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屈沉星抓狂,可又舍不得说姐姐,他就是个姐宝男,虽然不情愿,但想到赚钱是给姐姐花,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于是,屈沉星就更忙了,大学室友们就没见过屈沉星在宿舍住几次,每次匆匆来匆匆去,看着很忙碌的样子,也不知道在忙些啥?
室友们就脑补了一出,屈沉星家里穷,大学四年在勤工俭学,看看他每天早出晚归的,疲惫不已,一回来,他们都没机会问他,屈沉星倒头就睡。
室友们已经无师自通了,又脑补了很多,伺候,在他们的印象里,屈沉星就成了个大山里走出来的,家里穷的一批,连学费都是一笔一笔攒起来的贫困生,大家都默契的不揭他的伤疤,只是在日常生活中多多关照他,有什么学业任务都积极告知他,热情帮助他。
四年后,室友们东奔西走求职了。
随后一个没听过的星桥俱乐部对他们发出来友好的橄榄枝。
室友们本着去瞧一瞧,看一看的原则,就去面试了。
面试了一轮,室友们就被天降馅饼给砸的晕头转向,待遇好到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能拥有的,狂喜,质疑,最后心肝发颤。
不会吧,不会吧,该不会是个包皮公司,然后暗搓搓的让他们三小白鼠各种顶风作案吧?
打退堂鼓了,室友们觉得不靠谱,准备跑路。
结果被负责人通知见boss,来都来了,那就见一见呗。
反正坚决不会出卖肉体和灵魂的!
室友们面面相觑,眼神示意对方,坚决不能被糖衣炮弹砸晕。
见到老板,那张熟悉的脸,就是烧成灰他们都忘记不了,好家伙,真特么离谱!
老板居然是他们心疼照顾了四年的贫困兄弟!
室友们一个个成了蚊香眼,cpu都被干宕机烧坏了…
富贵居然在他们身边!!!
于是乎,室友们乘着顺风船,一路飘摇至上,在其他同学吐槽工作难找,挣钱艰难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上人生巅峰。
回想起来,他们也没做什么,就是小事情上多多帮衬了一些,他们也不搞什么歧视分裂小团体啥的。
他们宿舍还算和谐,别的宿舍矛盾硝烟弥漫,好几次他们串隔壁门,那窒息又沉默得发慌的氛围,着实是让人不舒服。
他们十分庆幸自己的室友们都是不拘小节,良善友好的人,要不然,碰上别扭尖锐性子的,估计也跟其他宿舍人差不多,闹的不安宁。
他们隔壁的隔壁,就因为一点小事闹矛盾,两人大打出手,结果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伤及无辜,进医院了,这事闹的就大发了。
一个宿舍走了两个,又进来新的学弟,好家伙,真的好家伙,又又又闹矛盾了。
一个学弟不知道怎么跟学长的女朋友搅和在一起了,这顶绿绿的帽子扣的死死的。
怎么发现的?
那学弟直接在宿舍里大喇喇的跟女朋友通电话呢,你一口“宝贝”,我一口“甜心”,叫的腻歪死了。
学长就觉得奇怪了,这声音好熟悉,凑过去一看,吃瓜看戏看到自己头上了,那女生是自己交往了一年的女朋友!
这能容忍?
于是,404,是真容易出事啊,两人不出意外打起来了…
然后那可怜的无辜室友,又又又被殃及池鱼了,二次进来医院。
无辜室友:这天降倒霉事全落在他身上了是吧?
他要换宿舍!!!
男生宿舍发生的二三事,被挂了帖子,热度持续了小半年才降下去。
屈沉星本来不喜欢听八卦的,但有一个八卦的姐姐,姐宝男立马从室友那打听完,扭头告诉屈桥殷。
屈桥殷听了瞠目结舌,咂吧着嘴,遗憾没看到现场撕逼,肯定很激烈。
屈沉星:姐,你可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傅时柳其实很羡慕屈桥殷和屈沉星之间的姐弟感情,屈家也没有那么多破事,比起傅家,真的好太多了。
傅父人到中年还把自己当做小年轻呢,反正他有钱,送上门的女人都是他的真爱。
私生子不断,傅父可一点没有羞耻感,甚至认为这是他身为男人厉害的象征。
看看,他能力多强,能让那些女人怀孕,生孩子,还都生的儿子,能不厉害吗?
傅父跟傅母是联姻,互相没有感情,生下的孩子,她觉得不是自己爱情的结晶,不管不顾,甚至做完月子,就跟傅父离婚,跟一个外国男人跑了。
这让傅父受到了极大的羞辱,都怪他妈,好好的拉郎配,结果那女人情愿跟别的男人跑了,也不愿意跟他!
傅母是傅父隔房的远亲表妹,傅老太太觉得与其便宜了外面那些心怀不轨的女人,不如内部消化,于是强行按着两个不情不愿的结了婚。
封建大家长傅老太太掌控欲都很强,不愿意儿子违背她的意愿,傅父要是不乐意,这偌大的家业傅老太太怕是不会交付给他。
傅父在傅老太太手底下做了十几年的龟孙子,再傅老太太没了的时候,傅父非但不伤心,反而特别高兴,这死老太婆终于死了。
大概是年轻的时候过的憋屈不如意,傅父在女色上放飞自我。
因为傅母的缘故,傅父对两个儿子也不上心,不关心,只要有吃有喝饿不死就行。
傅时柳神色淡淡的,窝在屈桥殷的颈窝里闷声闷气:“现在那老头马上风了,要求我和哥哥在床边尽孝…”
“他脸皮挺厚的,不知道哪来的底气使唤我和哥哥…”傅时柳讥讽,“老头子风流了一辈子,对那些私生子都比对我们疼爱,现在老了要求我们伺候了,门都没有!”
“老头子张口闭口都是外面的女人,现在好了,在女人肚皮上中风,传出去笑掉人家大牙。”傅时柳觉得搞笑,说外面那些女人好,怎么没看到那些女人伺候他呢?
屈桥殷摸了摸傅时柳柔软的头发,安抚性地拍着他的后背。
难怪傅家兄弟对傅父如此排斥,合着是傅父自己不做人呐。
“疗养院一放,他爱怎么嚎就怎么嚎,要不是看在那层血缘关系上,我和哥哥恨不得把他送去街上乞讨呢!”别说,傅时柳是真的有这种想法,让大家伙看看,让傅父丢脸羞耻死。
“那些私生子去老头子面前哭嚎,哭的不是他生病,是哭自己穷,没钱养他们了,让傅父尽快处理分割自己的私人财产…”
“一个个都说自己是傅父最爱的儿子,想要多一点财产。”傅时柳面露嘲讽,眉宇间的戾气萦绕。
他们可不敢招惹上傅家兄弟,有个前车之鉴摆着呢,不想被报复,老老实实缩着脖子做人。
傅父被气的半死,他都成这样了,这些儿子不说孝敬他,居然只想着他的财产。
一气之下,傅父把自己的私产全部都给了傅时柳。
傅时柳可拿着嫌恶心,二话不说,捐了出去。
傅父得知,气的嘴更歪了,这下是话都没办法说清楚了。
那些私生子要不到财产,每天轮流换人,用罪恶毒诛心的画面刺激傅父。
傅父被硬生生气没了,私生子们见此,吓得不行,一个个互相指责,收拾东西干脆利落跑路。
傅时琛和傅时柳都不想给傅父办葬礼,他们嫌晦气,骨灰盒子一装,选了块地一埋,简单粗暴了事。