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许大茂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酒瓶,脸上带着他惯有的狡黠笑容。“雨柱,怎么一个人坐这儿抽闷烟呢?”他说着,在何雨柱旁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何雨柱抬头看了看许大茂,微微笑了笑,说:“大茂,你也下班了?怎么今儿个没去找你那帮朋友喝酒?”
“嘿,”许大茂笑着摇了摇酒瓶,“今儿个我可不是来找他们的。我呀,来找你谈点正经事儿。”
何雨柱眉毛一挑,觉得许大茂不太对劲儿:“怎么,你许大茂还有正经事儿要跟我谈?”
许大茂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酒,咂了咂嘴,表情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他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别人,才低声道:“雨柱,你说咱们这辈子到底是为了啥呢?”
何雨柱没想到许大茂会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一时愣住了。他挠了挠头,认真想了想,说:“我觉得嘛,咱们这辈子最重要的是过得踏实,做人得有个良心,不能亏欠别人,也不能给自己丢脸。至于别的,能吃饱穿暖,有个温暖的家就行了。”
许大茂笑了一下,但那笑容中却带着些许讽刺:“你这理想也太简单了吧,雨柱。就吃饱穿暖?就过得踏实?咱们这不是普通人都能做到的事儿嘛?”
何雨柱听了,眉头微微皱了皱:“那你觉得呢?许大茂,你心里有什么大的理想?”
许大茂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我告诉你,雨柱,这做人啊,不能就这么简单。要有追求,要有野心。你看我,一直在想着怎么出人头地,怎么多挣点钱,怎么过上更好的日子。咱不能一辈子都窝在这小胡同里,得想办法走出去。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他放下手中的烟头,正色道:“许大茂,出人头地当然是好事儿,可我觉得,不能为了这些就丢了本心。做人得诚实,得靠自己的本事去奋斗。你总想着投机取巧,最后能得到什么呢?真到了那一天,你又怎么面对自己?”
许大茂有些不耐烦了,他摆了摆手:“雨柱啊雨柱,你就是太死板了。现在这社会,谁还讲究这些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得想办法为自己谋点福利。”
何雨柱盯着许大茂的眼睛,缓缓地说:“大茂,不是我死板,是我觉得这人活着,总得有个底线。你可以为了自己过得更好去努力,但不能昧着良心做事。咱们这食堂的工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天天给大伙做饭,大家吃得好不好,都是咱们的责任。你要是为了自己那点私利,在饭菜上动手脚,那就是对不起这些工友,对不起自己。”
许大茂有些被触动了,表情僵了一下,但他还是不愿承认:“雨柱,我也没说要做什么坏事儿。只是觉得,咱们这人生得多给自己留条后路。”
何雨柱轻叹了一声,看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说:“大茂,留后路不是错,但不能忘了怎么走正道。咱们都是普通人,能脚踏实地过日子,有一份安稳的工作,已经是不错的了。你要是能再踏实些,多为别人想想,日子会更好过。”
许大茂沉默了,他看着手中的酒瓶,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他才抬起头,语气有些复杂地说:“雨柱,你这人真是……有时候我都不明白你怎么想的。”
何雨柱笑了笑,站起身来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大茂,做人简单点儿,别总想那些有的没的。咱们都是小人物,能做好眼前的事儿,就是对自己最大的负责。”
许大茂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又恢复了他惯有的神情:“行吧,雨柱,今天就先聊到这儿。改天再说,我还得去找那帮朋友们喝几杯。”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无奈。他知道许大茂不坏,只是心思太重,总想着如何为自己谋利。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希望他能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靠投机取巧得到的。
夜已深,胡同里的喧闹渐渐平息,何雨柱独自走在铺满青石板的小巷里。天上的月亮如银盘般洒下清辉,街灯的昏黄光影映照在墙面上,带着些许朦胧的美感。何雨柱心里总有些不安,最近单位里的气氛有些微妙,似乎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他知道,食堂里的小道消息传得很快,工友们口中的风声暗示着上面可能有些人对食堂的管理不太满意。何雨柱一直对自己的工作尽心尽力,从不懈怠,但他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靠个人努力就能避免的。他隐隐感到,这可能是一场风暴的前兆。
何雨柱想到许大茂,心里有些复杂。许大茂平时狡黠,做事也带点小心思,但毕竟是自己的老邻居,同事一场,这些年虽说对许大茂的做法不太赞同,但他心里还是希望对方能过得好。再怎么说,大家都是在同一个屋檐下讨生活的人。
何雨柱决定去找许大茂聊一聊,或许两个人能一起想出些对策。即使许大茂平时心思多,但在关键时候,何雨柱仍相信他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何雨柱转过几条巷子,来到许大茂的家门前。许家的老房子是典型的四合院,院门外挂着几盏老旧的灯笼,里面透出昏暗的光线。他敲了敲门,许大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一丝惊讶:“谁啊,这么晚了?”
“是我,雨柱。”何雨柱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一种坚定。
门很快被拉开了,许大茂披着件大褂,显然刚准备上床休息。他看到何雨柱,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雨柱,这么晚了,怎么来了?”
“有些事儿想跟你聊聊,许大茂。”何雨柱直接说明来意,表情严肃。
许大茂似乎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点了点头,把何雨柱迎进屋。屋里有些凌乱,桌上还散落着一些酒瓶和杯子,显然许大茂刚和朋友们聚过。何雨柱坐下,许大茂给他倒了杯茶,自己则坐在对面,目光带着一丝探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