝跪地,小口吸气,缓慢吐气,爆肝的疼痛在吸气吐气间慢慢缓解。
徐莉单膝跪地,突然脸上荡起一抹笑意,“白天你的电话拽的一比,嗯嗯?”
我大吸一口气,
肺部充满了冰凉的空气,胸腔中仿佛一把刀划过,刺痛过后,又清醒无比,我分析着徐莉的言行。
第一,她是一个无视传统价值的女人。两点可以作为佐证:为余稼开了一扇门;夫子庙前动武。
第二,她是一个骄傲的女人,而且她赖以骄傲的不容人玷污。黄毛摸刀玷污了她武力的自信;我的两次警告,我怀疑她要向学校告发余稼的行为可能也刺痛了她的骄傲,所以她愤怒。
那么这里的骄傲或许就是她不会去做告余稼开门赚钱这事,而我的怀疑才是她愤怒的根本原因。
她可能还有一点对“大哥”的特殊理解,应该都像她一样,至少武力值要强悍,所以她才会一再的介意我要做人家大哥的行为,她需要证实我能不能做“大哥”
本来我应该很man的在徐莉这边说两句狠话,让她明白,余稼不管怎样都由我这个大哥罩着,让她断了想要欺负余稼的念头。
还想着与徐莉见面甄别一下她帮余稼是否是出于她要从中赢利的行为。
那这次见面在徐莉面前大哥形象肯定是坍塌了,不过前面分析不错的话,至少徐莉帮余稼开门赚钱这事应该只是出于价值观偏差,不存在她向从中赢利的目的。
但无论是不是,来了还是要谈一谈的。
“徐莉,还是那句话,余稼的事我管了,对她不利的,我替她报。”我艰难的说。
“哼,就你?不过,我也让你放个心,余稼她愿不愿意做什么都是她自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对她不利,我的伙伴也不知道余稼是谁,更不用说去学校说三道四,我吃饱了撑的。”徐莉说完看着我的死狗模样冷笑不已。
我想这就是我要的最好结果,余稼脱离了开门赚钱的地方,徐莉也没有对她不利的想法,这个最终结果和目的是一致的,就是过程很憋屈,很打脸。
为此我的中二病犯了,非为自己找了不自在在身上,主要还是不成熟,好面子。
“你今晚是偷袭,而且我身上有伤还没好利索,你让我养半年,看我怎么教训你!”我为自己今天的颜面尽失强行装十三。
“什么,我偷袭,我走近你的时候,你还没有感到杀气,你得多迟钝,说我偷袭!来,来,再来,马上证明,我收拾你还要偷袭!”
“我伤还没好。”
“验伤,别想混,特么说我偷袭,笑话!”
“这,这里怎么验?”我们还都跪地上呢。
“你踏马跟我来,骗人在我这不好使,没伤我让你爬着回去。”
“不是说等半年再较量嘛。”
“若没伤,我等不及。”徐莉起身拉我
“真有伤。”
“真有伤,余稼就按你的要求我帮你护半年!”徐莉拉着我的手就走。
唉,造孽啊!
我要为这样的小太妹喊上吴闻化来帮我吗?
赢了小太妹徐莉我也是身败名裂。
屈辱就屈辱一晚吧。
我被徐莉拉倒她的汽车里,和我之前的一辆一样,路虎揽胜。
……
“这是枪伤!”徐莉居然看得出来。
我点点头。
“你是混道上的?”徐莉问。
“你怎么不问我是不是军人。”
“没哪个军人能像你那怂的。”徐莉对我的感观是真的不屑。
“我特么勇斗六劫匪,堵抢眼,虽然只被打了一枪,不说英雄但不至于被说成怂吧!”我为自己辩解。
“行吧,你的约架我应了,半年之后你找我。这半年余稼我帮你护着。”徐莉不容我后悔。
嗨,真是自找的!
“华北海,你怎么不来说两句伦理道德的话,我看你的穿着刻板的跟领导似的,觉得你怎么也得批判批判我的好心吧?”徐莉的眸子里透着玩味。
我看看自己的西装革履,也没什么不妥啊。
可惜我自己的价值观还在重塑中,我实在没能力去矫正徐莉这样价值观的人,而且我心底对徐莉的猜测,她这样的人如果武力上不能够压制她,那么她是很难听进话的人,她的价值观肯定有她接受的环境,不是几句大道理能够把她改变过来的。
不过,既然她这样说到了,我的观点还是要明确的,不然,我来找她就师出无名了。
“抛开法律法规,伦理道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也是上天的恩赐,如果你用它来求生存,或者承受痛苦,快乐,都是合理的。
你对余稼的,姑且叫善心吧,我猜是出于这一个合理的逻辑出发的,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让你忽视了现实生活中合理的未必就合法的这一实情,我能理解靠身体去赚钱生存,但我不认可余稼就必须走这条路,同样我也不希望你抱有这样的价值观一成不变,你还年轻,再多给自己一些时间,”
“你没资格说我!”徐莉打断我的话。
“是,我管余稼的事,你的因果你自己了,我只是说到这儿提个建议。”我哪里不知道和徐莉说道理就是废话。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