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隐坦然的念出了自己的名字,以他如今的实力在这皇城之中宛如鱼肉,什么都做不了。
就算天虹女帝要杀他,大大方方的,说不定还能得到个痛快点的死法。
“萧隐,萧隐,不对,你应该不叫萧隐!”
天虹女帝念了几遍名字,然后斩钉截铁开口!
“女帝陛下......”
下方俊郎男子们还满脸疑惑之时,以夏侯宁为首的一群大臣,此刻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数千年以来,女帝陛下这是第一次对一个男子的名字有兴趣,就算是旧皇的名字也不会让女帝陛下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这可真的是数千年来头一次!
他们死死盯着萧隐的脸,看了又看,神识查探之下,怎么都只是个凡人!
萧隐有些意外,他也没想到天虹女帝会说出这一番话,不过他也没有什么慌张的情绪,依旧淡淡开口。
“我是不是叫萧隐很重要吗?女帝陛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尹九萧淡然的态度不仅让其余俊朗男子看傻了眼,就连虚空之中夏侯宁几人也是脸色一变。
敢用这种语气和女帝说话!不要命了吗?不对,好像还真是不要命了
他们小心翼翼的看向虚空中的天虹女帝,已经预感到女帝会雷霆大怒!然后一掌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轰的连渣都不剩。
而天虹女帝混沌下的那张绝美脸庞却露出复杂之色!
真的是他,除了他,谁会用这种姿态和自己说话,多久了?这种感觉多久没有出现了?
是羞耻?是愤怒?还是开心?
天虹女帝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思绪,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绝对不可能是个凡人!
不应该毫无修为才对,可是这语气和容貌几乎与他一模一样,数千年过去,她一样记得清清楚楚!
天虹女帝周身爆发恐怖的气势,动用一桩无上大神通,去窥探尹九萧的状况!
而在外人眼中,则是因为天虹女帝动怒了,狂风呼啸,灵力在虚空激荡!
他们纷纷被吓的匍匐在地,脸色苍白,尤其是尹九萧旁边的那些人,简直把尹九萧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你说你好好说话不行,非要装逼,这下好了,不仅等会要死的渣都不剩,还要连累他们!比特么窦娥还冤啊!
而处于风暴之中的尹九萧面无表情,眼神有些疑惑,因为他并未感受到杀意和恶意,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倒是突然刮起的狂风让他凉快了不少。
然而让所有人意外的是,一分钟过去,让人害怕战栗的毁灭一击始终没有落下,而是重归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陛下,你这”
夏侯宁壮着胆子开口,此刻天虹女帝目光终于落在这老者的身上,淡漠无情的声音响起。
“我找了他无数岁月,今日终于等到,今日我便不追究你的过错,这个人本帝就带走了,其余人哪里来就送回哪里去吧”
天虹女帝下完命令,直接大手一挥,人群之中的尹九萧便跟着消失不见。。
只留下数万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而此刻夏侯宁等人心中狂喜,尽管和预期的结果差距很大,但女帝陛下竟然主动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一个毫无修为的男子,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了。
诞下龙子指日可待!
而尹九萧再恢复视线时,他人已经出现在一方辉煌的宫殿之内,金碧辉煌,奢靡程度让人心颤,但是这些东西在那道身影面前却显的黯淡无光。
天虹女帝正站在五米开外,脸上依旧混沌一片,但尹九萧明显感受的到,她正在盯着自己。
“天虹女帝,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
这里没有了旁人,尹九萧索性直接问出了心中疑惑。
天虹女帝眼神微微闪烁,心中暗叹,不愧是他,即使现在的她与数千年前的她天差地别,这个男人还是只凭借直觉就察觉到了。
“告诉我,你的真名”
天虹女帝没有继续回答尹九萧的问题,而是选择继续回答她的疑问。
尹九萧眉头一皱,这种敌强我弱的形式让他很不习惯,可是现在形势比人强,他也只能冷冷开口。
“尹九萧”
当亲耳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天虹女帝心中一颤,一股股熟悉的记忆涌入脑海。
.......
“想变强吗?”
“我问你,想不想修炼?当传说中的仙人?”
“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
“想好了,一旦踏入这条修炼无情路,必然是荆棘丛生,腥风血雨,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师傅”
“我不叫楚狂,我叫尹九萧”
“别来找我,好好活着!”
......
“师父,真的是你,数千年过去,好久不见,徒儿找的你好苦啊”
天虹女帝回过神来,心中思绪万千,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心情,是激动!还是开心,亦或许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眼前之人或许只是与他极为相像,而却不是他!
尹九萧听到天虹女帝的话语,眉头一皱,这女人发什么疯,叫他一个凡人为师傅?
自己可从来没有收过徒弟,尹九萧刚要冷声开口,却愣在了原地。
等等,不对!
没错,天虹女帝正是尹九萧的弟子!
当初尹九萧参加道神宗考核,因为一些意外错乱时空,尹九萧不知道穿梭到了未来还是过去,在某种意志的引导下,收的第一个弟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弟子!
加上这股熟悉的感觉,他终于知道在哪里见过了,正是那个自己唯一的弟子,因为见过她赤裸的样子,气息也印象深刻。
“你....你是红颜?”
尹九萧斟酌着语气反问开口。
天虹女帝没有回答,而是散去周身的伪装,那股混沌之感消失不见,露出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庞。
“弟子红颜,见过师傅”
红颜轻声开口,尽管语气依旧冷淡,但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却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