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尔尼亚解释说,自从来到吉尔曼之后魔道就无法使用了,安妮反驳道。
“不可能的。以前就有魔道师,也有从外面来的。大概是蛮族进攻时最先逃走的吧,最近没见过。啊,或许……”
“你想到什么了吗?”
被日耳尼亚这么一问,安妮一边思考一边回答。
“嗯,就是刚才我说的石碑。不能碰的石碑对吉尔曼人来说是神圣的,但也因为石碑被认为是封住怪物的。听说蛮族的入侵推翻了它,很多人都感到不安。如果吉尔曼变得和以前不一样的话,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嗯,那就更应该去看看了。”
“但是,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现在既不能跳跃,也不能飞行吧?”
日耳尼亚微微一笑。
“要等到天黑。”
“诶?蛮族比我们更会睁眼。”
“不,不仅如此,我甚至可以看到完全的黑暗。今天是新月,天空也很阴沉,所以没关系的。只要告诉我大致的方向和可以作为标记的东西就行了。”
“那我也去吧。发生什么意外的事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去比较安心,对吧?”
日耳尼亚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谢谢。不过,如果你觉得危险,就不要管我,赶快逃吧。嗯,还有”
“什么?啊,肚子饿了吗?”
日耳尼娅害羞地笑了笑,继续说:“这也是原因之一。”
“我先告诉你,不要吓到你。到了晚上,我的眼睛会发红。不过,为了不引人注意,没必要的时候我会闭上眼睛。”
“哦,就像传说中的红眼族。”
日耳尼亚含糊其辞地笑了笑。
之后,两人吃了准备的杂粮粥,小睡了一会儿以备夜晚。
当然,没有床,只是在地板上铺了稻草,但他很快就睡着了。
当他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滴完眼药的日耳尼娅的眼睛泛着红光。
“啊,真的很像红眼族。”
听到先醒的安妮这么说,日耳尼娅还是没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反而询问自己发现的事情。
“你脸上涂了煤灰?”
安妮说:“这么暗也能看见啊!”吓了一跳。
“是啊。查理,你也涂在脸上比较好。眼睛的光什么的都无所谓,皮肤很白,所以看起来很亮。”
查理是日耳尼亚的假名。
“谢谢,我会的。对了,我白天看到你的脸上也有一点煤灰,你每天都涂吗?”
“嗯,不会弄得这么黑,只是稍微黑一点。而且,发型和服装也会注意,声音也会压低,尽量不让人认出是女人。”
盖尔尼娅脸上也涂了一层煤灰,她想起第一眼看到安妮时,还分不清她是男是女。
“是吗?蛮族来了,很辛苦啊。”
“不是的。去年外公去世后,我就一个人去旅行了。就算我装成男孩子,也有很多危险的事情发生。
“现在这个中原,只有坚强的人或者小心翼翼的人才能生存下去。希望战乱时代早日结束,成为和平、安全的世界。”
面对安妮的迫切愿望,日耳尼亚忍不住说了句“预测未来”,又说了句“啊,没什么,我们走吧”,便站了起来。
走出小屋,外面一片漆黑。
两人很自然地牵着手,格尔尼亚走在前面,安妮在发号施令。
“左边有两棵并排的树,从那里往右拐。嗯,再往前,如果看到一个像兔子蹲在那里的岩石,就往左走。后面一直笔直。”
日耳尼亚以不发出脚步声的速度飞快地前进着。
不久,前方出现了小小的篝火。
日耳尼亚停下脚步,压低声音低语。
“不好啊。逆光下看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有几个人在监视。而且这么亮,从对面可以看到这边,我们迂回一点吧。”
两人刚开始往旁边移动,随着“嗖”的一声撕裂空气的声音,一支箭飞了过来。
与此同时,篝火附近传来数名蛮族的声音。
“谁在那里?”
“你不回答,我就杀了你!”
“哦,好像是孩子的。只有两个人吗?”
“这里是我们的领土!不要惊慌失措!”
他的声音像是喝醉了酒,嘴里还传来吧嗒吧嗒嚼肉的声音,应该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吃东西。
如果不是喝醉了,他可能会对日耳曼尼娅的红眼睛有别的反应,也可能是篝火的反射。
一通牢骚之后,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很明显是在嘲笑乌尔。
大概是忍受不了这种态度,安妮激动地叫了起来。
“不对!这里不是你们的领土!是我的祖国!”
蛮族的男人们也兴奋起来,“杀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地射来箭。
杰尼亚拉起安妮的手,“快逃!”他向旁边跑去。
如果在这个距离正后方逃跑,在箭的射程内就会被命中。
嗖的一声,箭矢从两人的身后飞了过去。
就在这时。
篝火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蛮族们的悲鸣和尖叫。
“是怪物!”
日耳尼亚认为魔道之所以无法使用,可能与吉尔曼自治领中央的石碑有关。
因此,为了利用在黑暗中也能看见的能力,决定等到夜晚和安妮一起出门。
但是,被点着篝火监视的蛮族发现,受到了攻击。
不断有箭射向逃跑的日耳尼亚和安妮。
但是,篝火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蛮族们的悲鸣和尖叫。
一边逃一边问“怎么了?”听到安妮的问话,黑暗中红着眼睛的格尔纳叫道。
“是怪物!”
“怪物?”
“啊,好像是一种弯弯曲曲的触手物种,正在捕捉蛮族。总之先逃吧!”
日耳尼亚拉着安妮的手,在没有月亮的黑夜中奋力奔跑。
日耳尼亚不时回头观察怪物的动静!
安妮也一边拼命地跑,一边怯懦地问:“怎么了?”问。
“一根像触手一样的东西正朝我这边来!速度太快了,我怎么也逃不掉!”
安妮想了想,“左边有没有小屋?”向日耳尼亚询问。
“嗯,有啊!”
“是我认识的樵夫先生以前用过的小屋,我们逃到那里去吧!”
“知道了!”
两人拼命跑进樵夫小屋,关上房门。
从里面上闩,挪动附近的柴火堆在门内。
这时,外面传来“咚”的一声粗绳敲打的声音,接着又传来“啪嗒啪嗒”的摩擦门的声音。
“不要紧吧?”
面对不安地问道的安妮,日耳尼亚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回过头来。
“是谁?”
这时,从里面传来睡意朦胧的回答:“嗯,这么晚了,你自己跑进来,还真不知道是谁。”
安妮低声说:“这不是我认识的樵夫。”
盖尔尼亚说:“嘘!”两人停下脚步,躲在柴火堆后面。
但里面的人却用悠闲的声音回答:“是啊是啊,我不是樵夫。”
“可是,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会用魔道的话,魔道屋的生意也会越来越好。”
日耳尼亚透过柴火的缝隙窥视着他的脸,问道:“苏鲁西先生?”
乌尔小声嘀咕着,对方吃了一惊。
“咦?在这么黑的地方,能看到我的脸吗?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啊,怎么可能!”
实际上,杰尼亚和苏鲁西并不认识。
不过,日耳尼娅是格尔努皇子王子的模拟化身,两人共享所见所闻的信息,当然声音也相同。
日耳尼亚立刻回答:“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为了防止斯鲁西提起格尔纳的名字。
他还藏在柴火堆里,叠起了榻榻米。
“我被怪物追赶了!请救救我!”
“你说是奈子,我也很为难啊。不会用魔道,我只是个徒有虚名的大叔。”
这时,外面再次响起了“咚、沙沙”的声音。
和最初的时候不同。
从其他位置也传来“咚”、“叮”的声音,整个小屋都传来了“咚”、“叮”的声音。
终于意识到事态的异常,斯鲁吉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是什么声音?”
“我没有时间详细说明,不过我想应该是被吉尔曼中央的石碑封起来的怪物!我看到了好几根弯弯曲曲的触手!”
短暂的沉默之后,斯鲁次自言自语道:“就是那个弯弯曲曲的触手吧。嗯,是不是和传说中的一样呢?”
在这期间,小屋外的声音越来越激烈。
盖尔尼亚焦急地问:“斯鲁西先生,有什么对策吗?”
“嗯?啊,是这样啊。做了总比不做好吧。嗯,英佐的学问之塔里有一本收集中原各地传说的书。其中有个叫蛟许得拉的怪物,长着许多触手,可以自由自在地操纵它们,后来在吉尔曼附近被人消灭了。”
“就是这个!有什么弱点吗?”
“嗯,那是个有着不死之身的怪物,就算砍断它的触手,也会马上长出来。啊,是吗?上面写着它原本是水精灵,讨厌火。”
日耳尼亚想起了怪物最先熄灭篝火的事。
“就是它!用火!”
“啊?可是,现在连点火的技能都不能用了。”
这时,安妮站了起来。
“打火石的话,我有!请指示我该怎么办,叔叔!”
“嗯,确实是叔叔,不过被他当面这么一说,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是把小屋本身点着了,我们也没救了。幸好有一堆柴火,点上火从窗户扔出去吧。”
“我知道了!”
安妮从柴火堆里走出来,立刻开始准备,日耳尼娅跟在她身后,走到斯鲁吉身边,压低声音低语道。
“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问。总之,活下去吧。”
“哎哟,红眼睛?嗯,不用了,先把好奇心放一边,赶紧干掉他吧。是、啊、不是,少爷准备柴火,小姐点火,我扔,这样的步骤吗?”
“拜托了!”
在这段时间里,许德拉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得让人恨不得把耳朵塞进去。
三人走到小屋的木窗前。
“窗户在小屋的左右,交替着做比较好,这样危险也容易分散。”
日耳尼亚递上柴火,安妮点燃。
斯鲁吉接过第一根,把手搭在窗户上。
“再给我一点!我会做的!”
只打开一点点窗户,扔出点燃的柴火,然后马上关上。
“太好了,感觉真好!”
三个人迅速移动到对面的窗户。
“好了,我接着来!这个也要吃!哇!”
苏鲁吉投出第二根的瞬间,那只手上缠着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