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刺耳的寂静中,只听到脚步声“咔嚓、咔嚓”。
乌苏拉揉着几乎看不见前方的泪水,朝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那里有一位枯枝般消瘦的老人。
由于年事已高,头发和眉毛都是雪白的,但眼睛是黑色的,应该来自南方。
“啊,你就是那个书店的老板!”
老人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太麻烦了,先恢复一下记忆吧。”
说完,他的手指在乌鲁斯拉的鼻尖上“啪”地叫了一声。
“啊!圣日耳曼努斯大人!请救救我!我想,我想!”
“没关系,现在时间没有变化。”
听他这么一说,乌苏拉看了看伤口,止住了出血。
不仅如此,他的身体本身也像一尊精美的雕塑一样僵硬。
不,不只是不经意。
举着剑想要制止的卫兵,满脸憎恨的埃皮格尼斯,高喊弹劾魔女的各国代表,都停留在那一瞬间。
“真是见缝插针啊。啊,太好了。能不能趁现在帮我治疗一下呢?”
但是圣日耳曼努斯缓缓地摇了摇头。
“很遗憾,我做不到。”
“咦?为什么呢?”
“在你使用潜时术的时候,是不允许你扰乱因果关系的。你必须靠自己的力量想办法解决。嗯,我可以帮你。”
乌苏拉咬紧嘴唇,狠狠地瞪着圣日耳曼努斯。
“那么,至少请让时间停止,直到把追念运到安全的地方!”
圣日耳曼努斯为难地皱起眉头。
“不,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要阻止时间,只是和你一起潜入时间的狭间而已。这个技能有一个很大的制约,就是只能在四面被包围的地方,也就是基本上只能在室内使用。像这个大房间这么大,已经接近极限了,本来是在你们住的房间这种程度的地方使用的技能,所以不会有那么长时间。趁潜时术起作用的时候,和这些受伤的人一起跳跃,把防护壳加大一点,两个人一起跳就可以了。”
“可是,坐标……啊,我刚才想到了,是这个吧?”
乌苏拉背诵了一大堆数字。
“是啊,不过稍微修改一下。末尾不是5,而是4。”
乌苏拉惊愕万分,忘记了自己的立场,语气变得责备起来。
“不行!这是外法!”
圣日耳曼努斯苦笑着说:“我知道,这是为了帮助受伤的人。”
乌苏拉哭丧着脸说:“啊,对不起!”道歉道。
圣日耳曼努斯笑着摇摇头。
“好了好了,我很喜欢你这一点,甚至想把你的指甲垢煎给昏过去的混蛋喝。而且,因为这家伙昏过去了,我的判断不准,有人受伤了。我虽然不想使用外法,但也没办法。”
“我知道了。不过,这个坐标很近吧?”
“嗯,是可以信任的同伴那里。为了不扰乱因果关系,之后你就会失去潜时术期间的记忆。即便如此,如果有同伴在的话,应该会有办法的。为了增大防护壳必要的道理气力逻各斯也给你。好了,时间的流逝马上就要回来了。马上跳起来吧!”
“好!”
乌苏拉脱下了豪华的斗篷,还把衣服上的珠宝首饰等全部卸下来,轻手轻脚地走到阿依姆身边。
圣日耳曼努斯的“快点!”
乌苏拉只是默默地点点头,集中了意识。
不久,乌苏拉的身体开始发出炫目的光芒,球状的光芒包围了两人。
“啊!”
卫兵想要制止他,但对方突然消失了,卫兵吓了一跳。
其他卫兵也都举着剑,呆呆地站着。
埃皮格尼斯说:“啊,你在干什么呢?用跳跃术不能走远。应该还在附近。快去找吧!”斥责卫兵们。
这时,两人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雪花。
斩下追念的卫兵问道:“这是什么?”他伸出手。
“不要碰那个!那是结晶毒!”
叫出声来的是从昏迷中醒来的乌尔。
但是,为时已晚,接触到结晶的卫兵身体变成紫色,口吐白沫倒下了。
加冕仪式的当天早上,吉太在附近兜风买了一辆便宜的马车。
因为他所带的模拟战士格拉普拉特鲁斯的病情恶化,病情越来越严重,所以他决定载他回去。
马也是,除了原本带着的一匹之外,又买了一匹。
后来,吉太告诉主人要付钱付钱,主人用布捂住嘴,也觉得很可怜。
“路得泉的水也没有灵验啊。”
吉太悲伤地摇了摇头。
“不,这一切都是固定的。然后,为了把特鲁斯搬出来,我叫来了认识的一对父子,能不能让他们进房间?毕竟我是波普人,怎么也抱不动。”
主人考虑到如果拒绝的话自己就会帮忙,慌忙说了句“不用了,不用了”,就像逃跑一样离开了。
所谓从外面来的母子,是穿着吉太准备的不同衣服的塔罗斯和乌尔,相反,卧病在床的托鲁斯的角色也换成了伊姆。
“能动吗?”
听塔罗斯这么一问,特鲁姆意外地用坚定的声音回答:“有什么办法。”
“可是,你和我的体格相差甚远,能蒙混过关吗?”
吉太回答道。
“就说是因为生病而缩了。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啊,真是太感谢了,现在轻松多了,向你道谢。”
但吉太摆摆手说:“礼还早呢。”
“大概今晚会发烧吧。发烧来得快,不过有点难受。”
推姆苦笑了一下。
“我是受伤的人,你说点儿开心的事吧。”
乌尔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睛湿润了。
顺便一提,在前一天晚上的讨论中,很遗憾,为了避免危险,暂时不让乌苏拉出现在人们面前。
“对不起,为了保护我们,让你受伤了。”
“啊,没关系。这是我,不,是我的工作。”
听到这句话的塔洛斯也低下了头。
“不只是这次,从北长城一直保护乌尔大人,真的很感谢。这次轮到我了。”
吉太责备他们说:“这些事等出了永寺再做吧。”
一行人从宿坊出发了。
关于乌苏拉为何会穿越时空,谁也没有深究。
大家都隐约知道那是外法下法,所以不敢触碰。
另外,即使被问到,失去记忆的乌苏拉也无法回答。
与进英佐时的严格审讯相比,出去要轻松得多。
何况家里还有病人,还催促尽快离开。
来到缓冲干扰地带,边走边商量当前的目的地。
实际上,在前一天晚上的讨论中,只有这件事一直没有决定。
“我认为,只能依靠第三势力,既不支持加尔曼尼亚帝国,也不支持巴罗德共和国。”
听塔洛斯这么说,吉太歪着头。
“话虽如此,小国聚集的沿海诸国却无法统一意志,恐怕是不可能的。”
乌尔问道:“西卡呢?”,吉太苦笑着摇摇头。
“不可能的,他很快就会被打败的。”
唯一有可能的存在,不是国家。
这就是普什开教团。
“我不太清楚,我们既被加尔曼尼亚追赶,也被巴洛德追赶,他们会接受我们吗?”
对于塔洛斯的问题,连提议的吉太都歪着头。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虽然我和加尔曼尼亚帝国在沙尔姆溪谷交战过,所以应该是敌对关系,但我认为和巴罗德共和国没有关系。但是,教义中有这样一条,遇到困难的人,即使为父母报仇也要伸出援手,我们只能依靠它。”
躺在马车上的推姆有些倦怠地评价道:“真是心不在焉啊。”
“哦,怎么了?痛苦吗?”
塔洛斯看了看姆,发现他满脸通红。
吉太也走到他身边,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嗯,好像发烧了。时间有点早,是要准备宿营吗?”
乌尔看着前方问道:“那是什么?”他指了指。
抬头一看,四周弥漫着滚滚烟尘。
“啊,说什么谣言呢,应该是普什开教团的巡礼军吧。”
塔洛斯也眯起眼睛,喃喃道:“好像是,只能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