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下,秦守就放下了车窗。
“首长,您可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
秦守疑惑的看了说话的那人一眼。
他知道出啥事了,但要装作不知道才行……毕竟他不想成为被怀疑的目标。
“首长,吕超然中毒了!”
“什么!”
秦守一脸惊讶的喊了一嗓子!
“谁给他下的毒?”
“首长,这个还没调查清楚。”
“他中的什么毒?”
“蝰蛇蛇毒……人现在在第一人民医院里,马上就不行了。”
秦守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蝰蛇蛇毒?这我救不了……”
车外那人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您都没办法?”
“没办法,蝰蛇蛇毒,是剧毒!而且是复合型的毒素!”
“神经毒素,血液毒素都有!”
“它可以攻击人的神经,还能通过血液循环,攻击人体内的脏器……他什么时候中毒的?”
“您把人交给我们的当天,我们刚把他带到安全部的一个安全屋里,他就中毒了!”
秦守疑惑地看了那人一眼。
“你们从军部把人接走,中间都接触过什么人?”
“所有和他有接触的人都被隔离审查了,他们都没有嫌疑……”
“那就见了鬼了,难道是我给他下的毒!”
那人尴尬的笑了笑……他们安全部之前确实怀疑过秦守。
“首长,您就别开玩笑了,从军部到安全屋,用了两个多小时……蝰蛇蛇毒发作时间,不会这么长。”
“肯定不是您。”
“那可不一定,我医术高明,说不定我用了什么药,把蛇毒暂时压制住了呢!”
那人愣了一下,看秦守的眼神发生了一些变化。
秦守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一巴掌……有毒吧?没事口嗨什么!
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首长,这玩笑开不得……”
“你看我的眼神,不像是觉得我在开玩笑!”
“我没有压制蝰蛇蛇毒的办法!更没有解毒的办法。”
“你们找我也没用……吕超然死定了。”
“首长,麻烦您跟我们去趟医院吧……您看一下吕超然的情况,说不定可以想到什么办法。”
秦守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那行,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你上我的车,坐后面……”
等那人上了车,秦守就把车倒了出去。
到了外面的路上,秦守一转方向盘,车子摆正就开了出去。
“首长,您那个袋子里……”
“装了一些药材,药店里没有卖的,我就上山去找药了。”
“这次运气不错,我还找到了一株五十年的老山参,一株百年何首乌!”
“这可都是宝贝啊……”
那一袋子药,加上秦守这蓬头垢面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他真去采药了。
四十多分钟后,车子开进了第一人民医院。
秦守的越野车停到了住院楼的楼下,然后他就打开车门下了车。
下车之后,他绕到另一边,把那袋子药材也提了下来。
“首长,您拿这东西干嘛?”
“这里面都是宝贝,放车上我怕被人偷了。”
“首长,您把车锁上……”
“万一有人砸玻璃呢?”
“我这几天为了找这点药,你知道我遭了多少罪!”
“那我帮您拿……”
秦守提着袋子的手往后一躲。
“我自己拿就行,带我去看看吕超然!”
那人点点头,带着秦守进了大楼,直接上了四楼。
四楼楼梯口那,还有四个全副武装的战士,秦守出示了证件,才被放进去。
吕超然的病房外的走廊上,站了十几个人。
有安全部的,也有公安,还有军部的。
他们有的靠墙站着,有的来回踱步。
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全都顶着一张愁容满面的脸。
“秦守!”
“秦首长!”
有人看到了秦守,仔细的看了几眼,就辨认了出来。
接着他们就一窝蜂的冲了过来。
“小秦,你怎么才来啊!”
“首长,您快进去看看,人不行了。”
“首长……”
那些人围着秦守叽叽喳喳的,秦守顿时就头大了。
“好了,都别吵了!”
“让开,让我进去看看!”
那十几个人立马就让开一条路,秦守快步走到了吕超然病房门口。
他把手里的编织袋,交给了带他上来的那个男人。
“帮我看好,我进去看看!”
秦守说着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一股消毒水味,还有血腥味和腥臭味。
里面就一张病床,床旁边放了几台仪器,站着四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两个护士,还有两个穿着干部服的男人。
秦守一进来,那俩人男人就把眉头皱了起来。
“同志,你是……”
“秦守!”
“秦先生!你可算来了!”
“让开,让开,让秦先生给他看看!”
另外一个男人把医生和护士撵到一边去了。
秦守走过去,看了一眼床上的吕超然……
他的皮肤黑紫黑紫的,活脱脱一个人形黑桑葚。
吕超然的身体也开始水肿了,脸肿的都看不到眼睛了。
“首长,您先给他把把脉?”
“首长,您别光看着了,快点救救他吧!”
那俩穿着干部服的男人开口催促了起来。
秦守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
“唉……没救了。”
“我大舅开的药方,有五成的可能治好他,只怪他命不好……现在我开什么药都没用了。”
“首长,您帮忙想想办法啊……药不行的话,就针灸!”
“您不是针灸特别厉害吗?”
说话的那人听说过秦守给别人治病的事,也了解过中医治病的手段。
要不然他也不能来这么一句。
“针灸……也没戏!”
“首长,您一定要救救他!”
“他对我们很重要!”
秦守白了那人一眼。
“我能不知道他重要!这个人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付出了多少财物,才把他从鹰酱弄回来吗?”
“知道重要你们不好好保护起来,还让他出了事!”
秦守板着脸一喊,那俩人就低下了头。
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短发女人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一件灰色的长袖上衣,脸上还挂着一副黑框眼镜。
“首长,吕超然中毒的原因还在调查中,您不能现在就下定论,是我们给他下的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